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了一件白色的露肩衬衫和深色的牛仔长裙，红棕色的小皮鞋，一个很小众的欧洲品牌，由佟雨送的，具体哪个品牌，她也忘了。

在落地穿衣镜前，简单地涂了一下口红，拿起挂在一旁的银链包，又检查了一遍放在钱包里面的银行卡，还老老实实地待在卡包里。

准备出门。

到达咖啡馆时，正是九点五十分，里面坐着一些人，圆桌上放置了电脑和冒着热气的咖啡，似乎正在办公。

她看了一圈，佟雨还未到。

咖啡馆里弥漫着浓郁的香味，带着点微微的焦香。

点了一杯加了很多牛奶的咖啡，程灿坐在一侧靠着透明窗户的座位，可以看见外面露空的座位，零散地坐着几个人。

放在包中的手机振动一下，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纪泽阳发的信息:〔到达约会地点吗？〕

她低头认真回复，听到身后传来响动，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

禁不住笑了起来。

佟雨穿着淡huáng色的碎花长裙，上身搭配着做旧的牛仔色小马甲，头上戴着很大的宽檐帽，怀中抱着一盆很大的花盆，像绣球一样圆润硕大的花朵几乎遮挡住了她的上半身，看不太清楚脸，走动间，杏色的小皮鞋发出清脆的声音。

像是从某个炎热地方刚度假回来。

店里的男男女女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是一种对美的赞扬。

“给你的礼物！”

佟雨发现了她，向这边走过来，喘着气把花盆放在桌上，整个木桌都跟着颤了一颤。

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程灿把目光移到面前，说了声谢谢，然后挑了挑眉，“小雏jú？”

离近了看，是一朵朵白色花瓣，huáng色花蕊的小花朵，长的有点像雏jú，十分具有夏日的清新气质。

“它的名字叫玛格丽特。”佟雨坐下来，对着服务员说了一声谢谢，喝着茶水说道。

程灿眨了眨眼睛。

好吧，她只知道有一种叫玛格丽特的jī尾酒，号称jī尾酒天后。

至于什么叫玛格丽特的小花，她从未听闻过。

“从哪儿来的？”

“嗯……一位朋友送的。”佟雨说。

程灿说，“朋友？”

“嗯哼……”佟雨想了想，有些谨慎，“圈里的朋友，不过现在已经退圈了，在不知道哪个旮旯儿乡里买了一栋老宅子，整天种田养花，活的自在。”

程灿只能诚心实意评价道，“这花养的很好。”

佟雨笑着说，“她也就这点本事了。”

程灿听到这话不发表言论，那位朋友因为什么退圈已经有所猜测，总归是圈子里面的那些事情。

抱着一盆花去逛街，着实很不方便，两个人考虑后把花盆委托给店内的一位服务员，请帮忙看护，才径直离开。

逛街无非几件事，购物，看电影，吃饭。

抱着一桶爆米花，两杯冰可乐，走进电影院，看完一部感人的文艺片出来，一桶爆米花已经被消灭gān净，可乐也是如此，两个人接着逛三楼的服饰区。

因为许久未见，就连频繁的换衣服也仿佛充满乐趣，到了下午时分，都是收获满满，左手右手都提着大大小小的纸袋，看起来颇为壮观。

不知道纪泽阳晚上看见她的成果时会不会惊讶一下。

晚餐时间，佟雨家的顾先生给她发了一条短信，邀请她一起用晚餐。

程灿心里不愿做那闪亮的电灯泡，只能推辞先行离开。

在顾先生来到之前，她背着佟雨打了一辆车，动作迅速敏捷，把花盆放在后座上，对佟雨说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因为有所避嫌，她一般与佟雨的男朋友是能不见就不见，就算见了，也不知如何说话，总会尴尬，于是，她便是能躲就躲，每次佟雨看了都忍不住笑。

这次也忍不住笑。

“灿灿，我在怀疑我男朋友是不是洪水猛shòu，怎么你每次见了都躲之不急。”

程灿翻了一个白眼，动作十分不淑女，佟雨又开始笑，趴在车窗上，摸了摸她的脸，“有时间再约我出来玩呀，我很好约的，下次一定没有顾先生捣乱。”

程灿不回应，只跟师傅说了一声快开车，模样装模作样地着急。

等车开出一段距离，身后还能听见佟雨的笑声。

她向后看了看。

佟雨脸上带笑，正在与某人打电话。

心想，看来两人关系很好。

车子驶远了，坐在车上后，看见路边的有些餐厅，逛了一下午的她感觉腹中已经空dàngdàng，摸了摸肚子，突然感觉十分饥饿。

但是一个人吃饭也太过寂寞。

程灿想了想，摸着一旁花盆的花瓣，突然有了某种qiáng烈的愿望，对司机师傅说了一声，就改道行驶，车向纪泽阳的公司方向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