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浅,且行且恋(51)

范天涵瞪了我一眼,我语重心长安抚他道,没关系,小五儿是自己人。

作者有话要说:害羞害羞,捂脸逃遁……啪一下拍死你,让你装娇羞!

本来要说很多废话,突然瞄到电视里有阮经天,我要飞奔去看阮经天……啵。

晒药

夜里范天涵又缠着我报了一回恩。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他学得忒好,想必当年他私塾的夫子很尽心尽力。

我疲乏过度,一不小心就睡到了日上三竿,起来时已不见了范天涵。我梳洗完毕便去书房找他。

他在案几上奋笔疾书着什么,见我来只是抬头对我微微一笑便又俯下头去了。

仅仅一笑,眸光温暖柔和。

我由衷觉得,我家那条沟渠长得真俊。

我拖了把凳子到他对面坐着,伏在案上痴迷地看他,心里流着哈喇子回想他昨夜柔情似水的样子。

半盏茶后,他咳了一声道:“清浅,你在用眼神把我生吞活剥。”

我无辜地眨眨眼:“大人冤枉。”

他掷笔,身子横过案几,长手一伸,欲抓我。我一跃而起,躲开狼爪,不瞒你说,姐姐也是练过轻功的,虽说仅能跃个半个人头高,但好歹也叫轻功。

我正得意,转过头见他已经是跃过案几,斜倚着案几,望着我摇头笑。

我觉得不妙,转身欲逃,才靠近门,身后一阵劲风袭过,门哐一声关上。

我心里一阵惊叹,这就是传说中的掌风啊掌风。

我转过身干笑两身,“今个儿风真大,我去给你拿件袍子罢。”

他用懒洋洋的语调道:“不劳夫人费心了,一会儿都是要脱的。”

我有限的人生经验里被调戏次数得不多,是以没出息地一阵燥热,嚅嗫着道:“这……这大白日的,报恩不合适吧。”

范天涵向我勾了勾手指,道:“清浅,来。”

我心里一阵哀嚎,来什么来,我腰疼。

可惜三姨娘跟我说过,为人妇者断不可以拒绝夫君的求欢,不仅不可拒绝,而且要受宠若惊地接受。于是我拖着残破的身躯向他走去,边走边试图说服他:“天涵,报恩这条路任重而道远,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他在我离他五步遥的地方伸手来拉我,把我圈入怀中,道:“清浅。”

“嗯?”我偏过头去看他。

他拨一拨我额上的发,道:“昨日忘了与你讲,我娶你不全然是为了报仇。”

我自知他该是在安抚我昨日的报仇之说,便道:“无妨,我当初嫁你也无非是为了能行走江湖。”

他曲起手指来,使劲地弹了一弹我的耳珠子,道:“你就不能安分点听我把话讲完。”

我委屈地抚着耳垂,道:“你说便是了嘛。”

他道:“我初次见你在那条巷子里,你蹲着哄一个小姑娘,很善良的模样。”

我点头道:“你当时是否觉得我忒慈爱,忒有你娘的味道。”

他瞪我一眼道:“你是要听故事还是要让我报恩?”

我摊手笑:“听故事听故事。”

范天涵道,他爹娘一直以来都认为他们家亏欠了萧子云,他们决定报恩的方式就是让范天涵中了状元后取萧子云为妻,一世人相濡以沫。

我听到这里心里忒感慨,他们一家人真的很知恩图报。

范天涵又道,他不愿娶萧子云,他一直都知道她心术不正,他见过她背地里拿针扎下人的手指,拿棍子打下人的脚底,威胁下人若是敢讲出去就杀了他们。而且她习武,在他还在念四书五经玩弹弓踢蹴鞠时就见过她在黑夜里轻轻一跃翻过了墙,见过她小小的手咔嚓一下把一条狗的脑袋拧下来。所以他也开始习武,他必须要比她强,而且必须要还了欠她的那份恩,然后把这个人远远的剔除出他的人生,但在那之前,他什么都顺着她。

他还道,他查出萧子云与我师傅的关系时,就上我家提了亲,后来又后悔了,生怕弄走一个萧子云,来了一个更阴损的,于是便挑了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混进王府,发现我竟是那个元宵夜的小姑娘,便觉得十分有缘。然后又恰好遇到我在屋顶下不来,又觉得十分有趣。既有缘又有趣,那么成亲就成亲罢。

我挠了挠脑袋问道:“莫非那晚救我下去的家丁是你?”

他点头,我叹一口气转身环住他的腰,想我当初还心心念念想着要报答他搭救我下房之情,不得不感叹,我们还真是与报恩这一明德尚行很有缘。

人生就这样,兜兜转转,转转兜兜,兜晕了转傻了,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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