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纪·锁香楼(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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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尽,我怅然一叹:“也不知后来怎样了。”

昭泊淡然一笑,告诉我:“十四年前,太后薨于映阳,谥曰云清,与先帝合葬。”

我哑然,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我不知道这究竟算是喜剧还是悲剧。只觉得心中凄凉无比,干笑一声:“这到底是个什么误会!当年刘原明明说那是‘四殿下’,怎么就成了先帝!”

昭泊想了想,问我:“你记得在先帝还是十皇子的时候,曾夸云清皇后雅言说得正么?”我点头,他又说,“所以可见当时即便是宫里,雅言说得好的也并不多,兴许那刘原是祁川人……”

我不解其意:“什么意思?”

“‘四’‘十’不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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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把阅忆香浸在‘踏青游’里,却是从头燃起,跟着画面走过锦都外的小山、走过映阳的王府,又走入皇宫,走尽云清皇后的一生……

呵,她这一生,不过是那年踏青时造成的一个笑话。

他们是帝王,她与他们本不该有任何交集。这一切,从一开始,就仅仅是一个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踏青游完毕……新坑是讲素儿和贺兰於玠的孙子辈的故事哦~求戳求戳【文案】身在奴籍八年,眼看就要嫁人为妻。孰料一夜变故生,她成了天子宫嫔。这不是她选的路,但她只能毅然走下去。后宫的日子,注定是一条血路,为了这样或那样的目的,这里的每个人都在争、都在斗,每个人,都想博尽帝王宠……

☆、夜如年·煜都

人在做,天在看。

——序言

转眼又到了年底,这一年生意都不错——无论是蕴香馆所售的寻常香品还是锁香楼的忆香,都有不小的收获。本想和昭泊一起多置办些年货,开开心心地过个年,却在腊月初接到了卫衍的来信,说是在祁川有一桩必须要当面禀明的生意,搞得我当即颓丧,愁眉苦脸地趴在桌上问昭泊:“卫衍不是锦都灵探?闲的没事跑祁川去干什么?让人好好过年是美德啊……”

昭泊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十分无奈地一叹:“唉,锁香楼对业务如此不熟悉的楼主,你大概是头一号……他不仅是锦都灵探,还管辖锁香楼遍布各地的灵探啊!”

我挑挑眉:“于是他的职称是什么……”

昭泊万分鄙夷地看我一眼,吐出两个字:“……司探。”

咦?锁香楼有这个职位吗?怎么听着像余老前辈游记中所写的某些西方国家的一个职业名称?呃,好像是专门帮私人去探查事情?哦对……好像叫“私人侦探”?

昭泊投来一个“失过忆的孩子真可怜”的眼神,半拽半扶地把我从桌上拉起来:“娘子,收拾收拾准备启程了。”

从枫宁城所在的皋骅到祁川一般有两条路,一是走现在都城锦都所在的缁沛,再穿过越辽到达祁川;二是穿过旧都煜都到达祁川。距离上差不多,昭泊倾向于走锦都那条路,我可怜兮兮地环住他的胳膊道:“夫君……走煜都嘛……”

昭泊挑眉:“放着新都不走走旧都,娘子你的记忆是不是落在五十年前了?”

于是我泪眼汪汪地望着他:“人家对煜都一直很向往嘛……”

“……”

“看在余老前辈当年在煜都创下的种种传奇上嘛……”

昭泊叹气:“煜都就煜都吧。”

第二天,我们无比愉快地走上了前往煜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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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煜都城门,下了马车的那一刻,我深吸了一口气,很想对这块锁香楼创始人所居住过的热土感慨一番,无奈实在没那个文采。

昭泊瞟了满脸惆怅的我一眼,伸手一拽我:“别惆怅了,害你不能好好过年的人来了。”

我望过去,卫衍正迎面走来。

卫衍今日没有穿曳撒,取而代之的是一袭浅灰直裰,外罩着一件黑色长半臂。我侧头看看同样一身直裰的昭泊,又回过头继续打量卫衍,嗯,昭泊穿着直裰温文儒雅——这好像是一般穿直裰的正常感觉。所以卫衍你穿着书生气的直裰还能侠气十足这也是一种本事啊!

当我再次回过头看昭泊打算做进一步细致对比时,昭泊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别比了,肯定不是一个风格。”

“……”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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