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素有些委屈,未经思考,一句话脱口而出:“可是,你强迫过……”
简庭涛身体顿时一僵,是的,他曾经,强迫过……
那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第二天清晨。
他带着那束凋谢的桔梗,一夜未归。
第二天大早,天还没亮,在公司刘副总,从小看着他长大,也陪了他将近半夜的这个公司元老的搀扶下,有些醉醺醺地,回到了家。
当简庭涛打开卧室房门的时候,看到心素正安安静静地睡在c黄上。
他走了过去,站在c黄头,俯视着心素,她穿着素色睡袍,半盖着丝被,眼睛安静地阖着,睡得很是平稳,一弯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一双手交握在胸前。
岁月很是厚待她,二十六岁的她,仍跟十八岁那年一样,纯净而年轻。
但是,这种纯净的背后,究竟隐藏了些什么?
他真的,很想挖出来看看。
他的眼睛,又落到心素胸前的那个项链上,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每当心素的手抚过那条链子的时候,她的脸上,总会掠过淡淡的哀伤。
他知道心素的母亲早逝,因此,一直都以为……
但此刻,他竟然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去,悄悄地,打开了那个小小的吊坠。
一霎那,他如遭雷击。
他的心头,腾起万丈火焰。
他有生二十八年以来,还从未被羞rǔ得如此彻底过!
他几乎是失去理智地,一把掀开了心素身上的被子,随即覆上她的身体,他的唇,狠狠地朝心素的脸、脖颈和身体碾了下去。
心素一惊中,终于醒了过来,她有些疑惑,有些喜悦,又有些微恼地开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忘了昨天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的日子了吗?
昨晚,她跟厨房里的师傅一起,做了好些他爱吃的菜等他回来,结果,打他手机的时候,却已经关机。
她打了无数遍,回应她的,都是那个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她一直迷迷糊糊地等着,直到深更半夜才睡去。
简庭涛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他几乎是粗暴地撕扯开心素的睡袍,他的眼睛里起着浓浓的红雾,他看不到她微带惊惶的脸,他看不到她抗拒的眼神,他只看到她细腻而莹润的肌肤,她纤细而美好的身体,至少,此时此刻,这个身体,还是属于他的。
他的手,重重地在她身上游移着,他的唇,渐渐下移到心素的胸口,深吮出红红的印痕。
心素极力挣脱,却无法挣脱得开,不一会儿,她的颈项,她的身体,到处都遍布了重重的吻痕。
她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屈rǔ感。
她的眼中,滑下大滴大滴的泪,她不再挣扎,就那样躺着,任他狂乱地吻过她的全身,任他的手,任他的身躯,紧紧覆住她。
简庭涛意识到了,在即将失控之前的最后一霎那,他停下动作,他抬头看向心素。
他看到了心素满眼的泪。
他抹了一下脸,几乎是有些狼狈地,立刻直起身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一直以来,即便是在他期盼已久的新婚之夜,他都是温柔呵护的。
或者说,对心素,他一直是温柔呵护的。
所以,她才会把他的一腔柔情,狠狠地踩在脚下。
于是,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几乎是疏离地:“对不起。”
拾起地上的西服,他便走了出去。
从那天起,他们一直分居。
心素睡在外面的大c黄上,他睡在卧室里面小套间的c黄上。
除了他们,再无第三者知晓。
无言的印迹
同一个深夜,叶青岚跟一个年轻男子坐在一个小小的酒吧中。
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一双细长的凤眼,薄唇抿着,手中握着一杯酒,有些不以为然地看向她:“早跟你说过了,让你少喝点酒,年纪轻轻的,对胃不好。”
叶青岚凝视着自己手中色泽绚烂的液体,放下酒杯,又从包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刚吸了一口,就突如其来地呛了一下:“咳咳咳――”
男子也放下酒杯,为她拍着后背:“好点了没?”
叶青岚掩住面,过了半天,才轻轻地:“龙凯,庭涛哥走了五天了,但是,我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我一直联系不到他,我就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她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有了薄薄的泪痕,她略带讽刺地笑:“我这个绯闻女友做得很不称职,是不是?”
龙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半晌,才转过眼去:“青岚,你觉得这样做,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