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映云山待景年(85)

“年少不狂妄难道等老了买弄一把白须?容山,你我正当年,正是为景朝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乘着这次宣城之战我们一路北上,与契丹两相夹攻,汤国必定元气大伤。此次回京,你在二哥面前也要鼓鼓他的霸气。”

“他乃守成之君,我们做臣子的,难道要胁迫他?你这一次真是让皇上骑虎难下,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

“我就是要逼一逼他。”

元赫摇头:“说大了,你这是不忠。”

“你那是什么?愚忠么?”元玮略带嘲笑。

“忠,孝,治国之本。你不必嘲笑我,还是想想怎么善后才是,此次宣城一战我与你分担罪责。”

元玮嘿嘿一笑:“你倒是想想怎么消受美人吧,一转眼都有三个了,啧啧。”

元赫愣了愣,回了房,果然见芷溪坐在窗前有些闷闷不乐。

“太后,还真是让人叹服。”他苦笑着坐在她的身后,自然而然环住了她的腰身,她有些抗拒,挣了几下。他搂的更紧。

“傻丫头,有什么都自己闷在心里,眼睛不看,嘴也不问。”

芷溪恼了,又挣。

元赫笑着将头靠在她的肩头,侧着亲了亲她的鬓角。她身子一颤,脸立刻红了。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阿珂我不会娶。你放心了?”他在她耳边窃窃私语般喃喃低声。声音如有蛊惑,她心里一酥,月余来的委屈都化成了欣喜,她有些羞赧不敢扭头看他,只是呼吸都有些急促。他还在她耳边继续:“我想了你许久,你可想我?”

她被他嘴里轻轻吐出的话风吹的身子都有些软了,却不肯说一个想字。元赫笑着看她红晕如胭脂,叹息了一声:“我们再不分开。”

她嗓子有些哽,突然间眼泪如雨落下。如果可以,她永远也不想再与他分开。可是他府里有个女子,即便与他在一起,心也是如同隔了一道屏障。

元赫看着她莫名其妙的眼泪,知道即便是句句话都用真心裹了蜜汁儿,她也是心有芥蒂,唯有眼见为实,他迫不及待起来,只想回蓉城为她解开心结,叫她看见他的真心。

他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他的心口,低声道:“傻丫头,你在林家住了十年,可没小时候机灵了,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你胡说。”

“皇家不比林家,林家阿爹和大哥是把你捧在心尖上的,他们不会对你玩弄什么心计。云家虽是你亲人,却未必时时事事都是真的为你好。你以后就是靖安侯夫人,我虽然不愿意你变得圆滑,可总归要知道保护自己。”

“你是说姑姑和表哥?”

“是太后和皇上。”

芷溪默然,思虑半晌,心里却没有一丝怨恨,事出无奈,他们情非得已,她并不怪他们。

“以后,无事就待在侯府,对外已说东平郡主死了,以后再给你寻个身份。”

芷溪急道:“难道不许我见人?”

“你只见我就行了。”元赫笑的促狭,眼见她眼皮都泛起淡红,情不自禁吻了上去,却猝不及防被她咬了一口。

元赫无奈地摸摸唇,这丫头非要眼见为实,才肯让他亲近。果然是个实心眼的醋坛子。一细想,她如此之醋正说明爱他如此之深。他嘿嘿一笑,顿时心情大好。

心结暂解

一路上,白天元赫骑马与元玮同行,到了晚上,却死活非要和芷溪同宿,即便他规规矩矩,秋毫不犯。芷溪却仍是羞愧难耐。无论采取什么方法就是赶不出她的屋子,折腾到后来,她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接受已是他的妻子,休想有什么别的想法。

她无奈而认命了,心里却仍是系着一个小疙瘩,时不时地从心里跳出来刺她一下,她是个面上藏不住事的人,一想到回了蓉城,局面更是比来时更加复杂,心情就有些郁郁。元赫知道她的心结,也不生气,好脾气的忍了她时而的冷淡,只要让他在她床塌上有一席之地就好。如此行了十日终于到了蓉城。

芷溪忐忑地正要进宫,却被元赫一路带回靖安侯府。

见到慈国夫人,她尴尬羞涩不已。这算是什么,还未成亲就这么被带了回来。

元赫喝退下人,对母亲说道:“母亲,这是阿晚,请容欣表妹来见一见。”

慈国夫人惊讶不已,看着面有赧色的芷溪有些失神,元赫又催了一遍。

慈国夫人对门外唤了一声:“平儿,你去叫容欣小姐过来。”

片刻工夫,一个容颜俏丽的女子姗姗而来。芷溪心情十分复杂,想看却又怕看。低头不知如何面对。

元赫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自己看。”

芷溪脸色一红,微微抬头,只见容欣对她正在浅笑,但那笑容颇是晦涩勉强。芷溪情不自禁扫了一眼她的小腹和腰肢,脸上一红,但,她的确不象是有了身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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