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244)

于是,在罂粟花越发炽热的眼中,我抬腿跨出了木桶,去了棉布擦了擦身上的水,便裸体跑到罂粟花的床上,掀开被子,吱遛钻了进去,才回击道:“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好好洗你的衣服,等晾干了,我还得工作,救治伤员呢。”

罂粟话背对着我,裸着背脊,披散着长发,轻声笑道:“现在才想起救治伤员?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瞬间瞪大眼睛:“我靠!睡神啊!你呢,不是就这么陪我一直睡吧?”

罂粟花站起身,将裤子拧干,在水声哗啦中,传来那令人舒心的声音:“想得美。”

眼见着罂粟花将衣服洗干净,我出声指挥道:“拿干净水投投。”

罂粟花扫我一眼,问:“用不用熏点香?”

我讨好的笑笑:“不用了,我闻不惯那个味儿。”

罂粟花又将衣服塞进我洗过的水里一顿搅,然后拎出,拧干,搭在了绳子上,

完活。

我鼓掌:“厉害!厉害!比我洗得干净多了。说说,怎么练的?”

 罂粟花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挑眉道:“为夫我也就近三年不自己洗衣,俨然从冷宫小子摇身变成玉树临风六王爷,其中的待遇就是差距这么大。”

 我微微垂下眼睑,却随即笑道:“怎么?冷宫里混过?”

 罂粟花也笑了:“还别说,出生没多久,就是冷宫主子了。”

 我没有细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回忆的过往。更何况,于狮子、于罂粟花、与我,都是太混乱的关系。有时候自己不知道,反而能更好相处些。

 顽皮地眨了下眼睛,赞道:“冷宫出品,不同凡响。”

 罂粟花抚了下长发,对我也眨了下眼睛,笑出一口白牙:“为夫怎么记得,小娘子曾经说过,大象放屁,不同凡响?”

 我嘿嘿讪笑了两下。

 罂粟花转身去柜子里翻出了一件墨兰袍子,扔给我:“先穿上点。”

 我一边套袍子,一边斗着嘴:“让你饱眼福,你还嫌小啊?”

 罂粟花也不示弱,直接回踢:“光看不能吃,娘子何其残忍啊~~~~”

 我噗嗤一声,笑了开来。

 原本对男性生理非常感兴趣的我,眼睛却一直不敢往罂粟花的小鸟儿处溜达,因为我知道,从我睡到床上时,那个硬挺的炽热,就一直对我热情地行着立正礼。

 望着罂粟花的背影,我缓缓勾起嘴角,心里渗入丝丝甜蜜。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我不懂得如何控制才算最好,但很显然,我原本焦躁的心里有了一种悄然滋长的幸福感。

 那晶莹在旧衣边缘的水珠在这个昏暗的帐篷里,散发出璀璨的光芒,犹如爱情悸动的呢语。

 关于未来,我不知道,但却清楚的记忆下这一刻晶莹剔透毫不苦涩的心动。

 就在现在,有了那滴滴润泽生命的水珠滋润大地,爱情的果实,是否仍旧任重道远?还是......会开在明天的......明媚里?

一百一十九. 浴血魔杀

罂粟花说这场战争,就是一场猎杀野兽的盛宴。

但,野兽现在竟然藏了起来,所以, 我们只能深入林中集合三国之力进行围捕。

总营仍旧设立在边界处,罂粟花却轻装上阵,带着大部分快骑开始了追捕围剿。为了提高速度,所有拖拉都没有带,就连大夫也只选出四人,还得说骑术不错,别在策马狂奔时将自己摔成个龟裂样。综合所有条件,我这个年轻力壮下手狠准缝补厉害的小大夫是必然要随军而行的。

哦,对了,忘说一点,我现在人赠外号--丑裁缝。

那缝补人皮的托简直是日渐精湛,堪称一绝!甚至,有人突发急性阑尾炎,我还就手一刀,完全搞定。当那一段紫黑色的肠子被我扔到地上,愣是吓出了不少男儿泪。

名声一日千里的我也终于随着罂粟花奔驰去了荒原。

至始至终,除了白莲生病那晚我都没有再见过被罂粟花限制了活动范围的他。

不见,也许也是好的。

终究我不知道应该与他说些什么,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也许,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让我自动避开一切会干扰我正常的毒素。

不为什么,只因在乎。

随军出征的日子,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经受到的训练。

没有所谓的男女,没有所谓的孩童,没有所谓的柔软,更没有一点的同情心。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组织竟然会选我做杀手?

但我却清楚的记得,当院长说,有好心人送来吃食,让我们全部去院子里等时。我们一大片的小孩子全部撒欢儿地跑去院子里,就怕晚了一分,就分不到甜嘴饱肚子的美味。至今,我仍旧清晰地记得小孩子们那雀跃兴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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