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正妻不好当(18)

李氏的脸色就有些尴尬,大格格嚅嚅的说不出话,两个大丫头也不帮李氏说话,只有大格格的奶嬷嬷在旁边cha了一句:“小阿哥病着,侧福晋辛苦……”

话还没说完就被玛瑙打断了:“主子辛苦,难道嬷嬷也辛苦不成,大格格病了,竟然没有人过来回,嬷嬷是怎么上的夜?”

些话主子能说,下人不能说,周婷对丫头婆子道一声辛苦是体贴她们,郑嬷嬷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闭上嘴,周婷扫了李氏一眼,她很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儿子当眼睛珠子一样疼,女儿就要疏忽许多,这院子里大格格还不一定能排上第三,下人们虽然不敢阳奉阴违,但借口在李氏那儿帮忙偷点小懒肯定是有的。

周婷叫过了大丫头山茶:“太医说是劳累所致,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倒让格格劳累了?”这话也是说给李氏听的,她惯常诉辛苦的,一听这话就有些挂不住,又不好开口,脸色从黄变青,捏帕子的那只手紧了紧。

“十月是主子爷的生辰,格格赶着想做绣件给爷当贺礼。”山茶一说完,大格格就抿起了嘴巴,她学了两年乡了,活计做得不坏,很想趁着阿玛的生日显摆一下,但越是精心就越怕绣不好,都已经拆了好几次了,再不赶紧就来不及了,这才做得晚了些,谁知道刚两天身体就受不了了。

“大格格这是孝顺爷呢……”周婷还没说话,李氏先帮起了女儿,话还没说完,周婷一个眼锋扫了过去,李氏到底有些心虚,闭上嘴不敢再说。女儿病了她一点都不知道,这屋子里的丫头也该打,竟然越过她去找了福晋。

“知道你孝顺,可也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嬷嬷们说了不听,就该来告诉我才是。”周婷温言,小女孩只有八九岁的样子,细看的话,嘴巴眉毛都长得像她阿玛,特别是一双眉毛衬得小脸冷冷的,一看就知道是谁闺女。

周婷安慰了两句,又交代下去不许再让她碰绣活,小女孩着急了:“额娘!”这都月初了,眼看着没几天了,她想做个绣屏,还得配上玻璃和木头架子,这会儿赶都晚了,哪还能再拖。

“你身子好了,你阿玛才高兴,旁的全是虚的。”周婷严厉地盯着丫头们看了一圈,在瞧到郑嬷嬷的时候眉毛动了动,李氏被捏住了把柄一个字也不敢多说,恭敬的送了周婷出了院门,一坐回来就埋怨:“就不能着人来说一声?”

大格格心里也有怨气,她虽然不去给周婷请安了,但日日都要去李氏的屋子里看看小弟弟的,连着两天没去,亲娘竟然也没问一句,扭过头不说话。最后是底下的丫头遭殃,每人罚了一个月的月规钱。

丫头们这些日子本来就忙得团团转,没盼到赏还多扣月钱,全都耷拉着脸,当面不敢议论,背地里都说李氏不如周婷宽厚。

“这郑嬷嬷也太不知道规矩了。”玛瑙觉得只要是李氏院子里的人就全都不顺眼,就算奶过大格格有些体面也不该当着周婷的面说那些话。

珍珠扶着周婷的手,一路从花园绕回正院一路说给周婷听

:“碧玉打听过了,原来小丫头是去跟李氏禀报过的,正巧小阿哥吐了药,屋子里忙成一团,没人理会她。这才去了咱们院里。”

“她倒是个忠心的,只怕这回要吃苦头。”周婷心里在盘算另一件事,大格格的阿玛她的挂名丈夫要过生日了,要不是山茶说起来她都不记得了,李氏恐怕也不记得了,两个儿子就够她忙的,现在又加上一向省心的女儿。

她虽然现在甩手什么都不管,但万一这事落在她身上,她肯定不能让人挑出错来,周婷努力回想去年前年的旧例,好像除了刚建府那年大办了一回,这几年都是请几个兄弟,喝酒吃饭听戏,女眷里喜欢热闹的隔着水台听戏,男人们更好办,有酒就能打发了。

可今年要怎么安排呢?家里刚死了一个,又病着另两个,周婷叹了口气,决定先问冷面四讨过主意再说,免得她安排好了又不合他的心意。

胤禛没有先到周婷这儿来,他是先去了李氏院子里,李氏昨天准备的苦水没倒出来,今天又添上了新的,整个人就像被浸在苦汁子里,一张口就是哭诉,原来还有两分撒娇的意思,这回没顾得上掩饰全部倒了出来“大格格也太省事了些,知道弟弟生病就自己忍着不说。”“丫头们不规矩,有什么事不回我,竟越过我去回了福晋,这起子奴才,我忙乱了两日就弄起鬼来。”本来还想再说说其它,引申一样是周婷叫人盯着她的院子啦,再比如周婷怎么给她眼色看啦,说辞都想好了“福晋责备妾也是应当的,这是心疼大格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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