腹黑推不倒(28)

他尝试着站起来,无奈那双该死的鞋,套用一句琼摆阿姨经典狗血剧的一句台词,脚啊,你还记得齐睿原来那双脚吗?

“不习惯怎么不穿双矮跟的鞋子。”比起刚刚有些生猛加生冷的语气,男人的话似乎缓和不少,齐睿甚至可以从中听到一丝狭促。

一盆五颜六色的颜料在色板上调啊调,跳出一个狗屎不狗屎,鸡粪不鸡粪的颜色,然后以一个毫不犹豫,爱惜至极的速度与力度啪的拍在了齐睿的脸上。

那脸色,真是除了几个字,再难做他形容,那就是,推陈出彩,层出不穷。

齐睿的脸像是同时被三台变色感光灯一起对着照射一样,变着花的颜色一层接一层的覆盖在他脸上,本身看过去就像一盏夜空中的霓虹。

当霓虹灯最终定格在红色时,齐睿已经奔赴在朝洗手间落荒而逃的路上了。

齐睿整整在卫生间里霸王了快一个小时,最后总算靠着干手机那微薄的小暖风把裙子里面吹干了,重新穿上小内,套上黑色套裙,齐睿扑通一下无力的坐在了落定的马桶盖上。

他刚刚检测过,只有裙子里有些“诗意”,“那人应该不会被洪水波及吧?”他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应该再一会儿就到长沙了,还有大概半小时才到吧,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齐睿缩在马桶盖上,抱着膝盖,从来没想过他的人生第一次出现了“落魄”这两个字。

“咚咚咚。”就在齐睿对着镜子演练苦逼表情的时候,尽职尽责的空中小姐敲响了这扇紧闭了将近一小时的洗手间。

于是传说中太平航空新一代厕霸诞生了。当齐睿走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大亮,看样子是要提前降落了。

他尽可能控制着身体的中轴在重心一线上,一步一蹭的往前走,这哪里还是七厘米高的鞋子啊,分明是包青天里面铁钉记里面那根杀人长钉吗!

就在齐睿分神抱怨的时候,脚下意外,夏萌那张平滑的脸眼见就要被摔成月球的凹凸表面了。

“小心!”正回头朝齐睿张望的季侵叫了一声,就要冲出过道拉他。

只不过,拯救落难“公主”的永远是又被而来的王子。

当齐睿跌进一个宽厚的胸膛时,齐睿彻底的无语了。

是不是我上辈子做了太多捏,是**了,还是当鸭了,最多就是为科学家研究攻克艾滋病提供几个示例,可也不至于这么整我啊。

他妈的他是男人,为啥要让一个接一个长的跟受过自然灾害的男淫来救他,要救也找个像街霸里面春丽那样的性格美女来啊。——【以上为作者YY,与齐睿无关,不代表其观点】

“还是换双称脚的鞋吧。”依旧是那口蹩脚的中文,真是冤家路窄啊。

齐睿借着手劲的支撑,站起身,转身第一次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宽宽的额头,硬挺的鼻,标准的西方俊秀面孔,儿金色刘海下面却是一双黑色的眼珠。

齐睿朝他来的竟是同自己相同的方向,不禁把疑惑挂在了眉梢。

“小萌,没事吧?”是季侵。

“给她换双鞋吧。蛮有罪的!”是受罪好不好,白痴西方佬。

季侵低头瞧了瞧,“不能穿怎么不穿矮点的。”

“知道了。”齐睿有些不耐烦,却把“要你管”三个字咽回肚子里,毕竟是头儿,是头儿就要用顶的,哪能用踩的。

季侵也感到了齐睿眼睛里抗拒的小火苗蹭了蹭了的往上窜,知趣却也无奈的先行离开了。

“你干嘛跟着我?”季侵走了,齐睿内心那野蛮的年兽便提前放出来过大年,肆意横行,这个时候的齐睿才是《财经》里那个冷厉狠绝的齐睿。

男人瞧着齐睿,笑嘻嘻的说了一句:“湿身的可不仅仅你一个……”他看了齐睿一眼,随后又看了自己裤子上缘一眼。

改革开放的社会主义大家庭,咋会允许这种流氓到处乱跑呢?靠靠靠,刚刚找回点总编时期的冷酷威严,转眼又被这个欠扁的男人给瞬间破功了。

故事最后,齐睿恢复男儿身,关于鲍勃这个人有过一段概括,言而简之,简而总之就是,没有最流氓,只有更盲流。

而眼前这个后来与齐睿建立了深厚革命友谊,却被勒令与夏萌断绝一切邦交的美国人鲍勃,就是齐睿这段“歌功颂”的具体对象。

“我叫鲍勃……”那是齐睿登下飞机时,风中隐约传来的一句。

我管你鲍勃不鲍勃,下次再让我遇到,立马让你只剩下包。皮!!

虽然飞机的旅途并不愉快,至少对齐睿是的,可是酒店的安排还是很有考究的,当洗好澡,把玲珑的曲线裹在浴巾下面走进卧室的齐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电话,开机,拨通了夏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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