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知道我玩完了!
「于是我决定,我要对学长死心,我再也不要去想你了。搭上火车后,我就直接回新竹,回到寝室,窝进棉被里。学长,我哭了一整个下午,你知道吗…?我为你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呀…呜…呜…。」
「…。」
她的哭声,让我的心好酸好酸,可是一片空白的脑袋,却想不出任何一句此刻用得上的字句。老天呀,求求你帮帮我呀!
「…学长,我现在只想求你一件事,请你好好地对待学姊,别要欺骗她,别做出让她伤心的事,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随着声音的渐趋微弱,她挂断了电话。
不好!不好!我喜欢的是妳而不是她呀!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我的计划不是完美的吗?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惨况?为-什-么?
莫不成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抑或…我现在才是在作梦?
「好痛!」狠狠地捏了自己大腿一下,清楚的痛觉直冲全身的神经,我不由得大叫一声!
认清事实吧…,我是又被甩了…。
退-退-退,身体下意识地退到了门边,直撞到门上后,全身有如没了骨头一般,滑落,视线却从未离开那掉在地上的话筒半秒,只是那样盯着,毫无意义。
就好像…死了一样…。
Chapter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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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催尽了油门,一路狂飙,任风呼啸。
我不能停下来,因为我怕,我怕停下就会
不停地想她。
想她,会让我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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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2000.4.17.星期一
「唷呼!…。」
「我们跑几次啦?」
「五趟!陪我再飙三趟,我们就回去!」
「好!」
在丽池公园前的路口一个大回转,我和卡拉鸡两人在东大路上,骑了两台机车,疯了似地往南寮死命飙过去。
「女人算什么?!少了她们照样能活呀!」卡拉鸡喊道。
没有月亮的深夜,我只是催尽了油门,什么也不想,一路狂飙,任风呼啸。
我不能停下来,因为我怕,我怕停下就会不停地想她。
想她,会让我想哭…。
* * *
2000.4.18.星期二
「来一场单打?」晚上,我在羽球馆,与一位学长问道。
「好呀!」 十分钟过去…。
「来一场单打?」我问。
「还要?好呀!这次非赢你不可。」 二十分钟过去…。
「来一场单打?」我问。
「不…不行了…。你找其它人吧…。」学长边喘边说。
一个半小时过去…。
「学长…,可以了吗…?再来…一场…单打?」前后又挑战了四五位学长,经过约十场的激战后,我边喘边问道。
「学弟,你休息休息。打球不用打到这样吧?」一旁的学姐说道。
「陪我…打…好不…。」
突然,腹部一阵翻滚,呕吐感随着汹涌而来,我急冲到球馆外,蹲在水沟旁。
我呕尽腹中的一切,哭尽了心伤,在这月明星稀的夜晚。
* * *
2000.4.19.星期三
我躺在床上,没有去上课。
因为今天只有上午有课,还是很无聊、不点名的课。
我躺在床上,没有吃中餐。
因为昨晚吐的太去,搞得我今天想到吃的就想…。
我躺在床上,没有去练球。
因为下午的练球,诗云也会去,但是我不知道,见到她我该说些什么…。
我躺在床上,没有吃晚餐。
因为三点半练球时间一到,我的思绪便只充满了诗云,直到现在。
我躺在床上,没有去洗澡。
因为我还在想诗云。
我躺在床上,想象她就在我身边。
今天,我躺了一整天。
* * *
2000.4.20.星期四
完全忘了,白天是如何度过的。
根据室友的说法,我去上了每一堂课,包括该上的与不需要上的。我吃了早餐,也吃了午餐,中午还曾打开计算机,可是屏幕却保持在输入网络密码的画面,就没再去动过了。
而且,叫我也都没反应,整天一句话也不曾说过,只是呆呆地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还说,他们总算见识到什么叫“行尸走肉”,因为,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真的吗?我怎么完全都没印象?
后来,他们说我这样下去不行。一群人便将我载到了好乐迪,说定要让我好好地发泄,说若再不将心中的郁闷释放出来的话,会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