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是冷漠疏离的神情。
而且虽然不带杀气,可阮陶陶总觉得那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
心里打了个突,阮陶陶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能了解他心里都在想什么。
先把手里的宝贝心法折好,收回怀里,阮陶陶有点紧张地问他,“我先走了?”
别以为我对你动心了!(14)
神秘男人坐起来,声音缓慢,“你回去要怎么跟上官墨说?”
“……不该说的一句不说,能让他明白就行。”
这个答案大爷他还满意吧?
不过说起来,这个状态的他,还真的很有一教之主的气势啊……阮陶陶冷汗了一下。
眼里没什么情绪地瞥她一眼,神秘男人缓声道,“知道就好。”
“……明白。”
被他的眼神扫到,阮陶陶默默地抖了一下。
现在她才明白,大爷他以前对她竟然还算客气的。
这种看似平静无波的模样,其实最吓人。
没再看她,神秘男人躺下,还把钢针丛也拉了回去。
走过去,帮他把钢针丛上面的床褥铺好,阮陶陶不得已地又跟他的眼光对上了一次。
……真冷。
明明就是平静的眼神,却看得她心里发寒。
纪大美人好像提过,这位大爷看他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让人觉得心里寒意弥漫。
这么说……大爷他现在是拿她当普通人了吧?
这样也好。
把床褥整理好,阮陶陶小心翼翼地溜出门,再轻声关上门。
床底躺着的人听着她离开,闭眼,再睁开,眼里依然看不到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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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阮陶陶就忙着把心法重新抄一次。
因为她写的毛笔字本来就很有碍观瞻,再加上刚才情绪紧张,又没有桌子……
这份心法被她抄得真是很挑战视觉。
自己写的字认起来不费劲,这一次阮陶陶抄得很快。
唉……还是难看。
看看时间还早,上官墨要晚上才回来,阮陶陶索性再抄一份。
之后又一份,再一份……
抄啊抄,抄啊抄。
怎么看都觉得不满意,于是继续抄。
上官墨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她趴在桌上,毛笔抵在左颊上,留下一个不小的墨水印,还很没形象地流着口水呼呼大睡的模样。
你最珍贵(1)
差点笑出声来,上官墨回身轻声关上门,之后快步走过去。
先是小心地把她手中的毛笔抽出来,抱起她,把她带回床上去睡。
把布巾沾湿,用内力加热成合适的温度,再仔细地帮她擦去脸上的墨水印,直到整张小脸又是干干净净、粉嘟嘟的才停手。
一整串动作都做得格外小心,半点也没把人吵醒。
忙完这一切,上官墨也躺下来,准备陪她睡一会儿。
很熟悉的温暖,很熟悉的味道,很熟悉的怀抱……
这一切都让阮陶陶觉得安心,如果是平时,她会甜甜蜜蜜地继续睡。
不过今天,她的脑袋里朦朦胧胧地闪过“上官墨回来了”这个意识之后,她立即就清醒了。
“你回来了!”
她惊喜的模样让上官墨心情相当好,低下头亲她一下,笑问,“想我了?”
“不是~”
“嗯?”
上官墨拉长尾音,显然十分不满意这个答案。
这样的“威胁”通常都代表着不怎么和谐的“惩罚”。
所以如果是平时,阮陶陶一定立即改口。
不过今天……
嘿嘿嘿。
阮陶陶很有气势地拍拍他肩膀,“不许威胁我!现在我是功臣!你要奖励我!”
“好。”
失笑地低下头重重吻她,过了半天,上官墨才放开怀里气喘吁吁的人。
“先给你一点奖励,大奖还在后面。小丫头,立什么功了?”
“……”
哪能“惩罚”和“奖励”都用一种方式啊!
涨红着脸瞪他一眼,阮陶陶跳下床,献宝似的抽过桌上的一张纸,“给你!”
“这是什么?”
“你猜~”
嘿嘿嘿。
阮陶陶洋洋得意地背起手,在屋里转着圈。
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把人拉回怀里抱着,上官墨开始仔细看那张纸。
几分钟后,他愣住。
“这是……内功心法?第七层的那本?”
你最珍贵(2)
嘿嘿嘿……
“对,就是那本心法!”
厉害吧?厉害吧?
阮陶陶弯着笑眼,觉得自己有点像等着老师奖励小红花的小朋友。
可惜,没有奖励……
她的话音未落,上官墨已经开始低下头紧张检查,“你怎么拿到的?有没有伤到哪里?”
看到阮陶陶手臂上的一大片红痕时,他整个人都震了一下,扬高声音喊人,“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