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他在背地里搜集了那么多的资料，可并不是什么善类！他来安信达就是有目的的。”

柯总道：“是熊建鑫先得罪了他，他在背地里搜集熊建鑫的一些贪污受贿证据，那完全无可厚非。倒是你，老康啊，你识人不清，你助理做的那些事，你一点都不知情吗？”

“老柯你什么意思？我当然不知情啊。我每天处理那么多事务，谁会想到熊建鑫这小子会去捞这些油水。”康总说完又把话题扯回周辕身上，“周辕这种人，水太深了，让人捉摸不透，他是LP投资人，却要来安信达担任管理职务，这本身就不合理。再加上他和周芽的背景，我们不得不防啊。”

柯总不以为然：“他那个职务也只是分公司的虚衔，他不拿工资……”

“既然他根本看不上这份工资，那他为什么还要来参与管理呢？这次投资部的内部选拔赛不就是他搞出来的吗？”

柯总：“那你想怎么样？”

康总：“取消他在海安分公司的职务，就说其他投资人有意见，让他老老实实拿分红就好。”

柯总陷入沉思，难得有个人可以让康淮明如此顾忌，他不想让周辕就此离开。

但是，康淮明说的也有道理，他怕自己硬要留下周辕，最终会是引láng入室。

下班之前，公司同事们私下里把今天会议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后来警察来把刘萌和熊建鑫带走，大家更是议论纷纷。

行政部的小助理知道的最多，被大家拉去聊天。

小助理不敢多说：“一句话总结就是：被带走的那两位想陷害周经理，结果反被nüè的事。周总和周经理简直太帅了。”

小助理说完，又多说了一句：“听我们领导说，周芽是什么沈伯年的孙女……”

“谁？”

“好像是叫沈伯年。”

“卧槽！不会吧。”

小助理看着吃瓜群众高.cháo的表情，愣住了，“你们都认识啊？”

“你不看新闻联播吗？沈伯年也不认识？”

小助理摇头，她真不认识，但是看大家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可能多嘴说错话了。

吃瓜群众A：“没想到高官的孩子跟我们一样，早八晚五，勤勤恳恳从最底层开始混起……”

吃瓜群众B：“还隐形埋名，开着一辆国产小破车。”

吃瓜群众C：“重点是，还这么优秀。从最底层做起，作为风控却靠自己努力力压群雄夺得‘基金经理内部选拔赛’第一名。”

吃瓜群众D：“相比较而言，我们的富二代小柯总和康总监，那可都是直接空降的。”

吃瓜群众的热情吓坏了小助理，她忙哀求：“唉，你们别说出去，别再传了，求你们了，万一领导知道了我就麻烦大了。”

吃瓜群众忙都承诺不会说出去的。

一转身又私底下议论起来。

......

从会议室出来，没等到下班，周芽便和周辕先走了。

柯宇翰代父亲约他们一起共进晚餐，被周辕婉拒。

车上，周辕心情甚佳，有种复仇nüè渣之后的惬意。

而周芽却显得有些无jīng打采，她预感到自己在安信达的职业生涯要到头了。

周辕问她：“想什么呢？”

周芽叹了口气：“这件事之后，突然不想在安信达待下去了，感觉一切都变了味道，特没劲。”

“辞职吧。”

周芽笑：“你养我啊？”

“我的人，我的钱，我所有的资产都是你的......”他把哄人的话说得特别真诚。

周芽笑了，“我改天在你身上印个戳，宣布主权。”

前面路口红灯，车停了。

“不用改天，就今晚，你想在哪儿印戳都随你。我配合。”最后一句，他说的有些骚气。

“讨厌。”周芽笑着打了他一下，“说真的，这么多年，也就在刚才我真的动了辞职的念头，但是辞职后要重新找工作……行业内比安信达优秀的财富管理公司并不多。”

“没有可以创造。”

周芽笑：“怎么创造？我们自己开一家吗？”

“有何不可？”

周芽看着周辕那认真的表情，犹豫了，她做事喜欢做详细的计划，对于突如其来的变化，有种本能的抗拒，“哪那么容易啊。”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我得仔细想想。”周芽说完想起刚才会议上的疑点，不由问：“对了，临安软件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你怎么突然对康总妥协了呢？”

“你没发现康总对软件园的事很避讳很紧张吗？”

“你是不是怀疑康总才是贪污主谋？”

“聪明。”周辕夸赞完女朋友，才道：“我之前有怀疑但不确定，今天才完全确定康总是真正的láng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