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280)

“快让我看看!哇,皮毛瓦亮,混得不错啊。说说,你怎么来了?想我了?还是月桂……”想到月桂,我抬头去寻,终身在四大爷身后看到那一身风尘仆仆的温润男子,对我温柔而笑。

我扑了过去,抱住月桂的腰,直兴奋地往上窜:“谢谢月桂,月桂真好。”

月桂抬手抚摸着我的小下巴,眼含了丝动容:“喜欢就好。”

我只点头:“太好了,我早就想四大爷了。”转头,又扑到四大爷身上,一顿拥抱,问:“月桂,这四大爷怎么比你精神多了?莫不是你驮他来到吧?”

月桂发出低低的悦耳的笑声:“山儿若是高兴,我便驮它一回,也无妨。”

我转眼扫去,却在月桂眼里看见了星星点点的认真,当即慌乱地别开头,开始转移话题:“粮草押运回来了吗?”

月桂道:“已经运回来。”

我哦了一声,继续以与我家四大爷闲话家常,知道后脖子被温润的柔软贴住,才身体僵硬得没了动作,心跳加快,呼吸勒紧,抿着唇,小声道:“月桂……你……”结果,一抬头,却发现月桂站到我对面,那……在我后背亲我脖子的……是……谁?

瞬间转过头,看见一张超级特别的长马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我往后退了一步,非要跟我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导致我除了一张大马脸,什么也没看清楚。

但,隐约间,却觉得分外熟悉。

直到那大马脸拱进我的怀里,撒娇似的蹭着我,我才恍然一震,瞬间抱住那颗已经长大的脑袋,又嚎又跳道:“小红枣!小红枣!是你吗?一定是你!哦吼吼吼吼……我的小红枣!终于长大成大姑娘了,好漂亮哦。”我兴奋得手舞足蹈,围着小红枣转着,看着它若千里马的体态,惊艳了眼睛。

我知道小红枣定然是眼镜蛇带来的,转眼去寻,于身侧,终身与那点青的眸子撞到一起。

眼镜蛇张开红润的唇,用性感的声音,缓缓道:“它想你了。”

我点点头,觉得心跳异常,怎么觉得他口中的这个‘它’,有点概冷的味道?

眼镜蛇轻轻上前一步,用情人间的呢语,说着难得的情话:“我……也想你了。”

我瞬间僵硬在当场,又在下一秒狠狠点着头,只觉得鼻子发酸难道,眼睛也胀得酸楚。这条眼镜蛇做什么上演温情?做什么不肯放手?做什么一直诱惑我!用他从未表现的温柔诱惑着我怕冷的神经!

此刻,我有些恨!恨这种混乱!恨这种纠缠!恨自己的遇轻则愚!

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我却在下一秒被眼镜蛇紧紧地困入怀里,爱恨交织的拥抱着,一种类似爱恋与心疼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染了天黑后的痴缠,醉了一湖畔的落花:“山儿~~~跟我回家吧……”

眼前一画,白莲若愤怒的海啸般狠扑了出来,直接扯上我的手腕,怒喝道:“臭蛇!你放手!”

眼镜蛇阴森森地转过头,半眯着凛冽的眼,低沉道:“白痴,你……滚……开!”

罂粟花的声音非常意外地插了进来:“看来,我们有必要再讨论一下围剿计划。”

我忙挣脱眼镜蛇和白莲的拉扯,抱住了自己的双腿:“拍桌子可以,不许再掐我大腿!”

一百三十八.一百零一

战鼓隆隆,旗帜飘飘,铁骑排排,兵刃烁烁。

声声战鼓,震人耳膜,袭入神经,敲落在心脉上,叩响着或生或死的杀戮序曲。这是一场独特的舞会,最终仍旧飘扬的旗帜,也学是胜利者的红花,也许,是坟墓上的惋惜。

每一国,皆有现正了自己权威的旗帜,而我,就如同游荡的魂魄,无型无依。

也许,这天地间,才是我空旷的家;也许,这乱世中,难寻我最后的遗骸;也许,蓦然回首,我能透过自己的身躯,看透这个世界,知晓自己仍是孤魂,笑这酣梦一场。只道,死亡才是最真实的存在。所幸,我从来不曾后悔。

对面“猛嗜部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族长亲自挂帅。年轮在那深刻的五官上刻下风霜,却若刀削般严谨,不容人忽视那强烈的恨意,以及纵横沙场的阅历。

在“猛嗜部落”痛失爱子的喷恨叫嚣中,眼镜蛇,月桂花,罂粟花,白莲,无一人同意我出战,欲将我护在身后,挡住“猛嗜部落”的强烈恨意,直说战场是男人的天下。

我却说:“女人不是抱着尸体痛哭的弱者!”

拍了拍我的大红枣,温柔的问:“上战场了,怕吗?”

大红枣在高昂的嘶叫一声,颇具千里名驹的架势,看得出,眼镜蛇将它调教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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