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女匪(422)


明知辰年说这话全然无心,封君扬心头还是有点泛酸,他不觉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不屑道:“你这丫头,十分好色,但凡长得平整点的,都能把你看呆了。”
辰年被他这态度所激,忍不住争辩道:“才不是,拓跋垚长得是真好看。你看陆骁长得还算不错吧?可到了拓跋垚跟前,压根就不够看的!”
瞧着辰年这样为拓跋垚说话,封君扬心中微恼,心思转了一转,却是轻轻勾起了唇角,有意将声线压得低哑,问辰年:“比我长得还好看?”
辰年竟真地打量了一番封君扬的五官,认真说道:“单论五官,是分不出什么上下来,不过鲜氏人眉目更深刻一些,更叫人惊艳。”
这分明就是说拓跋垚要更俊美了,封君扬恨得暗暗咬牙,唇角却翘得更高,手上不紧不慢地解了衣袍,露出精壮结实的上身来,倾身往辰年欺压过去,低声问她:“这样呢?”
那一年在山中,她说要为他疗伤,他便是这般脱了衣,**出上身,不想她却是瞧得呆住,连手中的烧火棒掉在地上都未察觉第一杀手暗妃。
为了争谁长得更好看,他竟然脱了衣来诱惑她,辰年强忍着笑意,做出一副为色痴迷的模样,羞涩道:“那你得再脱了裤子,才好比较。”说完这话,不等封君扬恼,辰年赶紧向着他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咬了咬唇瓣,说道:“阿策,我今日要在上面。”
只这一句话,封君扬一腔怒火顿时散了干净,当下就用手握住了她纤细地腰肢。他眸色暗沉,嗓音微哑,与她说道:“好,不过得约法三章,不许耍赖,不许偷懒,不许半途而废。”
辰年吃吃笑着,一一应下,可一场欢爱未及过半,便就不算了数,赖在封君扬身上不肯再动。封君扬被她吊在山腰,又气又恼,伸手给了她翘臀几巴掌,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两人又是半夜缠磨,待到第二日,直到午间封君扬下了朝回来,辰年都还赖在c黄上不肯起身。封君扬又是心疼又是得意,爬到c黄上亲自给她穿衣,教训道:“虽说是没了内力,却也不能养得这样娇气,往后早上打拳的习惯还是要捡起来,便是只为强身健体也好。”
分明是他不知节制,却要说她太过娇气,辰年不肯答腔,只拿眼斜他。
封君扬坏坏一笑,故意问她道:“看什么?我说的不对么?”
辰年当然不肯上当,眼珠一转,只问他道:“阿策,你在朝堂上也这般爱唠叨吗?岂不是和那些白胡子老头们很能说到一块儿去?”
封君扬在朝堂上怎可能会是这样!他话不多,唇边总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若是哪一日这浅笑忽地没了,或者又笑得深了,就不知多少人会心惊胆战。在此事上,顺平最有心得。
辰年那里还在斜着眼看他,封君扬伸指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道:“胡说八道。”
辰年忙用双手捂着脑门,防着他再弹自己,口中叫道:“我又没见过你与他们怎么说话,便是说错了也不该怨我。”
封君扬道:“我知你动什么小脑筋呢,若是无聊,可以随我去前院,但是朝堂上却容不得胡闹。”
辰年被他点破心思,却也不觉尴尬,只笑了一笑,辩解道:“我只是不想在后院里应酬那些贵夫人们啊,个顶个的虚假,与她们算心眼,还不如跟着你去算点正经事呢。”
封君扬弯下腰抄起鞋子给她穿着,随口问道:“哦?什么叫正经事?”
“灭掉贺家,吞掉鲜氏!”辰年豪气万分地答道。
封君扬却是微微一怔,抬眼去看辰年,过得片刻,才问她道:“就真的这样恨贺家吗?”
辰年直视着他,郑重点头,“恨,要多恨就有多恨。”
封君扬扯了扯唇角,笑容有些僵硬,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那我呢?”
屋中一下子静了下来,空气似是有些冷凝,封君扬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辰年定定地看着他,坦然答道:“阿策,我依旧爱你,在危难时候,依旧可以拿命去换你的命,只是,我再不敢把后背放心地交给你。”
封君扬垂了眼帘,良久后才浅浅一笑,轻声道:“我知。”
两人俱都沉默,过得一会儿,辰年伸足轻轻地踢了踢他,笑道:“阿策,你还要不要给我穿鞋子?”
封君扬笑笑,握了她的脚踝给她穿鞋,口中似是不在意地说道:“辰年,明日里随我进宫一趟吧,大姐一直想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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