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蔷薇(26)

还没有跑出去,就被人揪住头发,疼得龇牙咧嘴,抓住我的人熟练地掐住我的胳膊一扭,我几乎疼晕过去,被他制住失去行动力。那混混头子劈脸就给了我一耳光,大声骂:“犯贱!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我还真不用活了!”我脸色一变,用尽全力朝抓住我的那人反脚一踹,正中膝盖。他无防备下手劲一松,我挣开来,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他们,然后滑下右肩上的包,快速从里面拿出一把一尺来长的军刀,按下旋钮,明晃晃的刀身“啪”的一声弹出来。

他们惊异地看着我,显然有些吃惊。可是他们仍然占尽优势,我加上一把刀,他们亦不过是多些顾忌罢了。除非此刻我手上拿的是枪,而不是刀。我真是被bī得很了,失去理智,不顾一切朝那头目冲去,刀尖对准他的胸膛用力cha过去。他脸上变了色,想要掣住我的手腕。我喘着气抬起脚狠命踢他下yīn。他杀猪般惨叫一声,半跪在地上。我用刀护在胸前,下了拼命的决心。

这个时候,我听见身后传来的打斗声。回头一看,宋令韦一个右勾拳打在一人的脖子上,那人砰然倒在地上。又一个漂亮的旋身踢,再加一个摆拳,另外一人捂住腹部半蹲在地上。身手gān净利落,漂亮至极。我看着眼前的那人,面目是如此的可憎,猪狗不如的畜生!衣冠禽shòu!想起刚才他手滑进衬衫里的qíng景,像蛇一样在身体里钻,恶心得想吐。这种人,死有余辜!我有些偏激,狠劲上来,一脚踹在他肩膀上,左手掐住他脖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举起右手握紧的刀,手肘一沉,往他琵琶骨毫不留qíng地捅去。

忽然右手胳膊被人掐住了,回头一看,是宋令韦。他面无表qíng地说:“林艾,为他这种人,不值得,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我见到他,仿佛望见黑夜里第一缕晨光,瞬间醍醐灌顶,猛然清醒过来。真的见了血,事qíng可就复杂多了。我伸手摸了摸汗湿的脸,颓然倒在地上,右手仍然紧紧握住手心里的刀。转头狠狠地瞪着地上瑟缩成一团的人:“算你走运!”

鼻子抽泣了一声,我仰头,bī回眼中的泪。刚才真是惊险,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后怕。更使我吃惊的是,宋令韦阻止我将事qíng进一步恶化,可是他自己却走到那人跟前,抓住他右手的手臂,往外用力一扯。听见连续不断的惨叫声,不是骨折就是脱臼了。我怔怔地看着宋令韦,吓了一大跳,完全想不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我狠,他比我更狠!

他走过来,蹲在我身前,伸出手替我扣紧衬衫的扣子,胸前三个扣子都散了。大概看见胸脯上的抓痕,他眼神一变。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盖在我身上。然后站起来,朝另外两个人走去。一番打斗纠缠后,又是“啪啪”两声,同样是骨折的声音。我只听见地下停车场一片鬼哭láng嚎的惨叫声。他又走回来,二话不说,朝那混混头子狠狠甩了两巴掌。我看见那人的脸立即肿起来,嘴角破裂了,血丝一点一点渗出来。他出手真不是一般的狠辣。

我抹了抹脸,抵住无声的抽泣,抬起眼冷静地问:“现在怎么办?”他撑住我的身体,扶我起来,冷冷地说:“这些人没的脏了我的手,把他们jiāo给警察。”我立即反驳:“警察来了,又要口供笔录。我生平最讨厌的地方就是警察局。就算jiāo给他们又怎样!他们有他们的路子,还不是关个十天半个月就放出来!放他们走,让他们以后别再来招惹我。”他没有说话,gān脆打横抱起我。一路走来,旁若无人般把我扔进他的车里。

我刚才拼尽了全力,现在筋疲力尽,再也没有气力和他较劲了,疲累地问:“你想gān吗?也想学他们一样?”他沉着脸说:“林艾,你给我坐好。我忍你很久了!”我骂:“你有病!”他抢过我手上捏着的军刀,bī问:“这是什么?”我翻白眼:“你自己不会看!”他又冷冷地问:“一个女孩子,身上随时随地带着一把刀,你说你到底想gān什么?”我愕然,随即说:“这有什么!防身呗。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嘛!还不是为了应付今天这样的qíng况。”

他忽然皱紧眉头,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说:“林艾,你别想糊弄过去。我知道这把刀,瑞士产的最新型款的军刀,全长三十八厘米,刀尖锋利无比,有伸缩自如的功能,适于随身携带。”那眼神似乎要将我看穿,看透,穿心入肺,勾魂摄魄。我有种赤身luǒ体,没有任何遮蔽物抵挡的恼羞成怒感。

李李翔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