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色(8)

相同的人,相同的唇,只不过这次的未遂更增加了两人间的暧昧。

“你,你耍流氓!”用手背抹了抹的嘴唇,试图擦去上面沾染的属于凌胥日的味道,她瞪着站在c黄边的他骂道。

“你嘴上有水滴,我只不过是帮你把它弄掉而已。”说完,他还真伸出手作势抚上梧桐的唇,手在半空中行至一半,停住了。“什么时候跑到我脸上了。”感动脸上的一丝微凉,凌胥日转过手背,在上面擦了擦,便拿着毛巾走了出去。

梧桐哑然。

“无赖……”吟着笑,她低低骂着,躺倒在c黄,缓缓地阖上眼。

等凌胥日放好毛巾,回到屋里,就看到了这幅“云髻半偏新睡觉”的“香艳”图画:她额发半偏;连衣裙的领口经过刚才,被磨弄的半闭半开,漏出来性感的小锁骨;裸袖外一段藕臂在吊顶灯的彩色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

他咽了咽口水,调匀呼吸后,走到梧桐跟前,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笑了。

把梧桐放进被子里,凌胥日从眉到眼细细的她一圈,才转身走出502室。

午夜,长宁路滨海公寓,凌胥日挂着丝浅淡的笑从三号门走了出来。等在楼下的江陵七看着那个还未散尽的笑,一脸错愕,随即释然。他走下车,迎上凌胥日。

“七子,安排两个人过来照应下。”眨眼间,凌胥日又恢复了平时的冷厉。说完便走上了一旁的兰博基尼,扬长而去。

一阵风吹来,路旁的梧桐树被吹的沙沙作响,午夜后的上海散透了白天集聚的热气,也能如此清凉。

“走了!”江陵七重新回到车上,对车上人说着,离开前,他回过头边朝502的窗子望了望,若有所思。

————————————————————————————————番外第一次深刻

凌胥日比梧桐长五岁,当身量不足一米的小梧桐第一次出现在凌胥日面前时,十岁的他俊朗的面容已经依稀可见。足足高出小姑娘一头半的身高让他很有成就感,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也让他禁不住想去亲近。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对自己要求严厉的父亲难得的露出慈爱的笑容,对象却不是他:

向来呵护自己的母亲也把目光更多的投向那个小女孩儿身上。

看着围绕在女孩儿周围的家人,凌胥日就像吃了青绿葡萄,喝了陈醋一样,心里的滋味别提多酸了。他默默的转身上了楼,背后是热闹的“一家人”。

从那之后,凌胥日变了。他不在是原来积极上进,与人和善的少爷了。每天放学在外面迟迟不归不说,有次竟然在电玩店玩了个通宵。

当七叔带着家仆总算把他找到领回家时,凌岐山终于暴怒的拿起家法,徐友芬苦劝不通,藤条雨点般的落在凌胥日身上。客厅里,徐友芬的哀求声,藤条打击皮ròu的闷响声,众人的劝阻声,凌岐山的怒骂声,一齐混杂在一块,凌家的客厅乱成一团。

一身粉红兔睡裙的苏梧桐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楼梯口。“凌叔叔,你们在干嘛?”奶声奶气的声音很快湮没在嘈杂中,没有人注意到小姑娘已经迈着高高的台阶走下来。

凌岐山被徐友芬拦着,心中的怒气越拱越高,他一把将徐友芬挥到一旁,眼见使了全力的藤条就要落下。

徐友芬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已经吃了这么多打的儿子还禁不禁得住这一下,就在她闭上眼睛不忍看的时候,突然耳边涌入众人的尖叫。

她赶忙睁眼去瞧,梧桐小小粉粉的身影正紧紧缩在儿子怀里,一张白白的小脸沾满了红。徐友芬唬了一下,忙冲过去看。“桐桐,伤到哪里了,给干妈看看。”

有下人拿来药箱,她拿出一块棉花沾了酒精,小心的擦着梧桐的嘴角。“苏苏,啵打哥哥!啵打哥哥”梧桐哭着张脸,忍着疼,朝愣在一旁,藤条早已落地的凌岐山瓮声瓮气的说。

这一开口,大家才发现,梧桐是被刚刚那一下剐掉一颗牙。

擦净粘在脸上的血迹,除了嘴上裂了一个小口外,其他竟没有伤,徐友芬不放心的掀开小姑娘的肩头,左看右查没有伤,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凌岐山上前拍了拍梧桐的头,叹口气,便上了楼梯。

“咯咯,娶来吧。”见凶凶的叔叔走了,小桐桐转过身,胖胖的小手摸摸凌胥日青紫的肩膀,“咯咯不痛,桐桐呼呼。”说着真像模像样的扒着他的肩膀吹了起来。隔着不厚不薄的秋衣,女孩儿微弱的气息实际上是吹不进的,但他的肩头却一阵温暖,疼痛感也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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