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你的糖醋排骨(44)

铁面无私的狱卒握着铁鞭凌空一抽,那条铁鞭顿如毒蛇般堪堪落在柳九九身上,抽得她肩部一阵皮开肉绽。柳九九疼得“哇”一声,扭过头看着自己肩膀,“不……不是吧,真抽啊?”

“你夜犯宵禁在先,在将军府外烧纸在后,已犯重罪,还用得着廷尉大人出面审判?依丞相吩咐,先严厉惩罚你们这等不知死活的百姓。”狱卒将冷却的烙铁放进火炉再次烧红,朝着柳九九走过去,在她脸上比划道:“这张脸倒是好看,来,选个位置。”

“选……选位置?大哥,我……我冤枉啊,就就……就算我夜犯宵禁,但也犯不着上酷刑吧?”柳九九哆哆嗦嗦,这一烙铁要是烫下来,毁容可怎么好?

“你在将军府外烧纸,惹了丞相不痛快,我这也是奉命行事,看你是个弱女子,我才让你选个位置,否则早烫在你脸上,还跟你废话什么?”狱卒冷冰冰道。

听起来倒是有点人性,她道:“那我能选烫在墙上吗?”

“不行!”

烙铁靠近柳九九的脸颊,近在咫尺的炙热吓得柳九九牙齿直打颤,她吞了口唾沫,缩着脖子道:“大……大哥,你们服务真贴心啊,还给选位置,我选,我选,您先容我想一想,想好了我再告诉你——啊——”她本来还想拖延时间,谁料那狱卒不留情面的直接将烙铁落在了她腿上。

狱卒蹙着眉,没闲工夫跟她贫嘴,握着烙铁“嘶啦”一声烫在柳九九大腿上。疼得她四肢一抽,差点没晕过去,衣服和着皮肉的焦糊味斥进她的鼻腔,下身火辣辣地疼,那种疼痛比被灶火烫还要疼痛十倍。柳九九这辈子没受过这种酷刑,咬牙切齿,突然“哇”一声哭出声来,嚎啕哭声如阵阵春雷,倒是将狱卒吓了一跳。

用完刑,狱卒命人将柳九九扔回牢内。大意是狱卒大爷们也要休息休息,刚给一个小姑娘用了刑,得喝点酒,压压惊。柳九九仰躺在牢房中一堆枯草上,抿着嘴暗骂狱卒大爷们不是个东西,该压压惊喝喝酒的不应该是她吗?

这几天真是倒霉透了,先是臀部受伤,再是被关进大牢。看来土豆说得不错,京城的确危险,她突然挺怀恋柳州城的日子,柳州一片祥和,犯了事儿郡守大人顶多打打屁股,罚点小钱了事。哪里像京城?一上来便用滚红的烙铁烫烧皮肉。

她望着大腿那块被烫烂的皮肉,庆幸烫的不是这张脸。糯米见自己小姐被用了刑,大腿那块被烙铁烫得血肉模糊,还有皮肉的焦糊味儿,吓得不轻,抱着柳九九的小腿开始哭。

“不就是‘红烧肉猪肘’有什么好哭的。”柳九九吸了吸鼻子,仿佛闻到了烤乳猪的香味。腿部火辣辣地疼痛持续太久,以致于她现在有几分麻木,下半身的疼痛让她痛苦不堪,她将脑袋靠在墙上,歪头睡晕过去。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牢门“砰”一声被人踹开。柳九九吓得一颤,抱着糯米揉着眼睛往后缩,待她睁开眼看清来人样貌时,心里顿时涌上一团暖流。本来还坠入冰冷地狱的她,顿时看见了希望。

周凌恒身着一袭白衣衫,用木筷束发,精神倍加,俊宇轩昂。他手中拎着狱卒,看见柳九九,随意将手中狱卒一扔,朝她走过去。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平淡,声音低沉,就像一杯温吞吞的清冽茶水,“铲铲姑娘,没受到惊吓吧?”

柳九九眼睛红肿,抿着嘴摇头:“没受到惊吓。”她喘了口气,接着又说:“我受到了伤害。”说完张嘴又开始哭,看见周凌恒就跟看见靠山似得,眼泪扑簌簌止不住往下落。

眼尖的周凌恒很快看见她腿部的伤,烫化的衣物同伤口黏在一起,触目惊心。周凌恒心头一紧,一把将糯米扒开,打横将柳九九从一堆稻草上抱起来,急忙忙往外走。他抱着柳九九经过狱卒,一脚揣在他脑袋上:“留着你的脑袋。”

狱卒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见他抱着犯人走,也不敢说个“不”字。周凌恒带着邓琰的腰牌过来,自然是以邓琰御前带刀侍卫的身份。这邓家和丞相府的弯弯绕绕京城哪个没听过?且不说邓家势力,单说御前侍卫这个名头,就足以让狱卒闻风丧胆,御前是个什么概念?那可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啊。

周凌恒前脚抱着柳九九刚走,土豆糯米也跟着被放。两人从大牢出来,土豆还疑惑:“小姐呢?”

糯米抬起袖子擦擦眼泪:“小姐被人用了刑,被排骨抱走了,大概,是去医馆了。土豆,我总觉得这个排骨不像普通人。”

“排骨?”土豆蹙眉疑惑,问道:“怎么说?”

“你刚才是没看见,他抱着小姐一脚踹开狱卒,大大方方走了出去,没有一个人敢拦他。”糯米捋了捋头发,又说:“而且我觉得这个排骨,不像普通的江湖人士,他身上那股子澄清贵气,不像是流浪江湖的,倒像是……王公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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