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基本的道理,她也一直明白。
可……
她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重伤不愈,哪一天把命都给丢了。
也许上官墨和齐逸扬说的对吧,他也只会听她的话了……
就算是表面没听,其实心里还是听了的。
阮陶陶也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
可等她回神的时候,她发现上官墨就站在身边,而且还是抱着她。
抬起眼,那位大爷还在。
怎么了……
阮陶陶不解地转头,看着上官墨。
自从这次在山谷里见面开始,上官墨好像一直很照顾那位大爷的情绪,从来没在他眼前对她这么亲密过。
怎么今天突然变了?
不对,也不是今天。
刚才进屋的时候,照理来说他会马上抱她去洗热水澡的,可之前也只是端给她一碗姜汤而已。
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他的态度突然变了?
刚才在屋里发生了什么?
阮陶陶还在疑惑,上官墨已经笑着拍拍她,“小丫头,先回去休息吧。”
“……哦。”
阮陶陶有些担心地点头,虽然犹豫,可还是依言回了室内。
现在院子外只剩下神秘男人和上官墨了。
“我很感激你为她做过的事。”
情敌的对谈(2)
上官墨冷眼看着他,“但你不该骗她。”
神秘男人好像很不在意地冷哼,“我骗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说的是刚才,你在血里动了手脚。”
拳头倏地捏紧,神秘男人眸光一闪,眼神也转为冰冷。
“小飞已经查过了,他找不到救人的方法,那份血液的主人,最多只能撑一个月。”
上官墨说完突然笑了,“但那是因为你在取出的血液里加了东西,你的动作的确很快,我差点就没看见。”
神秘男人目光阴厉地看着他。
上官墨刚才一直在看书,想不到他却连这么细微的小动作都能发现。
上官墨继续问他,“你的伤已经好了?还是你找到了其他办法控制内伤?”
阴着脸,神秘男人没回答。
上官墨再问他,“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一次神秘男人却开口了,声音冰寒。
“还需要问?我只不过是想把她骗到身边,让她陪我一个月。”
上官墨笑了。
“然后呢?然后要不然是你真的装死,一辈子再没机会正大光明地见她,要不然就是她知道了真相,再也不会理你?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上官墨,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上官墨反问他,“你又以为我在做什么?”
没人回答,他笑着摇摇头。
“我不是在教你该怎么追她,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把她让给你。”
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笑容加大。
“只不过我不是陶陶,我很自私,希望多个人对她好,小心翼翼地保护她。”
再停顿了一次,他语气自然地说,“换句话说,我是在利用你。”
他说得极为坦然,脸上也一直是在笑,好像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一般人都不会喜欢被利用的吧……
听到这样的话,脾气本来就不怎么样的神秘大爷该是要火冒三丈才对。
可正相反,他本来有些阴沉的脸色却慢慢地缓和了。
情敌的对谈(3)
他冷哼,“你真是会利用人。”
上官墨很悠然地笑笑,“你也不是觉得这种‘利用’很应该?”
两人正说着,山谷里却响起一阵纷乱的叫声。
“教主?”
“教主!”
微一眯眼,神秘男人没时间再说什么,立即飞身,朝山谷口无名小教的那几座帐篷赶去。
听到声音,阮陶陶也从木屋里跑出来。
“出什么事了?”
听刚才那几声呼喊,那群人明显是很着急,有人闯入?
上官墨也不知道答案,几人都站到木屋冲着那几座帐篷的方向,想要看个究竟。
离得太远,他们也只能看到神秘男人赶回去后,黑炎急匆匆地迎了上去,好像是说了什么。
之后黑炎还是留在外面,神秘男人进了帐篷。
还好阎医催人的时候暴躁的吼声音量很大,听了半天,他们终于听明白了。
是肖骁又昏过去了。
而且听阎医的意思,这是完全没有原因的晕倒,而且还不是第一次。
呃……
毫无原因的晕倒?
阮陶陶突然想到一件事。
“肖暴君当时是怎么死的?”
上官墨和纪大美人都看向她。
“咳,我的意思是我醒来的时候肖骁身上什么伤都没有,我本来是因为她看到有嫔妃在跟人偷情,所以活生生气死的……”
现在想来,有点可疑啊……
纪大美人皱眉问她,“你醒来的时候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