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粟宁不停的摇头，痛苦的说，“千尘，你别逼我，我现在只要复仇，爱对我来说太虚幻太奢侈，我不敢想……”

龙千尘陌生的看着她，突然之间，他也看不懂她了。

“千尘，你别这样，让我们回到从前吧，就像从前那样，保持着纯洁的情感。”粟宁沉重的说，“你知道的，我对帝修罗的主动和热情都是有目的的，我对你，却都是真的，爱与不爱，根本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吗？真与不真，才最重要！”

“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该这样抗拒我。”龙千尘眯着眼，尖锐的盯着粟宁，“你能给帝修罗，就能给我……”

他的唇语虽然没有声音，却让粟宁心惊胆颤，她惊愕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龙千尘，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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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别忘了他是谁

龙千尘捧着粟宁的脸，再次凑近她，想要吻她，粟宁却下意识的避开他的吻，激动的低喝：“龙千尘，你把我当什么了？？？”

龙千尘的动作僵硬的定格在那里，好几秒，终于放开了她，唇角勾起凄美的冷笑，用唇语说：“你爱的人……果然是帝修罗，以前是，现在……也是！”

看到这句话，粟宁的心狠狠颤了一下，原来龙千尘那么说，只是为了试探她，得到她心底最真实的答案。

龙千尘是那么了解她，只是一句话，就能让她产生本能的反应，然后折射出心底深处最本能的情感。

就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情感！！！

龙千尘像往常一样温柔的捧着粟宁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只是，那双烟灰色的眸子已不再有刚才的温柔和深情，而是恢复了初见时的冰冷如霜。

粟宁复杂的看着他，眼中有愧疚、悲痛、凌乱……

龙千尘的笑意更浓了，那惑人的笑让他显得更加出俗脱俗，他的唇轻轻翕动，无声的说：“对不起，对你说出这样难堪的话，不过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龙千尘的手，轻轻划过粟宁美丽的脸颊，带走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然后，垂落……

他转身，再也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了！

粟宁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泪如雨下，这一次，她没有追上去，她紧紧闭眼睛，听着龙千尘的脚步越走越远，她的心，似乎也随着他的脚步一点一点的裂开。

直到龙千尘打开铁闸门，决然离去，粟宁才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向他，他的背影在黑暗中显得那么孤寂那么清冷，没有一丝温度，就如初见时的那个夜晚，他站在烈火照亮的地方，静静俯视着她，就像一个圣洁无瑕的神！

那一刻，粟宁就知道龙千尘是她生命中的天使，而这一刻，这个天使已经不再守护她，是她亲手将他推开，一点一点的推开，直到他再也不会靠近她……

粟宁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她很难过，很悲伤，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她知道，龙千尘走出这道门，意味着，他再也不会回头看她了，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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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粟宁一个人坐在蓝月餐厅的包厢，捧着余温残留的空杯子，看着闪烁的烛火静静的发呆，龙千尘的身影仿佛还萦绕在身旁，他的气息似乎还在空气里回荡，她觉得自己的心空荡荡的，突然就缺了一块，好像，再也不能完整了。

龙千尘和帝修罗的身影反复在脑海里闪过，孰重孰轻，她怎么也分不清楚。

也许是太累了，渐渐，粟宁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恶梦，梦见帝修罗发现了所有真相，知道她回来复仇，发疯的扑过来想要掐死她，龙千尘就在旁边冷眼看着，无动于衷，嘴角还勾着嘲讽的冷笑，嘲讽她选择当初选择帝修罗，放弃他，所以落得如此下场。

帝修罗几乎快要把粟宁掐死，他的眼睛红得滴出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粟宁的眼中，如同腐蚀万物的毒药，蚀痛了她的心……

从恶梦中惊醒，粟宁满头大汗，她抬起手，疲惫的捂着额头，才发现围巾绕住了脖子，勒得很不舒服，所以她才会做那种窒息的恶梦。

“叮铃铃——”电话铃声打断了粟宁的思绪，她摇摇沉重的头，从沙发上找到手包，拿出手机，接听电话……

“姐，你在哪里？还好吗？”粟云关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