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就感应到了,觉得自己简直像枕在块石头上。
微微很想笑,很辛苦,才能憋下来。
这样的季行扬会侵犯她?如果会的话,她把头扛下来给人当凳子坐!
他伸臂,动作僵到如机器人一样,一下又一下轻揉着她的腹。
绷、绷、绷。
“季行扬,你在揉面团吗?”
“……”
该她绷的,但是,季行扬就是有办法比她更绷!
“季行扬,你是不是第一次……毛驴推磨?”
毛驴推磨?
“……”他被嫌弃到无地自容。他确实是第一次,除了她,还能有谁可以享受这种待遇!
他不吭声,继续“任劳任怨”,只是该死,手心好像又起汗了!怕掌心的粘糊糊让她不舒服,他又得坚决推开她了。
她也有点感觉到了,于是,支臂压住他的腿,不让他乱动,敛起神色,故意认真道:“季行扬。你要不要把手伸进来?”
他呆住。
季行扬,要不要把手伸进来?要不要手伸进来?
如果不是喊了他的名字,他真以为她是在和别人说话,季行扬满脑子晕眩。
“别开玩笑了!”季行扬板起脸。
彼此紧张都要紧张死了,到底想谁吓谁?他再粗心,也能察觉,她怕他怕到要死,躺平了的她,不知道有多僵!现在还让他把手伸进来去吓她?他又不是禽兽!
“我不是开玩笑的,你的手都是‘油’,刚好可以当精油。”她沉痛道。
只是让他把手伸进去而已,有这么难?
微微必须很克制才能憋笑。
“对、对不起——”季行扬耳根窘迫到又冒红。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你说对不起太多次了,第一次我听了会觉得很感动,现在听太多了,我已经没感觉了。”她面无表情回答。
倨傲的季行扬,现在动不动就和她道歉,她一点也不爱听!
这十天的恋爱里,她早就已经领悟,她根本不用那么“怕”季行扬。他就是一只纸老虎,任她这里戳、那里捏,完全不会发威。
虽然确定了恋人关系,但是,他们的相处却很不对等。
这样。怎么去发展出爱情来?!
叹了口气。
“笨蛋,男朋友的位置,不在这里。”她拉低一点自己的裤子,将他的手覆在她的肚脐下方处。
“你在外面揉,根本没有效果。”她有些心疼有些渐愧地阐述实情。之前位置和方式通通都错了,他只是在做白工而已。
她良心发现,将男朋友真正的位置还给他。
她说过,要天长地久的,如果这一点努力她都不去做,她和他又怎么有幸福的可能?!
僵了僵,覆在她脐下的掌,根本无敢乱动。
那没有隔阂的温度。温烫入肌。
一颗颗细汗,更是自他的掌心冒出。
就在他又想提出去洗手时。
“就这样按吧,我不介意。”微微憋笑道。
“……”季行扬只能继续埋首“磨”起来。明明掌再往下移动几厘米,就可以春色动人。但是,他愣生生磨得循规蹈矩,磨得正襟危坐。
闭着眼晴,实在是太暖太舒服了,睡意阵阵袭向微微。
“微微,在这里睡觉会感冒。我、我抱你回房,好吗?”耳畔旁,传来低低又不确定的询问。
“嗯——”她迷迷糊糊应答。
浑噩间,她被横抱起,放置在房里的c黄上。
“季行扬,痛,别停——”她迷糊梦喃。
他的掌一离开她的小腹,闷痛感又阵阵压来。
他的手,再次伸进她的睡裤内——
依然是那个位置,不偏不倚,继续轻柔帮她按抚着。
渐渐的,她又睡着了,季行扬才敢贪恋地凝着她那悠然的娇态。
……
枕边的异动,让季行扬模糊睁开眼。
早晨的他带点颓废慵懒,衣衫早就随便披着,敞开领口,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而一旁的人儿,即使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但随着每一下呼息吐纳,她那傲人的好身材上,柔胸鼓贲,依稀可见那两团浑圆勾勒出来的沟影。
呆了呆,随即,马上像想起什么,季行扬火速由c黄上跳起来。
该死,他昨天晚上替她揉啊揉,后来居然不支睡着了!
怕她觉得他是故意在占便宜,怕她收回所有的信任,他心急想解释,扬了几次,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望着那才一眨眼功夫,速速从她房间消失的高大身躯,微微愣了又愣,渐渐有了领悟后,“噗——哈哈哈!”她再也没有忍住,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