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5)

苏嘉言身体柔若无骨白皙滑腻,灯光下晃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前戏是极潦糙的,未过多久他便忍不住长驱直入。

……太紧了。

此刻他才终于停下自己的挞伐,抬头去看苏嘉言——她紧紧咬着唇,脸色苍白,额上全是汗水。本是如波流转的一双眼睛,此刻幽暗深黑全无光彩,如一汪死水。

他微微有几分心疼,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低头亲吻她的唇,“宝贝,放松。”

苏嘉言咬牙道:“你快点。”

他脑中紧绷的神经顿时断了,目光一黯,一个挺身,径直刺探进去。

苏嘉言顿时疼得叫喊出声,背上也浮出一层凉凉的汗水。那疼痛连着神经,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傅宁砚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低头看去,一片血红。

他脑袋一懵,立即抽身退出。

她不该这样紧,不该这样生涩,除非——“你是第一次?”

苏嘉言没有回答,目光幽幽不知落在何处。

傅宁砚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浴室,细细地为她清洗过后,又上了药。途中他一直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这才明白过来苏嘉言催促他快不是调情,不过是想早点结束这样凌迟一般的施暴。

处理妥当之后,他将她环在怀里,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竟梦到一些尘封已久的陈年往事。

而梦里始终有一阵悠悠的歌声,隐隐约约却又连绵不绝。他在黑暗中循着歌声而去,几个峰回路转,终于见到一处亮光。发足狂奔,正要接近之时,却骤然醒来。

恍惚了许久,才发现是院子里有人在唱戏,模模糊糊听不出是哪一折。

而身侧显然是空的,不知道空了多久,手掌贴上去竟是凉的。

第3章 惊弓之鸟

傅宁砚披衣打开窗户,坐在窗台上看着院子里的苏嘉言。她唱得全神贯注,完全没有注意到傅宁砚的注视。

虽未穿戏服,举手投足之间亦能看出她在台上令人不敢错目的光彩。傅宁砚昆曲听得不多,不知道她此刻是在唱哪一折。只见她眼中神采熠熠,脸上带着薄怒,似嗔似喜。

莫名地,他想到昨晚苏嘉言死水一般的双眸,心里顿时一沉。

他从衣柜里拿了件风衣,搭在手臂间,缓缓下楼。苏嘉言唱得专注,未曾听见他的脚步声。

待风衣披到她身上之时,她顿时如惊弓之鸟,身体剧烈地一震。

傅宁砚将她拥入怀里,轻轻吻了吻她带着幽香的发丝,“早安。”

苏嘉言却未给出同样的回应,身体僵硬如提线木偶。傅宁砚也不在意,牵住她的手往餐厅走去。

傅宁砚在国外生活多年,习惯了西式早餐。这里的厨师也是惯常跟着他的,因此早餐全是按照他的喜好做的。

火腿土司苏嘉言略尝了一口就放下来,只埋头将煎蛋吃完,浅浅喝了一口牛奶。

傅宁砚抬头见她盘子是满的,忙喊厨师过来另做一份。

“不用,我要去上课了。”她在昆曲学校授课,每周有九个课时。

“我送你过去。”

“我自己坐车。”苏嘉言已经站了起来。

傅宁砚放下叉子,十指交叠,手肘放在餐桌上,无声地看着她。他眼中带着薄怒,周身散发着一股沉冷的气息。

苏嘉言垂眸,坐回餐桌旁。

她认c黄很厉害,在陌生的地方很难入睡,昨晚到了凌晨两点才糙糙睡去,由于常年规律作息,五点半就醒了,算下来只休息了三个时辰。车内很温暖,又开了音乐,她忍不住昏沉欲睡。一动念就真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她倏地坐正,却见傅宁砚薄唇正噙着笑,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解开安全带,“我到了,谢谢你,三少。”换了这个称呼,算是划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傅宁砚也不动怒,“我这几天不过来,什么时候来钟凯会通知你。”

苏嘉言当即松了一口气,却想起来傅宁砚还在看着她,一时又绷紧了身体。

傅宁砚只觉得有趣,忍不住勾起嘴角,“宝贝,如果你在c黄上也能这么有趣就更好了。”

苏嘉言脸色完全沉下来,一言不发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朝着校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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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上下来,苏嘉言体力完全透支。本想回自己的房子休息,又想起来答应了懿行下午去看他辩论赛决赛。

在教工餐厅潦糙地解决了一顿,趁着坐公车小睡片刻,到达崇城大学的时候,好歹恢复了几分精神。

入场券懿行提前给她了,是报告厅的黄金座位。她到得较早,偌大的报告厅里只坐了三分之一不到。前两排架着三台摄像机,工作人员正在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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