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浅,且行且恋(47)

姜溱端了药碗出去,我听得帐篷外传来对话声:

小五儿:姜大夫,这次是将军把药喝了吗?

姜溱:没错,他一口喝完了。

小五儿:不是吧,上次我都给他跪下了他说不喝就不喝。

姜溱:萧副将还差点死鉴,你知道将军怎么说的,他说我不喝就是不喝,你抹了脖子我就让你一家老少陪葬。

我望一眼范天涵,他淡定地迎上我的眼神,毫无一丝愧色,仿佛他们谈论的是别人。

啐,孺子不可教也。

作者有话要说:范大人让我想起那部偶像剧始祖《流星花园》的台词,恢复能力跟狗一样好。但我一直没搞懂,狗的恢复能力很好吗?

妖人男配没出来,出来一个妖人女配……果然世界是变化多端的,别砸我,妖人男配我下出来了,只是还没润色好。哇塞,我用了“润色”如此高级的一个词儿,突然觉得自己牛哄哄了起来。

天冷就想唠叨,大家多穿点衣服,勤换内衣裤。哇哈哈哈~~~~~

我手贱……于是又变伪更了。

赏星

我不愧是我爹的女儿,对于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种事,做来十分顺手。

我望着沉着脸在一旁写字的范天涵,心情大好。他还在气恼我不让他批公文和练兵的事。

哦,还有,我趁他睡着了在他脸上画了个王八……呃……较小的一个。

说来话长,是这样的,近几日由于我与姜溱逼着范天涵休养,无聊之至他开始练书法,据他所言是为了修心养性,以免不慎被我气死。

而书法之于我言与刺绣一样,是不可磨灭的伤害。昨日范天涵小憩时,我望着他搁置在案上的笔墨纸砚忽地想挑战一下,拎笔写了半日,越写越烦躁。于是,望着范天涵睡得万分安详的小脸,我迁怒了。我本想摇醒他让他起来教我好歹写出个能唬人的糙书,但当我靠近他时,一滴小小的墨汁顺着毛笔的毫毛,滑过笔尖,滴答上了他的脸。他却依然睡得十分香甜,于是我便顺手在那滴墨汁的基础上勾勾涂涂出了一只人见人爱的小王八。我觉得那小乌龟十分栩栩如生跃然于脸上,颇有工笔与泼墨融合之美,既有吴带当风之飘逸,又有曹衣出水之细腻,处处体现着冲突与融合的矛盾美感。

但范天涵其人十分忌妒英才,他在我画到最后一笔时醒来,磨着牙一脸想揍我的样子。我为其妒贤嫉能的劣根性感到万分悲哀。

午膳后姜溱端了药来给我,哄范天涵喝药是我的职责,我压力很大。

我立于远处,端着药,扮出眼角含泪的小媳妇样,道:“天涵,我若是过去让你喝药,你莫要公报私仇。”

范天涵抬头冷冷瞟我一眼,又埋头写字。

我无趣地收起眼泪,朝他走去,把药端到他面前道:“罢了,算我不对,你莫再气了,喝药罢。”

他不为所动,手上的笔点了点桌上的宣纸,示意我看。

我低头凑近看,他的字刚劲有力,颇有大家风范。而上面书写着:宁和年间,范将军中箭,未能服药,其妻以口含药,哺之,药从喉入,由内及外之甘甜。

我抬头望他,他嘴角含笑,很是小奸小邪的模样。

我放下药,拿起笔写:宁和年间,范将军中箭,未肯服药,其妻以口含药,喷之,药从肤入,由外及内之药效。

我笑盈盈地回望他,他默默地端起药,一口饮下。

夜里,范天涵无所事事地在整理他写的书帖,我在一旁帮着把宣纸一张张按大小顺序叠好。他忽然问我道:“知不知道边疆的夜色很美?”

我被问得一愣,“不知道。”

他笑道:“我带你去看星星罢?”

须臾之后,我与范天涵偷溜出军营。姜溱和萧副将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在我们的帐篷外安排了不少眼线,我们躲眼线躲得不亦乐乎,俨然忘了我俩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将军夫人,为甚要做如此鬼祟之事。

他带着我到了驻扎地后的一片糙地,然后我俩抬头一望,才发现,适才我俩忙着躲过巡逻的士兵的眼线,完全忘了抬头看一眼我们这次行动的主角——星星。事实上,星稀月朦,毫无夜色可言。

我转头想责备他几句,发现他竟是十分失望的神情,便转口安慰道:“看来今夜是没甚夜色可赏了,回去罢,我们明夜再来。”

他一声不吭地拉着我往糙地后的树林走去,我被拖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鉴于他看起来较为低落,于是我也不便多加责备。

“看。”范天涵突然停步,我脚步来不及收,便咚地撞上他的背,他侧开身子,我探头一看,禁不住啊地惊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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