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糖甜到忧伤(30)

“舅舅他就是闲的,把自己当荣国府大总管,两府里的事他都要cao心。”周樵樵总结出症结所在。周墨边算计手里这把牌的点数,边道:“得想个辙,让叔叔有点精神寄托。”

“中年丧偶、子女又不在身边,他能有什么寄托。”周樵樵嘴角一撇,脑子里却在动主意。周墨道:“今年是没时间了,明年春节一过,我就给自己放个大假去南美,至少躲上半年清净日子。”

“要不然,给舅舅找个后老伴儿?”周樵樵坏笑。男人的问题,可不得女人来解决,老男人也是男人,本质上不会变。周墨转过脸,嘿嘿直乐:“你就缺德吧,当心我婶子爬烟囱来找你。”

“我这可是真心实意为舅舅考虑,近六十的老头儿,老伴儿去世十年,咱妹又常年在美国,正是孤单的时候。平时身边只有警卫员和勤务员,也没有人陪着说说话儿解解闷儿,时间久了可不憋出毛病来。”周樵樵笑着,替周墨看牌,又帮他要了一张牌。

周墨细一琢磨,周樵樵出的这主意虽然损了点儿,可不失为一个治标又治本的好主意。老头儿不是闲吗,那就给他找个伴儿。老太婆可不行,一把年纪不说,搞不好还得要人照顾,得找个年轻漂亮、身体健康的,让老头儿安享晚年。

“你怎么知道舅舅没有人解闷儿啊,我听说他跟军区联勤部一个二级秘书,有点……”周墨把牌放出去。

“切,那个秘书……那女人结过婚,三岁孩子的妈,上赶着要往舅舅的秘书室调动,王解放能放她进来?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回头这事我们再商量,我从别处给他物色一个。”周樵樵看周墨赢了这场,帮他把赢来的筹码归置到一起。

“好,再说吧,也不是急的事儿。那什么秘书,我看最好把她弄走,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上层怕是也有了些动静。有些女人啊,不沾为妙。”周墨兴致勃勃的吩咐服务生再开一局。这哥俩儿凑到一块儿,天大的坏事也敢做。何况这在他们看来也不算坏事。

这时,坐在周樵樵对面的一个男人神秘兮兮向众人道:“我前几天听说锦源那边来了一批波斯舞娘,肚皮舞跳得特别好,怎么样,看看去?”

这些男人凑在一起不来点低级趣味总不尽兴,周墨和周樵樵听了提议都想去看看,可周樵樵没换便装,出入经营性娱乐场所到底有些不便。之前提议那男人忙告诉他,肚皮舞表演都是客人点场,会所之前也会清场,闲杂人等不放进去。

“走走走,转战锦源。”另一人站起来催促众人。都是些玩家,一旦起了意很难压下念头。周樵樵摘了军衬衣上的肩章放到口袋里装着。

锦源会所是广州城里一处有名的高档娱乐场所,老板是大院出身,从部队上复员后凭着家里的背景和活泛的关系网搞了这门生意来做。来这里消费的人层次绝对不低,多半是有点背景的军方人员和政要,为了维持小圈子里的名声,只招待熟客和会员,收取年费,没有人脉的,哪怕是捧再多的银子,这里也不招待。

几个人点了包间,老板娘知道这几位都是贵客,亲自到包间来接待,问他们要不要小姐陪酒,周墨扫了众人一眼,见他们未置可否,猜到他们意不在此,因此吩咐老板娘上几瓶好酒和古巴雪茄就行。

波斯舞娘在妈妈桑的带领下进入包间的时候,众人无不来了兴致,调整坐姿。周樵樵瞥了那几个舞娘一眼,这一瞥不要紧,为首的那个怎么那么像叶小舸呀。一惊之下,他像被安了弹簧一下,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

“激动啥,你激动个啥?”周墨按住周樵樵,见他一副猴急样子,哑然失笑。周樵樵指着为首那舞娘:“你看她像谁?”周墨仔细看了一眼,乐了,故意道:“像谁?我看不出。妆化的那么重,跟上了一层画皮似地,谁认得出。”尽管他对叶小舸印象不深,但看到那女孩子,隐约也能看出她和叶小舸有几分相像。

这不倒霉催的么,这么个衣不蔽体的舞娘,跳这么热辣的舞蹈,再长一张和你心上人一样的脸,赤/裸裸的煎熬啊。周樵樵不敢看了,怕真像叶小舸说的那样,热的受不了怎么办。要是给她知道他在娱乐场所看女人跳艳舞,她抽不死他。

周樵樵想退场,可其余那几个促狭鬼不让,谁会在这时放过他。既然来了,就一起玩玩。周樵樵,你可一定要挺住,谨记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语录,抵制一切糖衣炮弹。周樵樵在心里默念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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