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见我的心在动(11)


钟笔觉得羞愧,居然会被他野蛮的动作挑逗得qíng不自禁,发泄般在他唇上轻轻一咬,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泡沫一般扩散开来,迅速消散在空气里。
张说吃痛,瞪了她一眼,乘电梯离开。她伏在门上喘气。完了,她没救了,还是这样又爱又恨,又是欢喜又是气恼--
每一个女人梦里,都有一个张说,永远独一无二,无力抗拒。
房门哐啷一声从里面打开,左学光着上身穿着小短裤出现在她眼前,捂住嘴打哈欠。钟笔重心不稳差点儿跌倒,刚才儿童不宜的场面……随即镇定下来,横了他一眼,"把睡衣穿上,感冒了休想我带你去看医生。"
左学瞄了她一眼,"口红乱了。"这种桥段的电视剧他看多了。
钟笔居然红了脸,佯装冷静,"我去洗澡,出来时如果你没有睡着,星期五的电影,你可以不用去看了。"
左学暗骂她顾左右而言他,但是人在钟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gān脆连小短裤也脱了,掀开被子往里钻。
第五章 罪不可恕还是qíng有可原
魏建平跑去找张说的时候,他正坐在灯下翻《婚姻法》,看的是"离婚"那一章,条条框框,一大堆的专业名词,十分拗口,似乎句句都有言外之意。他一知半解,似懂非懂,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最后决定明天去问律师。香港那边实行的是另一套法律制度,但他还是想提前了解一下,有备无患。
扔下砖头厚的书,他起身去开门。魏建平踉踉跄跄走进来,一身的酒气,一说话舌头就打结,"张说,哥们儿……嗯……劝你一句,兔子……不吃窝边糙,好马不吃……回头糙,天涯何处无……芳糙,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他近两天当真是受刺激了,先有张说在《天上人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那是我的心在动"一番惊世骇俗的表现,后有钟笔这个祸害遗千年的妖jīng重返人间。
张说不理他的疯言醉语,"喝什么?柠檬汁?"
魏建平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嗤笑道:"难道我是三岁小孩儿?只有女人才喝柠檬汁。"柠檬汁是钟笔最为钟爱的饮料。张说不动声色,"那就矿泉水。"
魏建平酒喝多了,喉咙gān痒,点了点头,没有再抬杠。张说打开电视看新闻,凤凰卫视女主播用带有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播报道:"'美成电器'董事长左思昨日召开新闻发布会,决定增加在港的投资资金……"接着画面切到左思意气风发地站在媒体前,面对镜头高谈阔论。
啪的一声,他扔下遥控器,电视屏幕一片漆黑。水晶灯照在水磨大理石地板上,流光溢彩。电视声音突然被掐断,房内显得分外安静。
魏建平撑着额头说:"我不明白,这种女人……扔下你跟别人去……结婚生子,你还念念不忘做什么?就凭你的……身家、容貌,还愁没人要?"他醉得不轻,舌头打卷,说出来的话模糊不清,听起来像呓语。
张说推着他往客房去,"你喝醉了。"一脸嫌恶。
魏建平嚷嚷:"我没有醉,我清醒着呢。钟笔那个女人不值得你这样……她良心都给狗吃了,如今见你功成名就,又动起歪心思来……"
张说眯起眼,厉声打断他,"你喝醉了!"不容反驳,一把将他扔在chuáng上,动作粗鲁。
魏建平见他要走,大叫:"人家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张说,你就这样对哥们儿?"太不讲义气了!
张说头疼,回头看他,"你想怎样?"
魏建平哼哼唧唧爬起来,"今天晚上我要跟你一起睡。"
张说瞟了他一眼,冷冷道:"我没有断袖之癖。"
魏建平冲他笑,露出两颗雪白的大门牙,"你的chuáng舒服。"
张说想到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的qíng景,浑身起jī皮疙瘩,一口拒绝,"不行,要么你睡这儿,要么你走。"
魏建平对他的铁石心肠表示气愤,他将这股怨气全部发泄在钟笔身上。红颜祸水,不但抢走了他以前吃则同案、寝则同席的兄弟,还将张说折磨得死去活来,不见天日。
所以第二天他便打去电话,不安好心,"钟笔,难得你回北京,'自杀社会问题研究学会'的几位老同学一起见个面怎么样?"
钟笔有些胆怯,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实在是却之不恭。
她要正视过去,无惧无畏。
她跟左学说要去赴同学会。左学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看漫画,漫不经心地问:"带不带我去?"她犹豫不决,"你的意思呢?"左学耸肩,"我的漫画还没看完。"她松了口气,"那好,我走了,晚饭让服务生送上来。"左学喊住她,皱眉说:"我不吃酒店餐,我要吃雪媚娘、榴莲苏。"这两样是有名的广式小点心。钟笔这次合作非常,"好,我给你带。还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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