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打着圆场,严虹勉强带着笑脸入席,只觉得凉意正在一点一点的渗透上来。
一整晚严虹都没有说几句话,心情不太好。
雷臣骁搀扶着雷母上了楼,很是意外的看见了站在门边的严虹。
雷母叹口气,知道严虹心里肯定是生气了,毕竟今天是她妈妈的生日。
严虹突然走到雷母的前面,挡住雷母和雷臣骁前进的步伐,黑白的双眸中全是无奈,她缓缓的抬起头看向雷臣骁:“非要这样做吗?今天是我妈生日…你知不知道她丢了多大的人?你有替我着想过吗?你妈不是残废,她也没病重到马上就要死了…”
雷母目瞪口呆的看着严虹,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拉雷臣骁的手,
“妈,你先进去。”雷臣骁的脸上并看不出什么表情,嘴角微抿,目光如同刀锋般锐利。
他的眉眼在楼梯间依然显得凛冽而分明,有一种强硬而凌厉的气势,雷母看了一眼严虹,叹口气,进了门。
严虹似乎是豁出去了,有意识的想要激怒雷臣骁。
接下去的场景仿佛是电影里的面画一样,严虹捂着脸,雷臣骁的脸色铁青。
“我警告你,下次不要让我听见这样的话…”
严虹不敢相信此刻浑身狠厉阴沉的男人,竟是自己一直爱着的男人,严虹勉强笑了,有些狼狈的逃出了楼梯间。
雷臣骁进了门,雷母叹口气。
“臣骁啊,你要反省一下,女人都是希望自己老公疼爱自己的,妈知道你对妈好……”剩下的话她就不说了。
要放到以前严虹说了这番话她才不会管,可是严虹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心疼她儿子。
雷臣骁这样最难过的还是她,做母亲的总是有cao不完的心,他结了三次婚,不能在失败了。
严虹一直在外面走,一直走一直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累了就蹲在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出神,五点的时候天已经亮透了,街上到处都是晨跑的人,还有推着小吃车的人,忙忙碌碌的,自行车,汽车,什么声音都有。
她缓缓的走向家的那一边。早上的空气有些凉,她有些不适,她知道自己昨天是过分了,也激动了,现在该怎么办?她不能不回去,她也不想离婚,可是婚姻中只有她一个人努力有什么用?她在热情当雷臣骁那一盆水泼过来,她还是会感觉到寒冷。
严虹站立在家门前,掏出钥匙,手才像前去,门就被打开了。
“回来了…”雷臣骁低低说了句。
严虹点点头,进了屋子走进卧室,扯过被子盖过头顶。
“对不起我昨天激动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她闭上眼。
雷臣骁叹口气将卧室的门带上。
易素在厨房做饭,茅侃侃说要吃炒牛柳,她熟练的切着牛ròu切好洋葱。
“还没有好?我都饿了…”茅侃侃站在门边上喊着,这是他第二十次说饿了。
易素放下手中的刀:“如果你介意我慢,或许你可以自己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茅侃侃冷哼了一声。
“我又不傻……
“你饭做了吗?”他又开始唠叨,
易素真是恨死了时间过的这么慢,这人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唠唠叨叨的,她要疯了。
易素背对着他,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可是她知道他的目光一定是柔和的,温华暗敛。
“老公我爱你…”她低低说了一声,
茅侃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激动的去抱她,他一激动就没控制住力道,易素在切ròu,他从后面冲过来,她手上的刀一偏,正好切在手指上,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茅侃侃尴尬的看了一眼,然后吞吞口水:“我能在听一次不?”
“滚…”易素黑着脸。
摸摸鼻子只能滚出厨房。
易素在手指上贴了一个创可贴,其实切的不深,冲了一下水就不流血了,将炒好的牛柳放在桌子上,她的是娃娃菜,盛好两碗米饭放到他的桌前。
茅侃侃吃饭的过程这次一句废话也没敢说。
吃过饭自动的起身抢过饭碗:“我洗我洗…”
易素敏锐的看了他一眼,好看的眉毛轻轻皱起来,
有人洗,她乐得轻松,将手套扔到他手里,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
茅侃侃收拾好了厨房,将流理台擦得堪比样品。
屁颠屁颠的走到易素面前:“我们出去吧,今天天气多好啊……”
易素想哪天的天气不好啊?
茅侃侃换了套黑色的西装,易素挑了件长裙:“我要去修理一下头发……”易素坐在化妆镜前从镜子中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