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杀出个侯夫人(159)

此时那些外面的丫鬟才被叫起来,小心翼翼地收拾c黄上并旁边的小几甚至还有锈杌,这些尽管经过那位镇国侯的擦拭,却依稀有些皱巴巴的痕迹,倒是让那些丫鬟看出些许端倪,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多想多看。

而旁边一时这未曾得到任何满足的镇国侯爷,认命地抱着自己怀里的女人,进了旁边的湢室,仔细地清洗过了,这才出来。

丫鬟们在旁伺候着萧杏花,帮她穿衣梳妆,萧战庭便坐在旁边的雕花老檀木椅上看她。

如今萧杏花当了这侯门贵夫人,用度自然和以前不同,先不说自和萧战庭夜里合房后,她怕自己身上糙,都特特地用牛rǔ来擦拭身上,再泡那嬷嬷给特制的香露浴。而那一双手都是每日早中晚三次用牛rǔ来细细浸泡,之后再抹上上等的香膏。

也是因为,养护下来月余,她这浑身的肌肤都已经嫩得犹如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要不然也不至于萧战庭之前才捏一把那细腰,便觉得仿佛魂儿被吸了一般。

而如今,因她才沐浴过,便见丫鬟给她细细地养护那乌发,又给她脸上手上又傅了香粉儿。

萧战庭心里其实是有话要和她说的,只不过倒是不着急,如今见她这般被下人悉心伺候着,又见她那乌黑的发丝都泛着亮,便不由想起来了:“那日初见你时,头上尚有几根银丝,如今倒是不怎么见了呢,这倒是底下人伺候得好。”

萧杏花懒洋洋地半倚在那里,正觉得仿佛那被抽了筋的鱼儿,半瘫不瘫地没劲儿,此时听得这个,却是道:“你想得倒美,其实是让人给我把那几根难看的齐根剪去了。”

萧战庭闻言,便道;“我听人说,白发早生,都是cao劳过度,肾虚血亏,赶明儿我让太医院的王大夫过来瞧瞧,给你开几个方子,好生调养。”

萧杏花听他这么说,便睨了他一眼:“你有那闲工夫,还是想想咱家女儿的婚事吧!”

以前两口子说话,身边一群丫鬟围着,她觉得并不自在,倒仿佛是有外人在似的,如今慢慢也习惯了这奴仆成群的日子。习惯了后,慢慢觉得仿佛奴仆在身边环绕着很自然,便也不再拘束,竟当着丫鬟的面和萧战庭说起这事来。

萧战庭倒是没在意的:“这个我已经去办了。今日见了皇上,提起了佩珩早就心有所属,并命属下急赶往白湾子县,将那霍家老六请来燕京城。”

如此一来,太后再怎么样想成就这桩婚事,也不能抢拆鸳鸯。

萧杏花见他这么说,倒是有些意外:“你原本对这桩子婚事是极不待见的,如今倒好,被逼得都要认了?”

萧战庭听闻,面上也是带了点笑意,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发,却是道:“我的女儿,龙子龙孙都想娶的,以后便是这桩婚事真得不如意,再寻其他就是了,又不是那寻常再蘸女,哪里缺了夫婿呢。”

萧杏花听了这话也是笑了:“这确实倒不失一个法子。”

其实别说是嫁不成那霍六也于名声无损,便是嫁过了和离,原也没什么。大昭国曾遭连年战乱,也就是最近十年才慢慢太平下来的。

可是在这烽火连年之中,不知道多少妇人女子流离失所丧了性命,壮年男子亡故的更不知道多少,以至于中原一带人烟稀少。在这种情境之下,本朝民风自然尤比其他时候更为开放,女子带着儿女二嫁,真是再寻常不过了,甚至一些地方县令还出台过法令,凡守寡妇人再嫁者,皆免一人赋税呢。

如此一来,女人嫁个两三次,都不是事儿。

更何况是镇国侯的女儿,再怎么折腾都是抢手货!

“至于宁祥郡主的事……”萧战庭大手轻轻地落在她颈子上,摸着那刚涂过粉儿的颈子,细白细白的,就好像轻轻用手一扼就会断掉一般:“我听说了。”

“你听说了?”她挑眉,哼哼着在铜镜里看他,这是什么个意思?

“嗯。”

啊?

萧杏花开始的时候只觉得莫名,后来细想了下,忽然就明白了。

宁祥郡主这个事吧,难办得很,一个小小姑娘家,他这么大个人物,真不能像自己一样跑过去找人家麻烦,更何况那姑娘还是博野王的女儿了。

所以他只能是,看在眼里,知道了。

这话的意思是,他明白宁祥郡主错了,以后会适当地远着,或者稍微警告点。

当然也可能不警告,但至少对她说个这话,意思是他并不是全然无知的。

萧杏花想着这事,不免感叹,嫁了这么一个闷葫芦的男人,特别是不会轻易说别个不好的男人,也只能在这种事上努力自己猜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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