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杀出个侯夫人(180)

她没太听清楚,仰脸诧异地看他。

他额头抵着额头,眼对着眼,就在眨眼可以感受到对方睫毛的距离中,他盯着她,低哑温柔,却又霸道地说:“之前不是掐我么,看我今晚不cao得你喊爹。”

她是真累了,仿佛散了架子一般瘫在那里,略带着潮气的乌发散乱在榻上,并不大的小脸看着分外细致脆弱。

c黄头的月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辉,这也是她从库房里寻出来的,像得了宝贝一样放在c黄头,说省了灯油蜡烛钱。

月光石的清辉下,仔细看的话,她也是真得不比当年了,闭上眼睛后,眼角的些许纹路隐约可见,皮肤也没往日那么鲜嫩了。

萧战庭只穿了一条黑缎子阔腿裤儿,扎着裤腿儿和裤腰,兀自坐在c黄边儿,胸膛上犹自渗透出晶莹的汗珠儿,就这么低头看着刚刚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的女人。

他离开那会子,只以为不过是参军两年,家里好歹有一点积蓄,并些粮食屯着,村里又有几个兄弟能帮衬下,她熬两年,等他回来,他就能给她好日子过。

没想到阴差阳错,就此错过了。

这些年她受了许多苦,他也知道。

应该还遭受过一些女人极可能受的罪,他猜到了,可除了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妹之情,他们还到底是夫妻,她如果有忌讳,不想说,他也就不提了。

只要她觉得不是事儿,能慢慢地忘记过去,那他也觉得不是事儿。

甚至还有佩珩,就算真不是他的种儿,也没关系,她既生下来,他自是当亲生女儿一般,给她配个好女婿,给她人人称羡的好嫁妆,以后还会给她一个风光的婚礼,让她当个备受宠爱的千金小姐,让她去享杏花儿当年没享过的福。

可是现在,他知道,有一件事,她可能是没法轻易忘记的。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满脸光彩地期待着出去玩,掰着手指头说今日去的,谁谁家有年轻姑娘,和佩珩差不多,正好让她交几个闺中好友,又说起谁家有个没定亲的后生,或许可以试一试,总不能全指望那白湾子县的霍六。

谁知道回来就变了个样儿。

他神情沉重地坐在c黄头,默默地看她好久,终于起身。

他走路的时候很轻,唯恐扰了她睡眠,尽管知道,经了自己这一番折腾,她是轻易不能醒的。

走出院子,他招了招手,手底下的侍卫便无声地出来了。

“侯爷。”那侍卫恭敬地拜在台阶前。

“去查查,夫人今日在安南侯府,遇到了谁,遇到了什么事。”

“遵命。”

一时那侍卫散去了,他兀自坐在台阶前半响。

到了第二日,萧杏花醒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摸了摸身边褥子,是凉的,知道男人早走了。

男人要起来上朝,起得早。

她艰难地爬起来,扶着酸疼的腰,撑着没什么力气的双腿下了c黄。

外面丫鬟们都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此时知道夫人醒了,小声请示过后,便进来端了各样物事伺候萧杏花洗漱梳妆。

又有拂冬过去揭开帐子,踏进c黄回廊,去收拾c黄上凉被褥子,只看了一眼,便红了脸,知道昨夜里这名贵稳当的南京拔步c黄上,必然是少不了故事的。再想想昨夜送那笔墨纸砚进来时,夫人像个小孩儿般窝在侯爷怀里的情境,心中不免暗暗感叹。

萧杏花梳妆完毕了,刚要用早膳,外面媳妇女儿都来请安了。因如今梦巧出去军中,刚进去一时不得回,也没有假的,是以过来的只有秀梅和佩珩。

秀梅依旧文文静静的模样,只是脖子里隐约带着点淤。

萧杏花想着这些时日,他们小夫妻两个一直不太和睦,不免就多看了眼那淤红,看着像蚊子咬的,再也没错的,因她如今胸口上面正好也有一片那样的淤红,是昨夜里萧战庭咂出来的,如今自己仔细地穿了高领的衫子遮盖了。只是秀梅这个,在脖子里,却是不好遮。

秀梅其实自从来到了这燕京城,便得了漏症,淋漓不绝,一直不见好,后来萧杏花请了御医,特意给看了,几服药下去,好了,但是因那萧千云挨了骂,是以一直没怎么碰她,倒是让她颇觉得没意思。

昨晚也是有事,她和夫君说了彭阳县的事儿,夫君便出去找小姑佩珩去了。

回来后,夫君黑着脸,什么都不说,她也没太敢问,只是小心伺候。

她想着,人总是有些心事,或许不是自己该问的吧。

后来夫君不知道怎么,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忙冲他温柔地笑了笑。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谁知道他就忽然过来,像一头狼般将她扔c黄上去了,带着一股子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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