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回去补个眠,或者洗洗去上班。”季行扬把她一把推进屋里,好像急着去某个地方。
难道,他还有约会?还是……要去找女人解决某种需要?
“好啊。”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勉强。
屋门一关,屋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人。
她去洗了个澡,吹干头发,给自己泡了一杯奶茶,捧着杯子,在发呆。
怎么会是他——
微微还在不可思议,再加各种想不通中。
心,没有任何跳动的迹象,梦见的将来另一伴却是季行扬?唯一的解释,她太渴望被爱。
微微喝了一口奶茶,眯了眯眸。
不行!她知道,梦就是梦,永远不可能。
季行扬太“真”,而她,太“假”!真和假,怎么可能会碰撞在一起?她已经不是8年前的微微,对于感情,她已经付不出太多的精力、感情,她也付不起!如果和季行扬在一起,她不可能可以像面对赵延庭一样,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不会愧疚。
给不起的东西,所以,她宁可自私的不想懂,宁可做睁眼瞎。
有些人是可以“动”的,有些人,碰不得!她和季行扬做兄妹才能长久,才能适合。
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奶茶,突然,她整个人一僵。
糟糕!季行扬根本不是找女人发泄去了,而是——江熹炜!
微微一惊,不顾自己还穿着家居服,旋身急奔跑下楼。
清晨,江熹炜先被电话声吵醒。
“莫瑶,什么事?”他躺在c黄上,半合着眸,抚额。
自从分手到现在,他一直睡不好,即使坚持慢跑也无法改变。
“我、我刚才见到妈妈了——”莫瑶一向冷镇的声音,此刻,有点发颤。
妈妈?
“你是说莫姨?”他缓慢地坐起身来,眉头深蹙。
“是啊,她、她突然来找我!”莫瑶心情很激动,“她还说,想见见你。”
“是谁给她地址的吗?”他马上问。
莫瑶摇头,“妈妈说是我们的朋友给她的地址,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
江熹炜心头警钟大响。
“小熹,妈妈得了膀胱癌,每天都大量血尿,排尿也很困难,她是来北京治病的,要做膀胱肿瘤切除术!”莫瑶很感伤。
妈妈这种情况,很需要亲人的照料,但是,她的两个亲生子女又在陕西走不开。
“小熹,我想让妈妈留在北京,在她动手术期间,我来照顾她,好吗?”莫瑶动容地问。
事实上,妈妈是听说她要结婚了,才厚颜来北京打扰,想见见她现在的样子。
突然和失散了多年的妈妈重遇,她心里的激动难以形容。
她想把妈妈留到参加完婚礼为止。
“不,不能留她!”但是,江熹炜却冷言斥离,“我不会见她!你问她需要多少钱,才肯走?她要多少给多少,让她立刻离开北京!”要是留下莫姨,迟早会出大事的!
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迎面浇向莫瑶。
“小熹,不是钱的问题!妈妈小时候很疼我们!”要赶妈妈走,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江熹炜迸射着冷光。
说他无情也好,无爱也罢,他只知道,现在莫姨出现的时机太不对劲!
“莫瑶,你别给我感情用事!”他可以抓31楼的弱处,同样,那边也会反击!
“咔嚓”莫瑶居然第一次挂断了他的电话!!!
他迅速更衣,准备去英瑶家中,快点解决麻烦。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先响起,他匆匆打开门,竟然迎面一个拳头狠击而来。
刺骨的疼痛由左颊蔓延开来,有一瞬间,他的视线是香暗的,整个人更是因为冲量而跌坐在地面上。
怎么回事?
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江熹炜缓慢抬起头,接触到一张盛怒不已的脸孔。
“哥,什么事?”抹去血丝,强忍着肿痛,他波澜不起地问。
“把微微的裸照、光盘,都拿出来!”季行扬伸手,命令。
他淡淡一笑。缓缓起身,“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敢狡辩!
“色诱微微,拍下(性)爱光盘,想逼迫她就范,不都是你干得好事吗?”季行扬满脸潮弄。
听赵延庭讲出微微为什么会做恶梦的原因时,他当时震惊到无法形容,只想马上宰了江熹炜!
“没有这种事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江熹炜淡淡道,不肯承认。
“江熹炜,你敢再给我狡辩一次?!”一把揪起他,季行扬咬牙怒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