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策(624)

云迟微松了一口气,看着天不绝问,“可开药方子用药?”

天不绝摇头,“还用我早先开的方子就行。”

云迟点点头。

天不绝看着云迟,虽然对面的人是太子殿下,但是打了几次交道,他对云迟也有几分了解了,知道他对花颜看重得怕是抵过了他这个身份的负重,便也大了胆子开口说教,“太子殿下,不是我老头子说你,待女子要温柔,如今这是一朵娇花,哪里抵得住你这般摧残,你就算下手,也要轻点儿啊,你这般重法,她不几次就被你折腾死了,癔症更不用解了。”话落,意有所指地看向花颜红肿的唇瓣和斑斑吻痕的脖颈。

云迟的脸腾地一红,耳根子也爬上红晕,他自诩已经克制着动作了,奈何花颜肌肤娇柔,稍微轻轻一碰,便是一个印痕,更何况,他当时嫉妒痴狂,有意让她全身甚至心里都落下自己的印记,下手确实也没太轻,如今被天不绝这样一说,当真是无言得很。

虽然花颜不是因为她动作过猛过于轻狂而昏迷,但是此时也不能跟天不绝解释个中种种,只能由着他说了。

天不绝见云迟红了脸,稀奇不已,他唇角还印着血引,他欣赏片刻,也不敢过分地让太子殿下没面子,便嘱咐说,“让厨房做些药膳和补汤给她,一会儿我将药膳列出单子来,她身子骨近来弱得很,需好好调养,也切忌不能过于情绪波动,太子殿下往后还是要克制着些,不能太勤快了。”

云迟掩唇低咳一声,“本宫晓得了。”

天不绝满意,觉得古往今来,他还没听过哪位太子如云迟一般,看着凉薄冷情厉害至极无人敢惹的一个人,也会这般脸红地乖觉听训,半丝不反驳,让人稀罕的很。

他走出内室,在画堂里拿起纸笔,列出了一张药膳,递给了小忠子,“从今日起,除了每日三餐喝药外,就让厨房按照这个药膳单子来做。”

小忠子连忙双手接过,“多谢神医。”

天不绝摆摆手,出了西苑。

安十六和安十七、花容见花颜无事儿,也跟着天不绝走了。

出了凤凰西苑,安十七问安十六,“十六哥,咱们是不是该去信给公子报喜?”

安十六琢磨了一下,挠挠头说,“跟公子说一声吧,总该让公子知道。”

安十七点点头。

云迟在天不绝离开后,又坐回床头,脸上的红晕直到许久才褪去,他轻抚着花颜的脸庞,把玩着她柔顺的发丝,缠缠绕绕在指尖许久,忽然想起了什么,将自己的一缕青丝扯到身前,与花颜的一缕青丝缠绕在一起,打了个死结,然后,双指并拢,斩断了两个人缠在一起的青丝。

第一百零二章 (二更)

云迟捏着两缕被他斩断的缠绕在一起密不可分的青丝,方才想起这这青丝结发最好是要用香囊随身存放的,可是,他没有香囊。

确切说,没有花颜亲手绣来送给他的香囊。

于是,他捏着发丝思索许久,还是暂且将之放在了枕头下,用枕头压住。

即便天色还早,即便知晓花颜无大碍,即便他有一堆朝事儿要处理,此时,他却哪里也不想去,只想陪着他。

于是,他脱了鞋袜,合衣躺在了花颜身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挣扎了这么久,终于在今日,让她真真正正地变成了他的女人,他的太子妃。

也就是在今日,让他彻底地明白了,他这一辈子,对她做不到放手,哪怕他理智地觉得放手是对她好,但是他也做不到,对她,他死也不放手。

他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儿,怀玉帝怎么舍得弃她先走?

那些风花雪月,他只要想起,就嫉妒得发狂。

他闭上眼睛,以自己一贯强大的抑制力来平复心底的情绪,可是心里波涛汹涌,久久不退。

福管家匆匆而来,采青见了,立即迎了上去,将福管家拉到一旁,低声说,“福伯,可有重要的事儿?殿下和太子妃在屋里歇着呢。”

福管家刚从赵府回来,自然不晓得东宫发生了什么事儿,他见采青十分谨慎的模样,立即压低声音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否则天色还早,响午未到,殿下和太子妃怎么会早早歇着?

采青想着福管家是东宫的总管,若殿下的事儿只能有少数几个人知晓的话,也应有他一份,也好让他晓得斟酌行事。但她毕竟是女儿家,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殿下和太子妃……提前圆房了。”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即便如此,福管家还是听到了,猛地欢喜地睁大了眼睛,脱口的声音有些大,“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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