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像场人间喜剧(152)

真顺其自然的话,郑香宜早就和周综维喜结连理了。

真顺其自然的话,我和于小界恐怕也早就“那个”了。

送别了郑香宜之后,我到我爸妈家,接了何翱。在有了前车之鉴后,我每天,无论如何,披星戴月也会接何翱回家,今天也不例外。但接是一定要接的,至于回不回家,暂时还另当别论。

何翱睡得软绵绵的,没骨头似的。我将他安置于儿童座椅,在为他咔哒一声,插下安全带的同时,便接通了史迪文的电话。

史迪文还活着:“喂。”

“你在哪?”

“在家。”

“一个人吗?”

“是,一个人,在家,所以你可以过来。”

而我在到了史迪文家门口后,又一次接通他的电话:“喂,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发烧啊。”

“发烧也得有个原因。”

“伤口发炎。”史迪文提上一口气,“何荷,你不会是给我请了郎中过来吧?”

我挂断电话,按响了门铃。

史迪文还穿着衬衫西裤,皱巴巴地来应了门。我抱着仍睡得香喷喷的何翱,令史迪文不禁“哇哦”了一声。

“为了他,我得先确定你的病有没有传染性。”

“放一百个心吧。”史迪文让出通路。

我进门,将何翱放在沙发上。

史迪文过来,对何翱品头论足:“啧,胖了,脸变得好大哦。”

“不用去医院吗?”我一扳史迪文,让他和我面对面。

“不用,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我当机立断,一眼先扫了扫阳台,升降衣杆是光杆司令,接着我便直奔了卧室。还是我和他缠绵过的卧室,也还是我如同罪人般,逃逸过的卧室。床上,他的被子还没掀开,只有他刚刚和衣倾轧过的凹痕一片。我打开衣柜,不用寻,便找到了他的睡裤。我再随手翻出一件T恤,和睡裤一把抓,抓回了客厅。

客厅里,史迪文仍在研究何翱的脸盘。

我没说话,直接解他衬衫的扣子。他这会儿没在发烧,皮肤沁凉沁凉的,但出过太多的汗水,不免粘腻。没有了古龙水的香气,也没有了薄荷的刺鼻,他散发着他最自然的气息。

史迪文拦下我的手。

“你别误会,我只是要给你更衣。”

“我没误会,好脏,我要先冲个澡再更衣。”

“有伤口冲什么澡?命都快没了冲什么澡?”我拨开他的手,解开他最后一粒扣子,“洁癖这么严重的话,一会儿我帮你擦擦好了。”

史迪文被刺伤的位置,只有一块小小的纱布覆盖了。其余的瘀伤,也通通好转,只徒有骇人的色彩了。免得他受风,我也只好打消要细细研磨的念头,飞快地将T恤套在了他的头上。

他任我摆布,让伸手便伸手,但嘴上可就没这么乖巧了:“咦,孺子可教啊,我才说你为我做得太少,你就来给我当丫鬟了吗?”

“刻薄,”我一刻也不耽误,着手解他的皮带,“你也要染上刻薄的恶习吗?”

史迪文又一次拦下我:“何荷,过了啊。”

“装什么纯情少男?我孩子都给你生了。”说到这句,我不由得鼻子一酸。

怎么就千挑万选选中了他,怎么就造化弄人地,生了他的孩子。

“那也过了。”史迪文决意不让步,“我这儿正对你爱恨交织的,要么因爱把持不了,要么,因恨无恶不作,两条路你都没有活路。三十七岁照样是我的黄金年龄,我禁欲禁太久,兽性大发了谁也救不了你。退一万步说,我就当你是在救死扶伤,可当着厚福,你也不能脱我裤子,这太……太诡异了。”

我作罢,将睡裤抛给史迪文:“回房间,自己换。”

“然后呢?”

“然后……换好了叫我。”

史迪文才不会好好叫我,他改作吹了声口哨。

我抱着何翱过去时,他又“哇哦”了一声。

史迪文占据着双人床的一边,我将何翱放在另一边。我站直身,俯视他们,他们一大一小都仰面朝天,被子盖到下巴,极度地相似着。

“你这是干什么?”史迪文局促。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在你旁边放一惹火的少女。”

“你要真放一惹火的少女我还不紧张了,一脚踹下去不就得了?妈的,我还没准备好呢,你也不和我商量商量就让我们父子同床?”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又不能一劈两半,只能把你们俩放一块儿管啊。”

“管……管什么管?”

我再次打开史迪文的衣柜,挑了他一身适宜的衣裤,以柜门为遮挡,换在了自己身上:“今天我不走了,在这儿任凭你调遣。”

史迪文眸子一沉:“何荷,你这是……答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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