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我之手,断子之肘(30)

作者:七宝酥/马甲乃浮云 阅读记录

我道:“不用了,路人一位,幸而没制造多大的伤害,就请陛下放过这位小姐了罢。”

皇帝陛下一阖扇子,“哈哈哈!夫人如此气度高远胸怀,朕也不能这般小家子气过度追究了,”他扫向云深:“爱卿下回还是多注意些为好,朕可不愿痛失一位国家之顶梁柱呐。”

云深含礼拱手道:“臣遵旨。”

皇帝陛下“好好”了两声:“那朕就不在云卿府上多做叨扰了,今日也只是抽空来看看云卿,宫中事物尚多,朕这便离开。”

云深想留他在府里一并吃午饭,被他回绝了,送他出了庭院,不知从何处突然落下几名玄衫硬朗的男子,将他层层叠叠包围住,拥着他上了玉辇后,又飞速驾着轻功消失,不知藏身去何处了。

这几名看着也不像刺客,回头的途中,云深告知我,这些人皆是为了保护皇帝的锦衣卫。

我道:原来如此。

我边信步走着,边心想,皇帝陛下今日来府上,明里是关怀臣下询问伤势,暗里其实是为袒护其妹免罪公主,可谓一箭双雕一石双鸟。玉祐樘此人心思百转城府之深,也难怪年纪轻轻便能坐上天子龙座。

××××

回房收拾妥当,换好衣裳后,便携了长生去前厅用午膳,恰巧同从另一边书房出来的云深相逢,他走近我,问道:

“阿珩身子可有不适?”

我回:“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今日在从云阁我都未曾好好看看你伤势,想来惭愧。”

他走至我身侧,与我并肩一道,边答我:“小伤而已,不必挂念。”

我掸去落在袖上的一片花瓣:“嗯,那我就先不挂念了,反正晚上也能看到。”

云深一怔,方才弯起唇角,微蹙起眉浅浅一笑:“也是。”

我心头如偷到鱼的猫,极其得逞的笑了。

不过有一事困扰我许久,当下正是个好时机,我便看似顺口将其问了出来:

“不知隽之今日如何看出c黄上那人并非阿连的呢。”

他沉寂了片刻,问我:“娘子难道没有看出吗?”

我抬眸看他侧脸,回道:“看出了,但不知你用的是什么法子,是否同我一样。”

云深道:“不知夫人是何法子?”

我咳了声,大方道出:“视胸识人……那你呢?”

云深默然少顷,我于此间又晃了晃手臂,威逼他道:“莫不是真与我一样的方法?嗯?”

他失笑,如安抚小兽那般顺手在我刘海上轻轻摸了一下,道:“娘子想的太多了,怎会同你一样,不知你知不知晓皇室圣器……”

我来了兴趣:“那是什么?”

他不急不缓,清风慢徐答我:“皇室圣器为开国皇帝所打造,名为龙凤瑾清镯,这镯子不止一只。但凡皇室中人玉氏一脉,必定会得一戴于腕上,皇子戴龙镯,公主则戴凤镯,为皇室之象征。得此物者必须终身携带,至死方可取下传给后人。那日躺在c黄上易容成阿连模样的公主,一只手臂露在被外,恰巧叫我瞧见了那只凤镯。”

茅塞顿开,我“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看来果真是我多想了。”

云深为我所误解,面上却也无不自在之色,相反却有些高兴,他道:“这些事,阿珩以后尽可能来问我便好,为夫很乐意为你解惑。”

我纳闷了:“为何?”

他收回停在我额前的手,道:“见你如此在意我对其他女子的看法,我很开心。”

我浑身莫名一激灵,道:“……好,我知晓了。”

随即,听见跟在我们身后的长生意蕴幽长别有深意地扑哧笑了声。

我回过头去问她:“笑甚?”

她道:“奴婢觉得姑爷跟小姐太可爱了!”

我抹平被云深揉得有些蓬乱的刘海,道:“谬赞了。”

××××

翌日,京城里两件大事颇为流传,虽都与我有关,却无任何字眼关于我这个人:

第一件,当今圣上关怀相爷,听闻相爷受伤,临时散朝赶到相府,真可谓君臣情深。

第二件,昨日夜间,只因邀云相乘车被拒,从云阁阁主一气之下当街焚了最为珍宝的白马华辇,火光冲天,耀得半个京城恍如白昼。

圈一三

【】

时至大暑,天热的很,我时常在袖子里放一把自制的小扇,一有汗意就习惯性拿出来扇扇风,今日难得小阴,坐在回廊口吹风,少许小风拂来,熏得园里花动水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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