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女匪(217)


陆骁道:“她刚才已吐了口血,应是之前就受了内伤,正疗伤的时候被我打断。”他是先瞧到此人正在c黄上运功打坐,这才猛地破窗而入,出其不意地制住了此人。
那静宇轩闻言冷声道:“若不是我内息受阻,你以为就凭你这把破刀就能制住我?”
辰年听她这样说却不由暗自庆幸,心道难怪朝阳子这老道叫他们子时初刻过来,原来是早就知道了这人会在这个时候运功疗伤。这样一想,辰年不觉更是好奇朝阳子与这静宇轩的关系。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朝阳子那里才冲开了被封的穴道,也不理会辰年与陆骁两个,跳起身来去桌边开了自己的医箱,取了一把银针冲着那静宇轩就去了。静宇轩被辰年捆得结实,丝毫动弹不得,瞧着朝阳子过来,立刻瞪圆了眼睛,惊怒道:“臭道士!你要是敢散了我的五蕴神功,我和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总比叫你真的成魔的好。”朝阳子冷哼一声,不顾静宇轩的咒骂,在她头顶背后多处大穴扎下针去。那针只下了十余针,静宇轩就已无力发声,再过片刻,人便昏迷了过去。
朝阳子一套针法施完,额上已是出了一层细汗。他抬手用衣袖拭了一拭,长长地吐了口气。待回过身来瞧见辰年与陆骁两个,却又不禁皱了眉头,没好气地问道:“你们两个来做什么?”
辰年暗骂这老头好会过河拆桥,她与陆骁两个刚不顾性命救了他,他回过头来竟就要翻脸不认人了。辰年把朝阳子写得那张纸从怀里掏了出来,故意问他道:“道长,难道不是你求咱们两个来救你的?”
朝阳子被她问得老脸一红,干咳了两声,改口道:“我是问你之前来做什么。”
辰年猛地记起杨熠他们还在等着救治,再顾不上与朝阳子斗气,忙道:“自然是来请郎中去救人。道长快随我过去,再晚了可就要出人命了。”
朝阳子这人脾气古怪,瞧辰年这般着急,反而一甩衣袖,说道:“不去。”
辰年不禁愕然,“且不说那是几条人命。就凭我冒死来救你,你就这般回报于我?老道士!你可知道忘恩负义这几字怎么写?”
朝阳子翻了翻眼睛,傲慢说道:“臭丫头,上次你在封君扬府中故意害我,这帐我还没和你算呢。若不是看你今天也算帮了我点忙,你以为我会饶你。”
辰年被他这话气得发笑,看了他两眼。说道:“好,就算是我们这回救你,只是还了你的情了。”
“本就是如此。”朝阳子应道。
辰年冷笑两声,看了看那c黄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静宇轩,与陆骁说道:“陆骁,咱们今天既然遇到这魔头了,不如就替天行道,杀了她得了。”
陆骁为人就有这点好处,就是外人面前不管辰年说什么,他都应好。于是,当下就应道:“好。”说完提刀就往那c黄边走,朝阳子一愣,忙闪身挡在了c黄前,怒道:“你敢!”
辰年道:“你且看我敢不敢,有本事你就打过我和陆骁。”
朝阳子偏精医术,武功虽也算高强,可顶多能与陆骁打个平手。辰年只要抽空子过去给静宇轩一刀,静宇轩的性命就要不保。朝阳子恨恨瞪辰年片刻,只得服软道:“病人在哪,还不快点带我过去。”
辰年本就是故意诈他,瞧他上当心中大喜,忙道:“挺近,离这就三十余里。镇外有马,骑上一会儿就到。”
朝阳子听了却是气得直翘胡子。怒道:“大晚上的跑三十里山路,就这还挺近。”
辰年这会儿不想与他斗嘴,只闷头上去给他收拾医箱。就听得朝阳子叫道:“别动、别动!我自己的东西自己弄。”
“那您快点。”辰年催促道。
朝阳子冷哼一声,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医箱,一边询问辰年病人的情况。辰年忙将杨熠与另外两个人的伤势与朝阳子简略说了一说。朝阳子听了就又去前面铺子抓了几包药材,临走时却叫辰年带着那静宇轩。
辰年无奈,只得叫陆骁背上了那女魔头,一行人疾步出了药铺,往镇子外而去。幸得之前点的那堆篝火还未燃灭,那两匹坐骑也还安在,只是不远处已是有了野狼在观望。辰年掏出飞镖射杀了两只野狼,瞧着那其余的野狼竟是将死去的同伴拖去分食,不觉有些骇然,“道长,咱们快些走吧。若是叫野狼围上了可是麻烦。”
她与陆骁合骑了一匹马,另外一匹则让给了朝阳子与那仍昏迷不醒的女魔头静宇轩。几人趁着那些野狼尚未围上过来,忙策马向沟外冲去。一离了那篝火,那些野狼再无所惧怕,又被血腥气激发了狂性,纷纷在后追来。辰年与陆骁落在后面,陆骁回头瞧了两眼,将缰绳交到辰年手中,凌空翻身换到她身后,叫道:“得杀它们几只,不然逃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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