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放过我(9)

“许流潋,我没有耐心再等你长大,从现在起,你的一切都由我接手,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和伤害!”

最后的署名是:故人。

许流潋不知道自己看完这些话后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有惊悸,有惶恐还有不安,只觉得一颗心鼓噪地跳动着似要冲破胸腔,胸口有好多的话有好多的情绪想要爆发,却又发泄不出来,就只好那样捏着那纸条坐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但是她也有些不解,因为她的故人,充其量只有她高中时的好友夏微凉一个,而夏微凉此时正不知道在哪儿浪迹天涯呢,又怎么有闲工夫来管她?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盯着眼前这些霸道而灼热的话语,看着那隐约有些熟悉的苍劲笔迹,她的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但是下一秒她又赶紧用力甩了甩头,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他们之间的差距那么大,在她看来,当年17岁的她与24岁的他,实在是两个不同年龄段的人,不光年龄不同,身份地位也不同,他是出身名门望族的世家子弟并且那时已拥有自己的上市公司,而她不过是个清贫的女学生,甚至还是个私生女。

就算他在她高中三年曾经对她有过一些暧昧的情愫,就算他们曾经有过那么一夜荒唐的情事,她也始终认为,他对她只是老男人对青涩女生的一时偏爱而已。

他那么英俊出色的外形,那么优渥显赫的家世,那么卓然优秀的能力,怎么可能对她这样一个人念念不忘?更何况三年过去,他也应该早已成家立业了吧?所以,昨晚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他的!一定不会是的!

这样想着想着就越想越多,她甚至还想起了自己前一天在课堂上梦见过的三年前的那场情事,不由得慌乱的一把抓起旁边的衣物就冲进了洗手间。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所以最近才会常常想起那个男人,他毁了她赖以生存的初恋,他逼走了她用尽全力去爱的人,她该恨他入骨恨不得将他从脑海中彻底清除的,又怎会频频想起他?

因为太过于仓皇,所以她根本没有细看穿在自己身上的衣物,只胡乱的套上就冲了出去,那妇人候在外面被猛然冲出来的她吓了一跳随后又在她身后喊着让她吃早餐,她置若罔闻地提着自己的包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

【你简单寄出几个字,却要我受伤无尽地无声地哭。】

☆、暧昧心思

奢华的总统套房,繁复的装修,昂贵的家具,推开一扇门又是一扇门,她就那样跌跌撞撞往前冲着,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进入电梯的,闭着眼倚在那里靠了一会儿渐渐觉得气息平稳了下来,一睁眼却又忽然愣住。

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套黑色的无袖连体衣裤,脚上配着一双湖水蓝的凉鞋,习惯了简单衣衫的她没想过自己竟然有这般风情万种的一面,气质优雅的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然而就是这个完全陌生的自己让她本就混乱的胸口愈发难受憋闷,电梯一打开她又一口气冲了出去,气派奢华的酒店在她身后渐渐远去,她一个人茫然的在路上疾步快走着,似乎只有如此迅速的远离这个地方,昨晚的一夜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她走得脚都疼了才在一处广场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拿出手机来想要给夏微凉打个电话,这个时候她是自己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

可是一看手机竟然关机了,她眉头皱的更深,一开机就有N个未接电话的信息,她打开一看都是彭惟哲的,她做英语家教的那个高三的小男生,她猛然想起自己昨天本来是应该去给他上课的,结果她却连招呼都没打就失踪了。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硬着头皮给他打了回去,这孩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果不其然,电话一接通,气急败坏的吼声就传了过来,

“许流潋,你死哪儿去了!手机关机,打宿舍电话竟然一晚上都没有回去,你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不来上课连声招呼都不打吗?”

她将手机拿离了耳边一段距离,待那端的人吼完了之后她才有气无力地开口,

“不好意思,我感冒了昨晚去医院打点滴了,手机碰巧没电了……”

事到如今她只好牵强地找着理由为自己解释着,不然她还能怎么办?她可不想失去这个工作,因为这份家教彭惟哲的母亲给她的是双倍的工资,因为彭惟哲已经不知道气走了多少个家教了,她是唯一一个坚持下来的。

她一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是沙哑粗噶的,昨晚高烧的后遗症,也多亏了她这声音,那端暴躁的少年蓦地沉默了下来,半响之后才不悦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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