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张浦所料,小厮代他家主子傅二爷邀请张浦和乌祁过去一叙。
张浦自不好推却,转而看乌祁的意思。
乌祁笑着玩了玩桌上的空茶盖,吩咐道:“叫你家爷过来!”
这请人过去和主动来可是有说道的,小厮不敢擅自主张,意图再劝一劝乌大爷。遂笑嘻嘻的对乌祁道:“乌将军,武陵侯也在呢。”
乌祁微微挑眉,轻笑:“怎么,你的意思爷的品级比他低?”
小厮吓得缩脖子,忙赔罪,老实的退了出去。论品级,自是然是乌大爷大了,乌大爷不仅承袭了祖上侯爵的爵位,又是皇帝御封的大将军,品级高,又是实职。而武陵侯,不过是个空头爵位,奈何这位是个蛮横的主儿,宫里还有皇上皇后做靠山,也是个得罪不起的。
小厮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替在中间周旋的自家爷捏把汗了。
另一间雅间内,武陵侯正听着傅兰生八卦。
“当年苏侯府孪生降临的时候,天降异象,乌气氤氲。老国师批命,此二女命格清奇,胎中带天煞,六岁前非要送走一名,方可保家门平安,否则必遭血光之灾,我大夏朝国祚亦将不保。”
武陵侯点头:“原来是因为这个缘由,苏家才把二女儿送走的。我说的,平宁长公主怎么会忍心把自己的亲外孙女送出去。”
“当时这传闻闹得可厉害了,侯爷小时候不在京,可错过好戏了。”傅兰生玩笑一句,忽听了小厮的回报,笑着转头看武陵侯。
武陵侯英俊的脸上摆出一脸不爽,乌云密布。凭什么乌祁不过来瞧他,要他主动过去!
“侯爷,咱就是私下聚一聚,谁去看谁不重要,不重要!”傅兰生连忙劝道。
“哼!在皇上跟前,他乌祁就处处压我一头,现在还想治我?门都没有!”武陵侯急得脸红,毫不让步。
傅兰生为难了,愣了会儿,眼里闪过精光。他干脆坐下,拍桌道:“好,那咱就不去!”
“那怎么行,我还有话问他。叫他过来!”武陵侯犯横道。
“好好好,我亲自去叫。”傅兰生好脾气的笑着起身,跟武陵侯点点头,回身就去了。
傅兰生一进屋,乌祁见他身后没跟着人,嗤笑道:“一句不许劝。”
傅兰生眼珠子一转,轻笑道:“我也没劝啊,再说,我也不打算劝。我早受够这位主儿的少爷脾气了,我啊就来这跟你们坐着,看他来不来!”
乌祁轻笑,冷瞥一眼傅兰生。
张浦嗤笑道:“你小子,真够缺德的,心眼比蜂窝子还多。”
傅兰生才不管那些,自己斟了一杯茶,悠闲地饮起来。
因有外人在,张浦隐晦的问乌祁怎么处理那案子。
乌祁没回答张浦,反而抽了抽鼻子,惊讶的打量傅兰生:“你身上什么味儿,这么呛人?”
傅兰生嘿嘿笑起来,故意扯起一副给乌祁闻:“好闻么,好闻么?这是婆罗多国进宫的熏香,我好容易讨到的呢。”
“咳咳……”乌祁捂着鼻子咳了两声,选择挪到离傅兰生最远的位置。
傅兰生直笑,似乎很开心。“对了,你们俩刚才说什么案子?可是苏大姑娘的丢尸案?”
“不懂就别瞎问。”乌祁回骂道。
傅兰生笑了笑,真不好奇了,转而问张浦:“我听说苏二姑娘回来了,是真的么?”
张浦点点头。
傅兰生不依不饶道:“她还是老样子么,还和她大姐长得一模一样?”
乌祁不大爱听他这么说,白一眼傅兰生。
傅兰生哆嗦了下,往张浦身边靠了靠,继续道:“你二表妹可好?”
“那是你该打听的么?”乌祁不等张浦回答,先截了话。
“傅二爷,侯爷让我问您您什么时候能把人叫去?”小厮传话道。
傅兰生笑:“没看我正劝呢,你去跟后也说,乌大将军脾气倔,不好劝,再等等。”说罢,傅兰生就摆手打发了小厮。
张浦惊讶的伸手指着傅兰生:“你小子,还真会把责任往乌祁身上赖。”
傅兰生无辜道:“不这么赖叫我怎么办?瞧我什么身份,哪能斗得过那位主儿。能跟他对的,唯有咱们乌大将军了。你们做兄弟的,当然得为我两肋插刀保护我了。”
“真不要脸!”乌祁睃一眼胖头胖恼的傅兰生,冷笑道。
傅兰生也不恼,拉着张浦磨道:“咱们几个好久没聚一聚了,改日去苏府找你如何?”
“可别了,最近苏府的事儿够多了。”张浦拒绝道。
傅兰生露出万分失望的神情,唉声叹气起来。
乌祁怎么瞧他都不顺眼,冷笑道:“一大老爷们,别整日摆出一副思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