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爱同罪(139)

似是回想起当时的盛况,他唇边笑意渐深:“第二天被我们大燕总勒令面壁思过,让她想明白错哪了。”

燕沉的声音低沉清越,三两句话勾勒出当时的画面,引得在座的人都瓮声笑起来。

傅征斜咬着烟,啪地一声点了打火机,在满座笑声里,微微蹙眉。

“小燕总后来想明白了?”有人问。

燕沉握拳虚抵着唇,闷声笑起来,正欲回答。

“谁找我呢?”燕绥推门而入,未语先笑:“隔老远就听见有人在叫小燕总。”

燕沉见状,替她拉开椅子,等她入座,自己也坐了回去,三言两语不动声色地就把刚才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燕绥顺着接话道:“我这么大个人了,面壁思过多丢人。没十分钟,我就说我知错了。”

她满目笑意,显然不是第一次和燕沉配合,专捡大家喜欢听的话说:“我就问我家大燕总,是不是错在太损男人面子了。”

预料之中的,满座大笑。

燕绥把一桌人逗高兴了,悄悄地朝傅征眨了眨眼。

那脸小得意,饶是傅征这会醋海翻腾,也忍不住笑起来。

于是,宾主尽欢。

——

散宴后,在酒店随时待命的辛芽安排各位老总离开。

燕绥也跟着起身送客,她后半场喝了不少酒,反应不免有些迟钝,起身时扶了扶桌,比燕沉托出手肘虚扶了一把:“我去送。”

燕绥直觉傅征的目光落过来,她不动声色地抽出手,闭了闭眼缓过起身时的那阵头晕:“没事。”

她拎起披在椅背上的外套挂在手弯,似笑非笑地看向燕沉:“再过不久,你也要成为我迎来送往的客人了。”

燕沉眉心几不可查地一蹙,扶她的手似僵住了一般忘记收回去。

燕绥目的达到,笑了笑,抬步离开。

——

辛芽在酒店门口把最后一位大佬塞上车后,终于松了口气。

回头见燕绥还在前台,马不停蹄地奔回去。

走得近了才看清,燕绥半倚住前台,侧身对着她正在调戏大堂经理。

辛芽做贼心虚地探着脑袋四下观察,方圆十米内没见着傅长官这才放下心。她几步赶到前台,扶住燕绥,不好意思地朝被调戏得面红耳赤的大堂经理笑了笑,解释:“我老板有点喝多了,见谅啊。”

燕绥正拨着瓷盘里的润喉糖挑口味,闻言,风情万种地横了眼辛芽。

那一眼媚生生的,眼波流转,看得辛芽呼吸一窒,脸涨得通红:“走了走了,傅长官还在停车场等你。”

听到傅征的名字,燕绥才算收敛。她抓了一大把润喉糖塞进口袋里,跟拄着拐杖一样把手搭在辛芽肩头:“扶着点扶着点,我满眼都是小星星。”

辛芽差点笑出来。

她认命地承受住燕绥大半的身体重量,边走边问:“傅长官怎么也在?”她刚才瞧见傅征的时候差点没吓出心脏病。

燕绥没作声,她把头发勾至耳后,忽然凑近,近到快和辛芽鼻尖对着鼻尖时,她才停下来,那双眼分外专注地看着她:“辛芽。”

辛芽被她盯着,叫苦不迭:“小燕总,我提醒你啊,你今晚千万别这样看着傅长官。”

“为什么?”

辛芽说:“他会吃了你。”

燕绥轻笑了一声,终于和她拉开距离。

——

电梯很快就到了负一层,辛芽辨了辨方向,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倚在车旁等待的傅征。

辛芽把人送到,气喘吁吁:“傅长官,今晚劳烦你照顾小燕总了。她酒品不太好,你务必先把她哄睡着啊。”

傅征把人接过来,低头看了眼,正对上她乖巧的视线,微微挑眉:“不然会怎么样?”

辛芽挠了挠鼻尖,轻咳了声:“我老板半醉的情况下比较闹腾,她睡眠质量又差,不哄睡了明天邻居该投诉了……”

燕绥听着呢,“啧”了声,不满:“胡说八道。”

辛芽被她瞪得一哆嗦,赶紧示意傅征:“傅长官你带燕总先走吧。”

燕绥被酒精麻木的脑袋终于记起来她在前台等着辛芽是想干什么来着,摸出车钥匙递给她:“回去小心点。”

辛芽忙不迭接过来,目送着两人上车,也跟着离开酒店。

——

酒店离燕绥的小区不远,一刻钟后,傅征把车停在燕绥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车刚停稳,吃了一路润喉糖的人自觉解开安全带,跳下车。

已近深夜,小区的停车场里只远远有车进库的声音。傅征瞥了眼副驾仪表台上摆得整整齐齐的润喉糖包装纸,神色自若地从后座拎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今晚异常沉默,燕绥也安安静静的,电梯到二十七楼后,她率先迈出去,解锁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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