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丽亚的秘密(85)

“有啊,就放在门口角落里,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

奚风烈和舅妈讨论得高兴,南松却有些不以为然,撇着嘴道:“不就是一只砂锅嘛,还没我们家那只砂锅大呢。”

舅妈笑道:“这砂锅可不是我们家的那种砂锅,你把盖子揭开瞧瞧。”

南松抢过司南手里的抹布,垫着手去揭砂锅的锅盖。这汽锅的锅身上粗雕着一些兰花草,旁边还提了一行草书,在南松看来,它也就是一只做得考究了一点的砂锅而已,结果揭开锅盖一看,却发现里面原来另有乾坤。

只见这汽锅的中间兜底竖着一根下宽上窄的喇叭型中空管,远看倒有些像是火锅的模样。在那根空心管的四周,碧油油的鸡汤衬着雪白的鸡肉,看着令人赏心悦目,闻着让人垂涎三尺。

“真香。”南松咂着赞道,“这就是汽锅鸡?看这汤色,真诱人。这汤要炖多久?”

奚风烈请众人坐下,一边各盛了一碗鸡汤放在各人面前,一边笑道:“这汤可不是炖的,是蒸出来的——这就是汽锅鸡的特色。做的时候这锅里面我一滴水都没加,鸡汤全是从中间这根管子里冒出来的蒸汽一点一点凝结而成的。”

“哟,那这汤可不就是这只鸡的精华了吗?”舅舅叫道。

南松则迫不急待地端起碗来喝了一口,不禁被热汤烫得直伸舌头。

舅妈笑道:“当心!这孩子,猴急什么?又不是不让你吃。”

南松一边喝一边赞不绝口。他说:“妈,明儿我们家也买一只汽锅吧。对了,这个难不难做?”他又转头问奚风烈。

“不难,”奚风烈笑道,“只要把鸡放在这根汽管的周围——剁不剁开都无所谓——再加一些姜、葱、酒等调料,然后把汽锅放在一只大一点的锅里去蒸,等大约半小时到四十分钟,蒸得肉烂骨酥,筷子能戳进鸡肉里,这道菜就算是做好了。”

“就这么简单?!”南松跟舅妈同声叫道。

“是啊,”奚风烈笑道,“如果你们愿意,还可以加上一些药材做药膳呢。以前我还拿它蒸过鸽子、鹌鹑,还有排骨汤,味道都不错。其实最主要的是,它的做法简单,营养还丰富,很适合我们这种懒人。”她看看舅妈,又笑道:“等我们吃完了,你们就把这汽锅带回家吧。”

舅舅舅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只听司南在一旁极力反对,“那我们用什么?”

奚风烈意外地瞅瞅他,道:“我走……”她及时地住了口,又抬眼瞅瞅司南。

司南也没料到自己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事实上,如果奚风烈走了,他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他是绝对不会下厨房的。难道……他真想把它当“念想”给收藏起来?

舅妈好笑地瞅瞅司南,道:“菜场那边就有卖的,我明天去买一只就好。司南,放心,我不抢你的汽锅。”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酒过三巡,司南、南松还有舅舅在一旁讨论着一些男人感兴趣的话题,奚风烈则和舅妈继续围绕着汽锅讨论一些有关烹饪的事情。忽然,奚风烈的耳朵里刮过司南的名字。

她转过头,只见舅舅瞪着醉眼冲南松训话:“我也不指望你能有你表哥那种出息,可你也不能太没有上进心了。每天回来就只知道上网打游戏,要不就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舅妈赶紧替儿子解围,“他不是工作忙嘛,老是晨昏颠倒的……”

“你别老惯着他,慈母多败儿,他工作再辛苦,能我们当年那么辛苦?他们现在的条件多好,就是不懂得珍惜。想当年……”

奚风烈赶紧冲司南递了个眼色。

司南起身给舅舅盛了一碗鸡汤放在他的面前,笑道:“舅舅,你这么说就有失公平了,南松哪点做得不好了?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是已经派出所的所长,可算是年青有为了。”

舅舅不满地摇摇头,大着舌头道:“你就别夸他了,比起你跟陆川,这小子那点成绩算什么?再说,他的毛病我这做老子的能不知道?有点成就这骨头就轻了,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要不是我时不时的敲打敲打他,他的尾巴还不知道怎么翘上天了呢。”

看看南松阴沉的脸色,奚风烈微微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们知道镇上的人为什么都说温柔有神经病吗?”

“小市民习气!小农意识!”舅舅醉醺醺地咕哝道。

舅妈说:“你别理那些人,他们这些人没事就爱乱嚼舌头,整天就只知道议论别人家的是非……”

奚风烈摇摇头,截着舅妈的话道:“我问他们为什么认为温柔姐妹俩是疯子,结果他们告诉我,说是当年法官在法庭上判定温柔有‘应激性精神失常’,我猜他们都给理解成了她有疯病,所以他们才会躲着温柔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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