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婚(506)

“你是属狗的啊……”易素推开他的脸。

茅侃侃的手抓着她的,抱着她的腿,脸贴在她的脸上。

“我什么时候能正名啊?你这样玩弄我的感情会被雷劈的……”他说的很是哀怨,茅侃侃眼睛凝视着某种光芒恨不得把易素给灭了:“你知道人家现在怎么形容我的处境的吗?”

易素不怎么在乎的问:“怎么称呼的?”

想正名?

哪里有那么容易,他怎么不想想他虐待自己的时候?

“叫二爷……叫男蜜……蜜糖的蜜……”茅侃侃分外仔细的观察易素的表情,最后轻声说。

他现在算什么啊?陪睡陪吃的,都三陪还换不来一个名分,他真是比杨白劳还惨。

易素沉思片刻,吐出两个字:“不行。”

茅侃侃的眉头皱起来,脸色有些狰狞的捏着 她的脸:“你想白睡?”

“你不想也行,你想想啊,我那时候多惨啊……”易素装着回忆着:“我多惨比你现在应该惨很多吧……”坐在他的腿上,向前倾身,专注的看着他的脸。他的脸颊轻轻的下陷,清癯而俊秀,一丝黑发落在眉峰边,和极长的睫毛轻触在起,随着呼吸轻微的颤动。只要闭着眼,将那道时而冷漠时而桀骜的目光遮掩去,他便会像个孩子一样,露出纯真的姿态。

茅侃侃有的时候就真的会让她产生一种想象,想象着,他成年了吗?特别最近,总是喜欢撒娇。

他的唇紧紧一抿,像是倏然弹上一道墨线,笔直而锋锐,然而片刻后,似乎被她温软的小手所洇化开,弧度又逐渐的放缓,直到最后,完全的放松下来。

这条路走不通,他可以换路。

茅侃侃皱起眉头,撅着嘴,将脸贴在她的颈窝里,柔柔软软的说道:“好素素,你说你买完了菜,能不给钱吗?你都睡我了,要是我把你告上法院多不好……我都从了你了,你给我个名分呗……”

一会儿他就去上吊,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说不定要怎么埋汰他呢?妻奴?

他都快成小李子了。

易素反揉着他的脸:“不行,你还在考察期间……”

“不嘛素……”然后全世界都安静了。

高原推开办公室的门,他没看见老太太和易素进来,也不知道办公室里有人,有一份急件要给茅侃侃签的,再说他上午已经闯了几次门了,谁知道点子这么背?高原张着嘴,瘦了还拿着文件,一头的汗,显然是从别的地方才回来,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额……”高原想,自己能消失不?

茅侃侃的脸从黑变成茄子色,慢慢变成霜色,上面挂着北极的冰雪卷着冰雹扑面而来,高原,你死定了!

高原以前从来不会觉得自己的老板很娘,可是今儿打破了他所有的感官,什么叫妻奴啊?什么叫没地位?他今儿算是开眼界了。难怪他老是欺负自己,原来在家了他也是没地位啊……高原承认他幸灾乐祸,今天晚上回家买点鞭炮去放。

不过高原聪明,马上低着头,装什么也没看见。

易素从茅侃侃腿上站起身,拢拢自己的头发,声音有些尴尬,都是他不正经,被人看见还以为她怎么回事呢,易素也没敢看高原,轻轻说了一声:“我先出去了……”

茅侃侃冷冷的嗯了一声,眼睛也没抬起来,那样子,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是易素赖在他身上,就连高原也以为是那样,可是那进门的时候,听着那比吃了蜜糖还要甜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装的倒像是那么回事。

高原心想着,装什么啊?

易素带上办公室的门,走出去,丢死人了。

张秘书看见易素走出来,放下手里的东西。

“上次谢谢你帮我洗裤子……”易素对张秘书笑笑。

张秘书也回以一笑:“不是我洗的……”

易素只觉得天下掉下来一个棒槌,正好砸在她的头顶,砸得她眼冒金花,那到底是谁洗的?

张秘书清清喉咙:“是老板自己洗的……”

易素的脸更红了,这人……

高原看着茅侃侃的双拳,在身侧越握越紧,又因为咬紧牙齿,脸颊愈发的凹陷下去,隐隐的透着股狰狞。

他现在请假成不?

茅侃侃笑的很是和蔼,慢慢站起身,走进高原,极具温柔的看向高原:“高原……”这态度,这声音,多温和,多像是春天里的风轻轻刮在脸上,可是高原清楚,也许下一秒春风就变成龙卷风了,会把他给刮飞,就连渣子都不会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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