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想到刚发生的事,不免觉得唏嘘。

这人处境是否有些过于狼狈,须得拜托一个素昧平生的服务员帮忙?

这边刘宝娜还在感叹,“……跟落难王子一样。”

落难?倒也未必。

然而夏蝉也没有多余精力cao心他人,凯泽内部动荡,新执行即将赴任,必有一轮大的人事变革。如今能确定的是,陈蓉辞职,客房部主管升副理,而主管之位空悬。如果不出意外,新的主管就要从几个领班中产生。

夏蝉一粒虾米,别无他求,只要在这一轮浪潮之中保住安身立命之所即可。

然而她这只求独善其身的想法很快被现实打破:执行总裁提前就职,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精减人事。

顿时人人自危。

夏蝉越发焦灼,她先前对主管之位只是稍有猎取之心,成与不成,都不妨碍她在自己位上继续当个兢兢业业的小领班;然而裁员令一下,所有人闻风而动,若她一人站在原地,必然很快处于下风。

周末,夏蝉约了陈蓉一道吃饭,希望她能稍稍指点迷津。

她平日节省惯了的人,这次也不惜痛下血本,在崇城西区寻了家高档的私家菜馆。里面流水浮桥,环境清幽,没有大厅,只有拿竹帘隔开的一个个卡座。

她与陈蓉私交不多,但两人脾性相投,颇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是以夏蝉也并不说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待菜上齐以后,直奔主题。

不待她说完,陈蓉已明白过来,“你这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夏蝉苦笑。

陈蓉沉吟:“你现在有两条路可走。”

“请蓉姐指点。”

“第一条自不用说,刘弘毅……”陈蓉蹙了蹙眉,似觉提起这个名字都污了她的口,“第二条,”陈蓉笑看着她,“跟我一块儿走吧。”

第一条夏蝉稍稍一想便觉毛骨悚然,至于第二条路……夏蝉笑说:“到蓉姐这个位置,跳槽自然容易,我却不然。往高了走,机会渺茫,往低了走,又心有不甘。”

她想了想,又问陈蓉:“要是换岗呢?”若换去前厅部,以她的资历,干个两年就有机会升大堂经理。

陈蓉摇头,“这我当然也替你想过,但换岗还是绕不开刘弘毅,他得在申请书上签字,你才能去找人事……”

夏蝉心情沉重。

陈蓉瞥她一眼,“其实,也未尝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夏蝉知道她要说什么,摇了摇头。

陈蓉便也就住了声,拿起搁下许久的筷子。

后半程,两人随意闲聊。

陈蓉说:“我听人说了那天贺启华的事。”

夏蝉点头。

陈蓉难得对八卦有所兴趣,“你觉得贺槐生是个怎么样的人?”

“大家都把他描述成了一朵任人欺侮的小白花,但我不这么认为。”

“哦,”陈蓉笑了笑,“你怎么想?”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父母早逝又有幼妹,自己后天失聪,在南方窝囊了小半辈子,如今却敢一个人上虎狼环伺的崇城争夺家产,落魄到需要一个服务生来做挡箭牌,无知无畏到这种程度,那不是小白花,分明就是蠢。”

陈蓉笑了,“千万别让贺槐生听见你这番话。”

“……所以,贺槐生要么蠢,要么就是……”

“什么?”

夏蝉顿了顿,断言:“装疯卖傻。”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友情贡献两个读者提供的脑洞:

1

夏蝉说:你几点的飞机?

杨启程说:8点。

夏蝉:咦你怎么会说话了?!

杨启程:……因为我是杨启程,不是贺槐生。

(by茵尘影)

2

夏蝉说:你几点的飞机?

杨启程:8点。

夏蝉:贺槐生呢?

杨启程:我们是早8点,你们是晚8点,你跑错场了……(by IT□□YAREA_AllisonC93)?

☆、网(04)

?凯泽的尾牙会总要办得热热闹闹,酒店甚至自留了一个最大的宴会厅,专供年会使用。

夏蝉不喜这样的场合,原因无他,置装费太贵。

年会公司高层领导都会出席,其中不乏年轻又未婚的青年才俊,当然,结没结婚,年不年轻丝毫不会影响前厅、客房、礼宾部,浩浩荡荡上百号姑娘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决心。既然个个盛装出席,夏蝉若太过寒碜也未免失礼。

后来,夏蝉侥幸得到了一个取巧的法子:家里有次做大扫除,她在周兰c黄底下发现了一口大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七八身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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