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155)

傅宁砚哈哈一笑,在宝贝女儿脑门上亲了一口,“我不觊觎别人,这辈子专觊觎你妈妈”

【要致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苏嘉言怀孕五个月的时候,问起来傅宁砚想要个女儿还是儿子。

傅宁砚放下报纸,伸手摸了摸苏嘉言的肚子,“理论上,儿女成双最好,但我还是喜欢女儿。”

“万一这一胎是儿子呢?”

傅宁砚沉吟,“生下来多打几顿,免得变成我这样。”

苏嘉言笑,“我可舍不得打。”

“那我不当着你的面打。儿子嘛,皮糙ròu厚,打了不疼,不打不成器。”

“我小时候刚学认字,看墙上刷着标语,什么‘生男生女一样好,女儿也是传后人’。”

“嗯,还有‘要致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苏嘉言乐不可支,伸手轻轻拍了拍肚子,“儿子,你看,你现在就是你爹致富路上的绊脚石。”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

“踢这么大劲,不是儿子就只能是女汉子了。”

傅宁砚将苏嘉言一搂,“不论是男是女,我肯定不让他饿着。哪怕穷得只能上街乞讨呢,一天只能买块饼,也全给你们吃。”

“那我们吃了,你吃什么?”

傅宁砚作沉思状,“我啊,我就吃饼上掉下来的渣。”

【起名是个技术活】

傅宁砚觉得,迎晨名字起得太好了,苏嘉言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很难再达到这个高度。要是跟“迎晨”对仗,便得叫“送暮”……像话么。

要是承袭“迎晨”的格式,也得叫作“迎”。

就是这个“”让傅宁砚绞尽脑汁,每天工作回来,就端着一本新华字典找合适的字。然而直到苏嘉言把孩子生下来,他还是没找着合适的。

第二个孩子是个儿子,六斤七两。足月。

当时傅宁砚在产房外焦急踱着步,差点将地板都跺出几个洞来。一面又胡思乱想,只怕出什么意外。

正混乱着,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啼哭。

他顿时身体一僵,不知怎的眼眶就湿了,在原地杵了半天,憋了半天,憋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名字还没起呢……”

【儿孙满堂】

傅宁砚儿子阳阳满月的时候,苏懿行的儿子也紧跟着出生了。两个胖大小子,凑在一起不干别的,专门比谁的哭声大。

后来傅宁书也过来,一下家里就有了四个孩子,闹腾起来,几乎能将房顶掀翻。

如今只要儿子一哭,傅宁砚马上将其提溜起来,检查是吐奶了还是嘘嘘了。而后气定神闲,飞速处理,其手法之精妙,堪称娴熟。

傅宁书笑他:“不错嘛,学得挺快。”

傅宁砚眉一挑,“是傅夫人培养得好。”

苏嘉言在一旁冲奶粉,听闻此言不由一笑。她小时候,最喜欢过年。那个时候年味很浓,除夕那天整个巷子都是小孩子的欢笑声。

后来觉得,“儿孙满堂”当真是个极温暖的词语。如今四个小孩子聚到一起,虽然吵吵闹闹,倒真有几分儿孙满堂的意味。

后来她把这想法给傅宁砚说了,傅宁砚坏笑,“那不如我们再多生几个?”

【血浓于水】

迎晨一两岁的时候,总是生病。阳阳却比她健康得多,生下来除了治过黄疸,再没有其他小病小灾。

然而这样的孩子,却冷不丁会生场大病。

当时也不知怎么回事,阳阳开始上吐下泻,又发起了高烧。八个月大的孩子,还得打着吊针,让苏嘉言心疼得眼泪只往下掉。

夜里得喂阳阳吃药,两小时一次。傅宁砚掐着时间,一晚上没睡。快到凌晨时,他才趴着睡了一会儿。不过半小时,突然惊醒过来,伸出手掌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开口,声音却是沙哑:“好儿子,终于好了。”

“真的?”苏嘉言也去探他额头,确实已经退烧。

傅宁砚笑,“当然,刚刚梦到他了,往我身上尿了一身呢,我就知道他肯定没事了。”

他眼里带着血丝,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茬,神色憔悴,哪里是什么风流倜傥的傅家三少。

此时此刻,只是一个寻常的父亲。

【纸鹤】

苏懿行和sphia结婚以后,才聊起了当年和徐沛珊的一段往事。

“她现在这么样了?”

苏懿行摇头,“不知道。”

“那……你当时在纸鹤上写了什么?”

“人生漫长,各自珍重。”

【上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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