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快点说,我要上班。”他的语气里,也听不出来是否有着不耐烦。
“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她的头,低得厉害,好象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窘迫的双颊。
屋外,风和日丽,阳光灿灿,但他的一张俊脸,却罩着淡淡冷霜,“今天晚上,我会答复你。”
“哥,我们该出发了。”心语打开车门,也步向他们,一双秀眸,带着敌意的盯着一直紧缠哥哥不放的女孩。
“恩。”他冷淡点头。
见他们就要走,颜晓晴有点急了,“我……先生,你的领带有点歪了,我……可以帮你一下吗?”
心语整个嘴角僵抽。
但是,他只是沉吟几秒,“可以。”他的声调平静,不起波澜。
他没回头,蹲在车后的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只是,原本想吓唬人的她,被震得自己的喉咙像吞了一斤的沙,哑得根本发不出嬉笑的声音。
他的领带根本没有歪掉!
倏地,心语秀目瞪大,根本无法置信哥哥居然会同意。
颜晓晴的娇容羞红着,她的手软软地按在他领口的位置,温柔的“扶正”他的领带。
亲密的氛围,飘散在空中。
她离得太远,一些对话她听得模模糊糊,并不真切,只是,她再“傻”,也能感觉到不对劲。
许彦琛已经三周没有给她一个电话,结婚五年,这是第一次。
心语在骗她,她说朗朗在许家。
婆婆在瞒她,她说朗朗在睡觉,不让她打扰。
颜晓晴为什么在这里?她不象一个保姆,而象一个女主人,即使她眼睛再“瞎”,也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丈夫有企图。
原来,她没惊吓住任何人,被惊吓住的人,是自己。
宛如被下了定身咒般,她的脚象被泥化住,一动也不能动的继续蹲着。
他上车,车子启动,她还蹲着。
劳斯莱斯一点一点在后退,倒车雷达照到“不明物体”,报警声大起。
“有人!”司机赶紧重重踩下急刹车。
他抬眸,看清楚后视镜里那团“不明物体”,一惊,急急的推开车门。
他再看清楚。
“沈织心?你怎么在美国?!你有没有脑?蹲在那,被车轧到怎么办?!”没有任何惊喜,他本能的大吼。
一想到车子再退一小步就快要撞飞她,他吓得心脏都快停摆。
那声音怒得像是寒冬里刮来的一阵骇人的龙卷风,她缩了缩脖子,半晌,才记得缓缓站起身。
她一步一步,走了出去,抬起眸,望着他,唇边挤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我请了两周的假,来陪你。”
跟着急急下车的心语,看清楚来者,刷得一下,脸色苍白的如同透明的纸张。
卷二“该死的第三者”第二十一章
“有没被撞伤?”明明她步出来的样子不像有伤,但是她还是根本无法放下心,他去检查她的脚。
没有淤青、没有红肿,应该没撞到?!
但是,他的脸,还是铁青着。
“我来美国,让你很不慡?我很想见你,我以为你和我是一样的心情,继续保持着淡淡微笑,”没关系,我这就走。转身,拉回行李杆,她一眼也没有瞧他。
他让颜晓晴替他整理领带!只要一回想那一幕,她整个人都发抖。
手腕,被重重、牢牢的,拽住。
她赌气用力甩,他用力拽。
他咬牙。“我没有不慡,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莫名的,她鼻子一酸,淡讥,“你会担心我?整整三个星期不给我一个电话,这就是你担心人的表现?”她一直让自己不要太计较,但是,说心里不难过,那是骗人的。
她在难过!
他俯视她,面无表情,但是眼里却有一抹淡笑,“我以为你不会在意,更不会来。”起初的两周,实在憋着思念故意不联系他,后来的这一周,后来这一周,确实是生气了。
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在意她,比她在意自己多上太多。比如,就算她真的不来,他顶多再气一个星期,还是会请到假回国去看她。
她没有心情笑。
“能告诉我,她为什么在这里吗?”她缓缓的看向那个方向,那个从管家手里接过朗朗的女孩。
她意外到来,让女孩脸色一在无助。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女人一露出无助的申请时,可以这么美。那么,她的丈夫要不要去当应英雄?!
她要他的解释。
他眼里的那抹淡笑僵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