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浅,且行且恋(38)

萧子云的竹林黄了绿,绿了黄。

宝儿瘦了又胖,胖了又瘦。

范天涵什么时候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今天忙翻了。

什么叫人品,就是俺忙翻了还跑来更新。

留言就先不回了,乖啊。

出行

(一)

前方不时传回范天涵的消息,据说他带兵所向披靡,一下子这个大捷,一下子那个大捷的,俨然是国家的大英雄。

皇帝龙颜大悦,往状元府赏赐了不少珍奇玩意儿,给状元府赐名将军府,还给我赐了个一品夫人,我接旨时并无多大欢喜,一来是我不晓得一品夫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二来是功大任重,我的范天涵不用是英雄,我的范天涵只要平安归来就好。

(二)

有范天涵的日子和没范天涵的日子,很不一样。就像我还没捡到宝儿前,我还不知道怎么叫做孤单,一个人在院子里,也可以玩得满头大汗;而有了宝儿后,无论去哪里,我都是要带上她的。

范天涵走了七个月又二十六天,我已快要想不起他的脸。

(三)

壬辰月 丁卯日

大凶

忌:出行嫁娶

宜:诸事不宜

我在范天涵与我的新房里绣着水鸭,我想往荷包上绣一对水鸭,但绣出来的东西总是介于水鸭和鸳鸯之间,让人很是为难。

李总管带着一个人进了门。那人道,范天涵遭人暗算,身中奇毒,危在旦夕。

来报的人是范天涵的副将,姓萧,他说范天涵是为了救他才遭人暗算的,他说他罪该万死,他跪在地上,尘满面,泪满面。

我很是平静,让跪在地上的副将起身,道:“萧副将,范天涵还没死,你哭甚?”

转头吩咐立于我身后的宝儿收拾包袱,准备盘缠干粮,又转头吩咐一旁的李总管带萧将去收拾休息一下。

宝儿手脚千年等一回的利索,半个时辰不到,她背了两包袱站在我面前,哭丧着声音道:“小姐,你松松手呀,针都扎那么深了。”

我低头翻开掌心,这针啥时扎了进去的?

我拔出针,细细的针孔往外渗着血。

我顺手抹于白色的丝缎上,笑道:“我还以为我最近刺绣技艺有所长进呢,又把自己扎了。”

宝儿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的样子像一个很委屈的包子。

我站起身,问道:“哪个包袱是我的?”

宝儿指了指左肩上的包袱。

我伸手拎过来,挂上肩膀,道:“让李总管速备两匹马。”

府门前,宝儿拉着我的袖子道:“小姐,我不会骑马。”

我拍拍她的肩,道:“这马儿不是为你准备的,是给萧副将准备的。”

宝儿问:“那我与小姐共乘一骑吗?”

我摇头道:“时间紧迫,我来不及去与爹娘道别了,你替我去和他们说罢。路途遥远,我就不带上你了,你在府里等我回来,若是实在无聊,常与柳季东幽会便是,不过我回来前不准与他成亲。”

宝儿泪眼汪汪,叮嘱着我要吃饭睡觉穿衣裳。

我尽量安抚着她,眼角余光见萧副将从大门出来,便再一次拍拍宝儿的肩,转身跃上马。

(四)

人间六月天,即使是在树林里穿梭,还是热。

我和萧副将马不停蹄地赶了两天的路,白晃晃的日头晒得我眼前一阵一阵的眩黑。

萧副将好几次停下来让我歇息都被我拒绝了,我不累,真的不累,我就只是晕。但我得快点,我怕范天涵在我没赶到前就好了,那我就见不到他奄奄一息的样子了,那我以后拿什么嘲笑他。

前面萧副将长吁了一声,马停了下来。

我甩了一鞭,驾马从他身边而过。

他叫了句夫人,追了上来,然后一个加速超赶过我,勒紧了缰绳,挡在我前面。

我慌乱地勒住马,斥道:“萧副将,让开。”

萧副将从马上跃了下来,单膝跪在我的马前,道:“夫人,如此下去你撑不到边疆的。”

我咬一咬牙,道:“你若是累了,便歇一歇,歇够了赶上来。”

语毕,我策马欲绕过他,一闪间他又跪在了我马前挡住我的路。

他劝道:“将军不会希望见到夫人这个样子的。”

我一字一句道:“我再讲一遍,让、开!”

他一动不动。

我扬起鞭子作势向他抽去,他也是不躲不闪的样子。我无奈,只得叹口气跟他讲道理:“萧副将,我累了自然会歇息,现儿我还不累。”

萧副将还是挡在我的马前不动,道:“夫人若不歇息一下,恕末将不能为夫人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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