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晨(118)

啊,怎么会这样?那师傅失落什么呢?

舒畅也不知反抗,纳闷地直眨眼。

“我昨晚没睡好,下班我们一起出去吃个晚饭。然后早点回憩园。”他好笑地倾起嘴角,诱惑地亲亲她的眼睛。

“我晚上要回去陪妈妈。”她回过神来。摇摇头。“昨晚我妈妈摔伤了手臂,我得照顾她。”

“啊,严重吗?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告诉你,你会赶过去吗?舒畅心里面黯然一叹。

“还好,就是左臂骨折,打上石膏了。”轻描淡写。

“那我们下班一起去你家。”认真严肃。

舒畅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淡淡一笑,“他们现在的心灵很脆弱。暂时别打扰他们吧!”

裴迪文过去,她该怎么介绍他?报社领导?这样的领导未免对下属太细致入微了!

男朋友?他是那种可以和她开花结果的男朋友吗?她现在还不敢确定。

但舒畅很清楚,能带回家的男人,只能有一种结果。

裴迪文沉冷一下,声音透出几丝自嘲,“舒畅,你对我还是有几丝戒备!”

她主动地腾手抱了抱他。何止是他习惯了,这才几天,闻着他身上带有几丝簿荷的气息,她的心控制不住地塞满甜腻又柔软的感觉。

第二天,舒畅遇到谢霖,才找到崔健那么失落的原因。

“呶,呶……”谢霖伸出五爪山,晃得舒畅眼睛都花了。

“你干什么?”舒畅拨开她的手,皱起眉头。

谢霖好脾气地凑过来,把手平摊了,“。看到没有?”。

舒畅这才发现她的无名指上多了枚粉色的钻戒,““这又是什么安慰奖?””

““去你的,”谢霖瞪了她一眼“。唱唱,我要结婚了。”。

哈?舒畅一时会意不过来,““你也要结婚?”

谢霖娇唤地吸起嘴,““你这什么表情,难道我不能结婚吗?”。

舒畅眨了眨眼,““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方便透露下你的新郎是谁吗?”,“可以呀!医学院的教授,姓林。””

舒畅膛目结舌,觉得要对谢霖刮目相看了,她傻傻地问了一句:““他不会是个老头吧!”,谢霖讪然地坐下来,转着手里的钻戒,轻轻点了下头。““嗯。五十了。””

““谢霖,你干吗要这样委屈自己?””舒畅惊住了。

““这不是委屈,这是善终。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四十岁,还有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叫着嚷着要嫁,而女人四十,就只能嫁个半百的老头子了。我还算幸运,林教授没有谢顶,也没腆着个肚子,儿子在国外读博士。妻子死了两年,我和他结婚之后,什么烦忧都没有。这样的男人又会疼老婆,又省得我成天担心年轻妹妹勾引他。”,““你的高见真吓人。可是……你怎么突然想嫁人了?”。舒畅知道谢霖的私生活一向丰富,她能静得下这颗心吗?

“我累了,不能总在外面漂,既然嫁不了喜欢的男人。就给自己找个好的归宿,林教授正好现在出现了。都结婚吧,大家皆大欢喜。唱唱,你也要趁年轻把自己给嫁了,不然就不是你挑别人,而是别人挑你了。”

“你能把从前都忘了吗?””

“当然,婚姻不是恋爱。恋爱可以谈几次,婚姻却要百分之百的忠诚,不然你怎么要求对方呢?呵,放心,我己彻底洗去铅华,从良做人。老林工资、津贴很高,以后,我跑广告也不那么拼命了,安分守己过日子。”。

舒畅除了祝福,还能说什么呢?

崔健和谢霖,在年过不惑之后,终于各自尘埃落定。可是两个人都是一幅认命的表情,反而没有拥有一个新家的欣喜,如同拼尽了全力完成一件事,松了一口气,然后一头栽倒放心睡去,就这样而已。

婚姻,难道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值得期待?

宁致到小院来做客了,带着他去的那个城市的特产——几大盒糖醋排骨、一大袋油面筋,几个神态憨厚的小泥人。

这些东西,滨江也有卖得的。不过,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干吗要那么破费?”于芬看到宁致,开心得直笑,自己不方便,把个舒祖康指使得团团转,又是拿水果,又是捧花生。快过大年了,家里已开始储备各种年货。

““伯母,你快坐好,我自己来。”宁致扶着于芬,扭头看看楼梯,“。真是挺窄的呀!伯母,你和伯父干吗要住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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