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爱同罪(67)

傅征看了她一会,一偏头,示意她跟上,转身先走了。

燕绥瞄了眼地面,撑在单杠上的手腕微微用力,轻松地跃下来,快步跟上去。

——

大切停在小区围墙的墙脚下,位置隐蔽,真不容易发现。

燕绥上车前,特意绕到车后看附近是不是有小区的偏门。

没有。

她狐疑地边扣上安全带边瞄了眼墙高,问傅征:“你为了逮我,翻墙过去在门口守株待兔呢?”

傅征微微挑眉:“有问题吗?”

燕绥顿了顿,面无表情地接了一句:“深感荣幸。”……个屁!

也不能怪傅征。

他在车里和苏小曦说话时,实实切切发现楼道里有人。从察觉到目送苏小曦安全上楼,回房间开了灯,他都在观察。

离开也是个幌子,如果楼道里的人心虚,他断定他离开后的短时间内都不会有所动作。从小区出来,停好车,再翻墙回来。他原本打算回去杀个措手不及,不料,还未靠近,燕绥鬼鬼祟祟的先暴露了。

她那做贼心虚的样子,不守她,守谁?

——

小区不远,十五分钟的路程。

车到了楼下,燕绥解开安全带,没立刻下车,她琢磨了一路,问他:“迟宴情况怎么样了?”

“最凶险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昨晚长达十多个小时的手术,才把迟宴的命从阎王手里抢回来。还没脱离危险期,正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那就好。”燕绥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前线的军人,尤其是海军,就是边防的第一道防线。哪怕不是迟宴,她也不忍心看谁倒下去。

国人生在和平的年代,只从新闻里听说哪个国家战乱,哪个地区发生战争,却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和平,是多少战士日夜巡逻在海防边关,有多少次驱逐他国“海鲨”的刺探,又是如何在国界线上,拼着血肉身躯誓死防卫祖国防线。

她做不到,所以她才更敬畏。

车里沉默了半晌,燕绥再开口时,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你明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明晚没空。”傅征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目光就没从车外的人身上移开。

燕绥还想问得再仔细点,看他视线如同入定,循着转头看过去。

不远处,燕沉就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向车内。

明明车窗镀了一层膜,即使在灯光下也很难看清车里的人,可燕沉的眼神……就是让燕绥觉得,他看见她了,不止她,还看清了傅征。

她眉头一皱,“是我堂哥。”

说话间,她已经推门下车,反手关门前,似是想起什么,语气认真地问他:“我明天晚上有急事的话,是不是能给你打电话?”

傅征一怔。

燕绥还在等他回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有些无奈道:“我尽量。”

燕绥心里咯噔一下,她退后一步,狠狠撞上门:“长官你慢走。”

整辆车被她关门的力道震了一震,傅征透过车窗定定地看了她两眼,跟他的车生什么气?

傅征一走,燕绥转身看着此时出现在这里的燕沉,有些狐疑:“堂哥。”

燕沉的目光刚从大切上收回,他抿唇,把手里捏了一晚的车钥匙递给她:“辛芽说你的车送去保养了,我帮你提回来。”

这辆大G就是燕沉陪她去梅赛德斯奔驰4S店选的车,第一次保养,轮胎维修,都是燕沉经手,但这些……都是以前了。

自从燕沉的母亲程媛到公司大闹过一次,燕绥亲手把程媛送进警局后,什么都变了。

“大灯的问题正常,刹车也检查过了。你说的刹车卡顿的声音是石子敲上底盘护板,开了三年也没见你怎么蹭掉车漆,车技还不错。”他的声音自然,就是笑容看着有些勉强。

燕绥突然就觉得有点尴尬,地方不对,时间不对,人也不对……她浑身不自在,也不敢开口提让燕沉上去坐坐的话,他要真说“好”,她要先懵逼了。

“刚才那位……”燕沉顿了顿,和她对视了眼,问:“是傅征?”

燕绥一时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和他提过傅征:“对。”回答得好像太简单了,想了想,燕绥问:“不要干站着了,上楼去坐会?”

“不了。”燕沉抬腕看了眼时间:“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燕绥抛了抛车钥匙,凹到嘴边的“好”字改成:“你把我的车开过来,那你怎么回去?”

“司机在外面。”

燕绥这才点头,送了燕沉几步,他停,她也停:“怎么了?”

“不用送我了。”他曲指敲了敲表盖,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么晚了,没有让你送我的道理。”

燕绥跟燕沉就没那么客气了,她转着车钥匙,笑盈盈地和他挥了挥:“那我先上去了,明天公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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