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春(31)

我这踌躇着怎么下手,低头时看见程风的课本,原来他在画画啊。这小子,我一直以为他在看书,每次他坐在书桌这儿我都会被他勤奋好学的光芒晃得退避三舍,他竟然是在画画玩。

“额,你干嘛画我。”程风画里的人和哥镜子里的人好像啊。

“不是你,是你妹妹。”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我妹”都死了,你还要把她画出来,每天抽她两个耳刮子泄愤么!

“人都死了,你就放过她吧。”我这是在向程风求饶么?不是!这叫战略性诱导。

“没死,他在这儿。”程风说着用手按了下自己的心脏。

以前我们互骂的时候有一句常用的台词是“你永远活在我心中”,以前他说这话的时候,我都会毫不犹豫攻击他的ròu体,现在我却希望这是真的,就算他是恨我也好,我也不希望他忘了我。

“你现在没事吧,陪我去趟南陵公墓。”程风说。

“去公墓干嘛?”我马上提起十二分警惕,总怕他把我骗去墓地后杀了我就地掩埋,电影里都这么演的。

“我想她了。”

想它了?没事你想墓地干嘛,媳妇你什么时候得的精神病?

“那行,我陪你去。”我悄悄地走到郭旭尧桌边,把他桌上的水果刀藏进袖子里以防不测。

本想让外面的冷风吹灭我心里的火气,没想到我身体里的是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春风吹不灭啊!谁能理解我在南陵公墓里激情澎湃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我想死!

程风在“我妹”坟前上了香,还拿出几块巧克力摆在她墓碑前,我才想起来情人节快到了,他该不会是在巧克力里下了毒吧?

程风还悠哉悠哉地拿纸巾给墓碑擦灰,一点都不懂老子内心的痛苦,如果老子在这里吃了他,会不会被游荡的鬼魂说闲话?

一忍二忍,我不能再忍,我把程风压在自己的墓碑上,唉,这是何等诡异的情景。

程风看着我,愣了几秒,然后他的眼睛湿润了:“我大腿上的疤是什么形状的?”

“门牙形的。”我脱口而出,太熟悉了,那还是我咬的呢,你们别想歪,我们初中时的夏季校服是短裤,我只是刚好咬得比较深入而已。

“我初二的数学书封面是什么?”

“六块腹肌,胸肌三尺厚的猛男。”程风在搞什么,用机智问答来缓解尴尬的气氛么?画猛男是我的个人兴趣,那时我俩同桌,我舍不得在自己的新书上画,就画在他书上,为那封面老师好像还找他谈话了,说他的年纪还小性取向还不明朗,不要过早放弃希望什么的。

“真的是你!你附在你哥身上来找我了么。”程风紧紧抱住我,本来不是我要强X他的么,这招叫反客为主?

“卑鄙!”我也去搂程风的脖子,这混账想勒死我,我也不能让他好过。

程风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丫疯了,真的。

“春春……”程风在我耳边低声说。

“春你妹啊,想杀老子没那么容易。”我一个擒拿手,紧接着肌ròu爆发将他压在身下。低头俯视着程风的脸,总觉得他的嘴唇今天格外红润,咆哮一声就咬了下去,天上惊雷阵阵,闪过四个大字:老子是攻!

雷鸣过后,哗哗就下起了大雨,我体内的毒蘑菇之火被浇灭,觉得嘴里那条ròu咬着也没意思了,就吐了出去。

“怎么了?”程风从地上坐起来,关切地问。

“吃饱了,”觉得自己这么说很没礼貌,我又加了一句:“谢谢款待。”

程风温柔地笑:“那好,换我吃你了。”说着又把嘴凑过来,我觉得在墓地里这样不好,很不好,要是没控制好,发展成“一行马赛克呼啸而过”的情况,负责河蟹的警察叔叔都会说我变态。

“别这样,那边的大哥看着呢。”我指了指对面的墓碑,遗照里的男人正对着我和程风。

“恩,不在这里做,我怕你着凉。”程风摸着我脸颊上的肌ròu说。

我一激灵,觉得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词:“做什么?”

“猜。”

猜个P!你当你开心辞典啊。顺便感谢一下杨瑞,那家伙看X片的时候从来不拉c黄帏,对我的X教育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春春,我早就知道是你了,虽然你附在男人身上,我也能感觉到灵魂是你。”程风从身后抱着我说,老子的心被融化了,媳妇,原来我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你真的认得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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