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真哀怨啊……
难道是她想多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肖暴君的仇人,而是她的情人?
怪不得这人好像一点都不怨“她”,还能语气还算平和地说话。
不过肖暴君都这么对他了,他还能不怨恨?
再说肖暴君心里那个人,是谁啊?
君非宇吗?
心里一堆疑问,可是多问多错。
阮陶陶不说话了,寄希望于这男人再多吃些醋,多透露点信息出来。
可惜男人不再开口了,只是用一双冷沉似冰的眼注视着她。
真冷……
跟他对视一会儿,阮陶陶觉得四肢好像都冻僵了。
站起身,她溜到桌边倒了杯茶。
转头,看见上官墨就靠在墙边,还是那张妖孽脸,还是有点不正经的笑,熟悉得让她觉得温暖。
转回头,想了想,她直接把茶壶拎到床边。
“张嘴。”
呃……
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这男人的脸都被纱布包着,嘴也不例外,怎么张啊……
不过看他能正常说话,应该嘴没出现什么问题吧?
神秘男人看了她一会儿,之后阮陶陶就听到一阵细碎的撕咬声。
很缓慢地,他脸上的纱布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暴君的秘密(12)
“……”阮陶陶石化了。
缺口逐渐扩大,直到这男人的整个嘴都露了出来。
看起来有些厌烦地把咬下来的纱布吐出去,神秘男人又恢复了静静打量人的状态。
真灵活的铁齿铜牙啊……阮陶陶嘴角抽搐。
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滴水未进,男人的嘴唇干裂发白,看起来很糟糕。
阮陶陶本来是想拎着茶壶直接往他嘴里倒的,之后就发现这个动作难度细数很高。
钢针丛太长,底座镂空的孔洞又太小,她要是这么倒下去,效果应该跟给人家洗脸差不多……
想了想,她放下茶壶,出门。
没一会儿,她拿了根剥了皮的细长树枝回来,从钢针丛间伸过去,凑到神秘男人唇边。
“张嘴。”
又吩咐了一遍,阮陶陶举起茶壶,顺着树枝往下倒,小心翼翼地喂他喝茶。
好像上学的时候往烧杯里倒硫酸就是这么倒吧……
神秘男人很配合,只是一双冷沉的眼没什么情绪地看着阮陶陶。
唉……干吗总这么看她?冻死人了……
喝完水,两人又恢复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这次阮陶陶看得更仔细了,发现不是光线的问题,这男人脸上缠着的纱布确实是不怎么干净,好像很长时间没换了,上面有些灰尘。
这么说这男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东西了?
阮陶陶抖了一下,肖暴君不会是想活活把人家饿死吧……
所以她有了个让她事后想起来十分后悔的想法——
同情心泛滥地给神秘男人吃东西。
不过吃东西不是喝水,以现在的情况,难度系数有些太高了,还要研究一下怎么做。
所以阮陶陶站起来,有些迟疑地看着神秘男人。
该怎么做呢?
眼角余光看到上官墨在冲她招手,阮陶陶的手放在被褥上,想遮住男人的视线后就离开了。
“肖骁。”神秘男人突然出声叫她。
暴君的秘密(13)
应该是喝过水的关系,他的声音低沉依旧,不再像刚才那么嘶哑,听起来很有磁性。
阮陶陶低头,询问地看着他。
“让他出去。”
“……”???
男人声音缓慢,像是命令一般,“我说让他出去。”
凭什么你说出去就要出去?
阮陶陶本来是不想理会他的,可是……
他的眼神怎么好像在说“不想让他知道咱们的事,就让他出去”?
阮陶陶怀疑是自己的八卦心太沸腾了,开始出现幻觉。
不过看了半天,她还是觉得这男人的眼神确实是这个意思。
等上官墨离开,真的会有八卦听?
阮陶陶十分激动地溜到上官墨身边,生拉硬拽地把人推出了门。
等她再回到床边坐着的时候,神秘男人看着她,“戏演够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神秘男人的眼神变得更为冰寒,“肖骁,我提醒过你,心动可以,你不能真的跟他在一起。”
“……”说话就不能直接明白一些吗!
为了套出更多八卦,阮陶陶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静了片刻,男人冷嘲,“你是可以不听我的话,我的武功都已经传授给你,对你而言,我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
这人是肖暴君的师父?
肖暴君欺骗他感情,好能学到武功?
阮陶陶心里还在疑问,神秘男人接着说,“肖骁,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对你半点都不设防,白痴似的任你耍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