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语地僵在地上半晌,齐逸扬坐到赶车的位置,充当车夫。
上官墨回到马车里时,阮陶陶正苦恼地低头看着身上金链。
“怎么就解不开呢……”
明明看着不复杂,缠的也不紧,可就是弄不明白该怎么解。
见马车动了,她知道齐逸扬就在外面赶车,所以问他,“这个金链怎么解?”
“我不会。”
“……不是你缠的吗?”
“这是教主的兵器,我只会捆人的方法。”
“……”呜呜呜。
上官墨也正低着头研究。
解不开,他还试着弄断金链。
可惜这链子看起来是金子打造,其实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坚固异常,根本无法弄断。
齐逸扬冷冰冰地提醒,“不用研究了,这缚神锁,天下只有教主一人可以解开。”
阮陶陶无语地倒在上官墨肩膀上,“那还是回宫找那位大爷帮忙吧。”
就是不知道那位脾气阴晴不定的大爷会不会帮忙啊……
答案是——
会。
但是大爷他有条件。
这是独门绝技,他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所以其他人必须出去。
别人倒是没什么,主要是看上官墨同不同意。
他也没开口反对,只是微眯着眼,打量着神秘男人。
神秘男人冷着脸,“你说的话,我没忘!”
爱你在心口难开(1)
什么话?
大家都没听懂,上官墨却好像是满意了,冲阮陶陶笑了笑,转身出门。
大家一离开,神秘男人推开钢针丛,坐了起来。
呃……
看大爷他好像是不准备出来,阮陶陶只好蹦蹦跳跳地过去。
呜呜,丢人啊!
她的动作让神秘男人嘴角抽搐了两下,可马上就冷下脸,“闭眼睛!”
“……嗯。”
她又没想偷看偷学……
可闭眼等了一会儿,神秘男人好像也根本就没有动作。
阮陶陶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是谁把你捆起来的?”
“……没看到。”
回宫的路上,齐逸扬跟她提过,说不要提起他的名字。
所以阮陶陶撒了个谎。
“没看到?”
神秘男人的声音拔高,“所有人都没看到?!”
“……当时就我一个人。”
这次神秘男人更要发飙了,“这种时候他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上官墨怎么照顾你的!”
突来的高分贝大吼让阮陶陶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就要向后避。
可她忘了自己身上缠着金链,行动不便……
一阵叮叮当当声中,阮陶陶十分狼狈地摔在地上,还是仰躺着。
呜呜呜呜,起不来啊……
脸黑了黑,神秘男人从床里跃出来,把她从地上捡起来。
阮陶陶真的觉得自己是被“捡”起来的……
因为大爷他只是抓住了金链的一端,手一提,她整个人就悬空了。
低头看看……
这个绕来绕去的金链,其实是个简易结实版的网兜吧……
她整个人好像都被装在一个大网兜里,缩成一团。
神秘男人黑着脸瞪她,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去集市上买了只小兔子,现在正拎在手里。
更见鬼的是,他竟然想到了“今年是兔年,养只小兔子不错”。
可他脑袋里马上又窜过上官墨说过的话“别给她惹麻烦”。
爱你在心口难开(2)
脸上一僵,他突然放手,让阮陶陶站回到地面上。
之后他一言不发地抬手,开始解她身上的金链。
阮陶陶已经习惯大爷他很奇怪的脾气了,见他开始“工作”,就很配合地闭眼。
可惜大爷他不领情……
“谁让你闭眼了!”他吼她。
“……”
不闭眼的话,他不怕她偷学怎么解开这个缚神锁啊……
这不是天下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吗?
看起来是不怕。
因为大爷他不但“命令”她睁着眼睛,动作还不怎么快,阮陶陶可以把他的动作看得十分清楚。
啊哦……
原来是这么解的啊。
很复杂,也很有趣。
阮陶陶看得连连点头,不过等她看完了,抬头对上大爷他的视线时,她开始后悔了。
为什么要露出这副像要吃人似的表情?
这又不是她故意看的,明明是他不让她闭眼……
手一挥,神秘男人收回金链,寒着脸问她,“刚才看见什么了?!”
“……”阮陶陶无语地看着他。
很无奈地活动了一下终于恢复自由的手脚,她态度十分恳切地说,“刚才有什么该看的吗?”
好像还算满意这个答案,神秘男人哼了一声,转身回去躺着。
阮陶陶额头上挂满了黑线。
大爷他可是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