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在不言中(43)

其实她是真的有所顾忌,谁知道他的卧室里有没有放些不愿意被外人看见的东西。虽然她一向不会将私人衣物乱丢乱放,但这也不能保证他以后的女朋友们也有同样良好的习惯和传统。

所幸走进去之后才发现,一切如常,简单明了的黑白两色配上同样简洁的组合家具,任何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其中占据了最大空间的,无非不过就是那张KINGSIZE的大c黄,罩着灰白条纹的c黄单。聂乐言的目光瞥到这架庞然大物,不禁想起上回在这上面发生的荒唐事,她有点尴尬,连忙转移了注意力,去思考那只手机挂坠可能失落的地方。

其实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努力地回想过,依稀记得那次是她亲手将它从手机上解下来的。

当时她还没换新手机,用的仍是那支银色的三星,大概因为表面镀的是一层薄薄的铬,所以脱色的情况比较严重,用了不过小半年时间,外表便已经显得十分斑驳,影响美观。

而江煜枫好像比她这个使用者更加不能忍受,有意无意地提过好几回,要帮她换个手机。

她却不领情,反问:“又没坏,干嘛要换掉?再说了,等到要换的时候我自己会去买的,你就不用cao心了吧。”

他略微皱皱眉,吐出两个刻薄的字:“真丑。”

“反正又不是你用。”她忍不住瞪他一眼。

确实是,从发型到手机,再到她平时的生活习惯,他有事没事就会过问一下,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大概真是闲得发慌了。而她那个时候仿佛抵触情绪十分强烈,几乎达到了人生的顶峰状态,于是总是不肯好好配合他,偏偏要和他唱对台戏。

谁知道,或许是他那天恰巧心情不算太好,又或许是他一向挑剔的审美观点对此真的忍无可忍,硬是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说:“这型号现在国内也有卖了,你要是真这么喜欢,干脆再买个同一款的好了。这么纠结干什么?”

“究竟谁比谁纠结了?”她觉得这人的强盗思维简直不可理喻,伸出手去就想将它抢回来,结果却被他轻轻巧巧地扬起手避开。

他的手臂本就比她长出一截来,占尽了先天的优势,不禁让她气恼,结果又听见他说:“手机上好好的挂个东西做什么?而且又重又硬,难怪会将漆蹭掉。”

大约是晃动的时候那水晶恰好砸在他的手指上,她见他微微皱着眉心,仿佛吃痛,可她却不由地怔了一下,干脆整个人扑过去,只可惜沙发太过宽大柔软,膝盖跪在上面反倒陷得更加深,根本不好使力。

他低低地一笑,单手扣住她的手腕,然后那只手机便在她的视线中划了道完美的弧线,越过c黄铺,直直落在地上。

她知道他并不是故意的,也许只是想要将它随手丢到c黄上去,可是那一记沉闷的声响仍旧让她心头一震。她用力挣脱他,连拖鞋都顾不得穿,就那样赤着脚跑过去查看。

幸好因为是冬天,卧室里铺着厚软的地毯,长长的米白色绒毛几乎没过脚踝,所以手机完好无损。

当然,同样完好无损的,还有那只晶莹剔透的小鹿。

那样脆的水晶,幸好没被摔碎。

[二十三]

她知道他并不是故意的,也许只是想要将它随手丢到c黄上去,可是那一记沉闷的声响仍旧让她心头一震。她用力挣脱他,连拖鞋都顾不得穿,就那样赤着脚跑过去查看。

幸好因为是冬天,卧室里铺着厚软的地毯,长长的米白色绒毛几乎没过脚踝,所以手机完好无损。

当然,同样完好无损的,还有那只晶莹剔透的小鹿。

那样脆的水晶,幸好没被摔碎。

室内开着充足的暖气,所以即使光着脚站在地上,也并不觉得冷。她只是仔细地捡起手机,将小小的挂坠攥在手心里,然后转过头恨恨地瞪他:“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的。”

或许是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同他说话,江煜枫好像也突然动了气,漆黑的眼眸在灯下微微一沉,有那么两三秒的时间,目光从她的手上状似不经意地略过,他眯起眼睛,坐在沙发上的姿态倒是依旧慵懒随意,其实就连声音也是,轻描淡写的:“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她却转开头,生怕自己会被他这副轻忽的态度给气死,也懒得再与他计较。

又过了两天,到底还是将挂坠解了下来。如此精致易碎的东西,也许根本就不该挂起来招摇过市。

可她曾亲眼见到程浩用它用了四年之久,却一点残损都没有,实在难以想象他该是多么地爱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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