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个王爷当相公(39)

还是小女孩儿的年纪,可她天生丽质,已有了慑人心魄的娇美。

平阳侯夫人把白家的孙子孙女夸了又夸,又亲自给白大太太等人送了请贴,邀请到了那一天同到平阳侯府松散半日。平阳侯府来往的全是公侯府邸、高门大户,请贴自是难得的,白老太太、白大太太满心欢喜。

平阳侯夫人和贾冲祖孙二人告辞之后,白玉茗把平阳侯夫人给的见面礼交给了沈氏。沈氏打开精美的檀木盒子,见盒子里静静躺着支水头极好的透雕水芙蓉羊脂玉发簪,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

这发簪雕工之精、意境之美暂且不说,单说这极品的羊脂美玉已是难得之至了。这样的发簪,不是白玉茗这样的身份配戴的。

“小孩子戴这个,太奢侈了。”沈氏眉头微皱。

白玉茗忙道:“对,我那么淘气,好东西给我也是糟蹋了。”大概是对这玉簪的珍贵之处不了解,竟是丝毫也没有留恋舍不得的样子。

沈氏知道白玉茗没见识,不识货,微微笑了笑,道:“我暂且替你收着吧。等你长大,便好戴了。”

白玉茗把这一看就值不少钱的发簪交了上去,心中一松,和白玉格一起溜出去看当今皇帝赐给白大爷的宝马。

总共四匹,全是少见的良驹,其中两匹是高头大马,两匹是未成年的小马驹。小马驹一黑一白,黑的毛色如墨,白的胜如白雪,两匹小马驹都漂亮神气极了。

白玉茗瞧瞧小黑马,瞧瞧小白马,越瞧越爱。

白大爷正拿着刷子替马儿洗澡,白玉茗、白玉格围着他转来转去,“大伯父,这小马驹可真稀罕人啊。”

白大爷从没给马洗过澡,拿着个刷子刷得很不纯熟,却极为认真,见侄子侄女对小马驹很感兴趣的样子,他温和的笑了笑,“玉儿,茗儿,你俩喜欢啊?一人挑一匹便是。”

“真的么?这不大好吧?”白玉茗口中客气着,胳膊已经搂上小白马的脖子了。

“大伯父最疼我们了。不过大伯父,御赐之物,给我们不合适吧?”白玉格笑着道谢。

白大爷乐呵呵的,眼睛咪成了一条缝,“陛下金口玉言,让大伯把这两匹小马驹赐给家中的小辈。玉儿你想想,你三个哥哥都是大人了,骑小马驹算是怎么回事?当然是给你俩了。你俩是咱家最小的两个孩子,又酷爱骑射。”

“太好了!”白玉茗、白玉格齐声欢呼。

白玉茗率先挑了小白马,白玉格以男子汉自居,当然不会和她争。两人搂着小马驹的脖子亲热了好一会儿,骑上马,出门兜风去了。

“玉儿,茗儿,慢着点儿啊。”白大爷提着个马刷子在身后不放心的交待。

“知道,知道。”两人口中答应着,一夹马肚子,闪电般没了踪影。

第20章 胡话

“这两个淘气孩子。”白大爷揉揉眼睛,不敢相信似的,“骑这么快做甚?摔着了还得了?”

正好白玉森从书院放学回家,也来看御赐的宝马,白大爷忙吩咐他,“你四弟、七妹骑小马驹出门了。两个孩子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你快跟出去看看。”白玉森笑着答应了,拉过家里一匹灰马骑了,出门找人。

“敢问可曾见过两个骑小马驹的半大孩子?”他自幼在这里长大,领居街坊自然是熟的,逢人便问。

“是令弟令妹么?骑术真好,风驰电掣般过去,这会儿该到浣花桥了吧?”一位邻居自北来,笑着告诉他。

白玉森连连道谢,策马去向浣花桥。

浣花桥两墩三孔,长数十丈,宽三丈,是一座漂亮而坚固的石拱桥。白玉茗争强好胜,抢先冲上石桥,“咱俩比赛,谁先到桥头算谁赢。”白玉格随后上桥,“谁输谁替大伯洗马。”白玉茗快活嘻笑,“好呀,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很快到桥中央,也就是桥最高的地方。

桥畔垂柳下停着辆豪华精致的楠木肩舆,上面的座位宽而威严,尤如宫中的宝座一般。肩舆上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斜倚椅背,面目俊美,肤色苍白,狭长双眸中映出来的眼神分明带着几分邪气。

他手中轻抚一只猫,那猫似是有些怕他,想躲他,但又不敢不让他摸,甚至不敢轻轻叫唤几声,十分可怜。

“这就是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他慢条斯理拢着猫的头颈,眼睛微咪。

肩舆旁垂手侍立数名内侍,另有两名头戴赤金发冠的青年人,虽都是男子打扮,但其中一人杏眼桃腮,原来是位俏丽佳人。另一人垂头丧气的,是在酒楼遇挫的兵部侍郎之子娄佳。

娄佳显然很忌惮这肩舆上的少年,不敢怠慢,赶忙回话,“回殿下,正是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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