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浅,且行且恋(106)

“浅儿。”范老夫人轻轻道:“你讲话太浮夸了哦。”

“……”

“哎呀,莫吵莫吵,又打起来了。”

我本欲转头看,头一转,倒是瞄到了整条走廊栏杆下都躲了人,李总管带领着府上男女老少,齐齐看热闹。

我斟酌再斟酌,问范老夫人道:“娘,我们是否应该去寻师父或范天涵回来,或者报官?”

范老夫人道:“没甚好报的,这二人哪里是在打架,分明在调情。”

我愣住,原来大师兄还好这口啊?改明儿得将白然介绍予他,以白然那妖娆小身板,着起黑衫来定当更加销魂噬骨,只是以他的面容蒙面实在可惜了,若是大师兄实在喜欢那份神秘感,便让他蒙个面纱,那面纱最好是粉色,随着他言语时喷出的气息微微掀浮着,他那绝美的面容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喔,真令人魂飞魄散呀。

宝儿闻言问道:“老夫人,莫非你觉得大师兄他是个断袖?亦或是个双袖?”

范老夫人疑惑道:“何为双袖?”

宝儿道:“所谓,世间既得双全法,不负女来不负男。”

范老夫人恍然大悟:“是断是双我不明了,只是那蒙面人分明是个女的。”

闻言我忒崇拜,眼前这蒙面人包得跟颗粽子似的她都能辨别雌雄,莫非她那双老眼能透视?想到这,我不由得双手环胸,揽实了自己,咱胸前有个红印子,昨夜范大人一时兴起啃的,莫让这古怪的老太看了去才是。

宝儿问她道:“老夫人,你如何辨出此人是女子?”

范老夫人得意地笑:“你看她出招,虽在快狠准上与男子无异,但终究还是逃脱不了女子的习性,比如她转身出招前并不会直接出招,会下意识地先款摆一下腰肢再出招。”

我细细观察起来,那蒙面人果真如她所说的,偶会款摆腰肢,会有兰花指……这老太的观察力可非普通人。

于是我道:“娘,你观察如此之入微,可曾习过武?”

范老夫人摇头道:“无,我对习武并无兴趣。”

我有丝失望。岂料她又道:“天涵未曾讲与你听麽?我爹是山贼头子,我出身山寨,自幼见多了习武之人,见多识广见多识广。”

我仔细打量了她的神情,觉得她不似在糊弄我,便道:“娘,你……出身如此……如此豪气,为何当初对我的出身耿耿于怀?”

她理所当然道:“当初我也是被如此刁难过来的,不刁难你,我岂能平衡?不刁难你,你怎知世事艰难?”

“……”默了许久,我道:“谢谢娘一片苦心。”

她慈爱道:“好说好说。”

我心如止水,水平如镜,镜花水月,月圆花好,好人不长命……

后来,大师兄与那蒙面人打着打着打出了府,我们仨商讨半晌,决定还是不跟出去了。因为午膳时间将到,还是留下来等吃午餐罢,免得误了餐点。

用完午膳后大师兄才回来的,他对于我们没留饭菜给他这件事,十分耿耿于怀,坚持不肯告诉我们方才那蒙面人是谁。

我想要么那是萧子云,那他俩所热衷的这种搬到闺房外的闺房游戏的确不足以为外人道也;要么那是大师兄的姘头,鉴于原配萧子云的彪悍程度,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对于不关己的事,我向来十分热衷,但若牵扯到萧子云这号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咱还是能躲就躲。

夜里我与范天涵讲了白日里的事,尤其强调了我如何忍rǔ负重地劝导范老夫人和宝儿不要去凑热闹蹚浑水。他很难得地夸奖了我几句,我愈发觉得自己真是能屈能伸。

作者有话要说:范大人沦为打酱油的了。

感谢父老乡亲们的援手,这几日里我看着后台的收藏涨涨跌跌,我却一直没更新,我羞愧。

涨的收藏由于没更新,又都跌了回去,……我仍然感谢。

我超过五百了,我死而无憾了,我去死了,拜拜。

对了,三八快乐啊三八们。

对质

宝儿此人无耻,是真无耻。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撞翻范天涵心爱的花瓶,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嫁祸给我,实乃众目睽睽的卑鄙下流无耻。

这事是这样的,我将那碎了的花瓶换了个赝品,两日之后,范天涵突然问起,宝儿在一旁理直气壮道那赝品是小姐换上去的。

我在一旁欲解释,宝儿截断道:“小姐,这假花瓶是否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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