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眼前美若天仙的小妞,忽然心猛的颤了一下,仿佛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玩鸟,挚好像貌似真的生气了?
因为,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显完全放纵了他满腔的怒火,几乎算是咬牙切齿的吐出那几个字。
那一瞬间,似锦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剧烈。
他最后一句话,好凶哦,呜呜,眼泪控制不住哗啦啦的流了下来,陈少盯着她琢磨,似锦就狠狠的瞪他:“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哭啊!再看我把你眼珠子都挖出来!”
“……”这女人可真彪!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她是自己的人质好不好?而且,他猛然想起来,自己打电话不是为了让严挚和这女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而是要用她要挟严挚的好不好?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呢,对方居然把电话给挂掉,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严挚一身狼狈样
他决定再次拨打严挚的电话,可惜对方不接。
似锦双手被绑着,想擦眼泪擦不了,愤懑的朝他吼:“你别拨了,你没听见他刚刚说要来救我啊,你们还是快想办法怎么对付他吧,我告诉你们,严挚可厉害了,你们行不行啊?要不要我给你们出谋划策,你们可别太没出息,三两下就倒了,那样好没意思的。”
陈少怒气腾腾的看着似锦,怎么都觉得自己绑错了人,这女人一点作为人质起码的自觉性都没有。
到处给他们指手画脚,仿佛恨不得严挚别把她救回去的表情。
那点子就跟抽不完的丝线似的,比他这个军队里出生的少将还懂得兵法之道。
顿时,他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再看似锦,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仿佛应景般,天跟着阴沉下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倾盆大雨铺天盖地的落下。
这是一栋老别墅,好几年没人住,外面的爬山虎几乎爬满了整栋别墅的外墙。
似锦咬着唇瓣,蹲坐在地上感觉凉意森森。
她是怕冷的,被关在地下实验基地的那九年,什么病也没有落下,独独得了风湿,此刻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感觉膝盖隐隐作疼起来。
她却固执的不肯自救,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窗外如珠的水帘。
大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撞开的,比她想象中的时间还短。
三个小时,他找到了她。
这群绑架她的小喽啰太不争气!
严挚一身泥泞,头发上的水顺着脸颊缓缓流淌,衬衫紧贴着身体,他手里持着枪,一身杀气凛然的走进来。
似锦乐的噗嗤一笑。
瞧着他如此狼狈的落汤鸡模样,失落的心情瞬间大好起来。
与此同时,门口呼啦啦涌进一大帮人,是直接从警丨察局拨来的武丨警部队,一进来就控制了场面。
严挚是真的手下留情,给了吴一凡和韩铮面子。
这些人若换做他手下的嫡亲部队,保准今天这里就得血流成河!
严挚的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那个对着他噗嗤坏笑的女人身上。
他嘴里磨着牙,真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揍一顿!
居然还笑得那么开怀,这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
严挚无视一屋子持枪对峙的人,快走两步到似锦的身边,单手将她提起来,解开她身上的粗麻绳,看着她手臂上留下来的一道道青紫的勒痕,那妖魅的眸子顿时就冒起了嗤嗤的火星子。
她的皮肤白皙稚嫩,往日他轻轻啃一下都会留下痕迹,如今被捆绑着几个小时,那些留下的青紫的勒痕,简直刺穿了他的眼,直接扎进了他的心里。
“好玩?”
严挚仔仔细细将她周身检查了一遍,确定她身上除了那些他看来触目惊心的捆痕再没有其他的伤,才冷着脸看她。
似锦服服帖帖的窝在他的怀里,低垂着头,不敢说话了。
屋子里很静,静得仿佛只剩下严挚带着冷怒的心跳声,她从来都是知趣的人,哪里会往枪杆子上撞。
☆、够帅!够酷!够狠!
他高抬起手,似锦吓得赶紧如乌龟般缩头,紧闭着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瞄着他,语气委屈又惊慌:“不许你揍我PP,我膝盖疼。”
说话间,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了?”严挚紧张了问了一句。
他原本真发了狠要教训她的,此刻听她委委屈屈的说一句膝盖疼,钢铁般的心瞬间软得和浆糊一样。
那高抬的手,轻轻落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背。
他发觉自己湿透的衣服沾上她的,赶紧单手解扣子,一气呵成的脱掉衬衫搁在手上,光着膀子抱着她。
似锦这人是真的懒惰,一年也做不了几件衣服,导致他能穿的衣服也就那么几件,他原本想甩掉湿漉漉的衬衫,想了想舍不得,才搁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