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你的糖醋排骨(79)

小安子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忙跟着跑了出去。柳九九见周泽离开,找准机会起身,趴在周凌恒身边将周泽的事儿草草交代一番。周凌恒知道前后经过,神色一黯,握着酒杯的手一用劲儿,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瓷杯碎裂。

好一个南王,居然打女人,打得还是他的女人!

十几年没吃过这般好吃的菜,饭桌上的太后几乎变了个人。周凌恒捏碎酒杯,吓得太后微微一怔。太后嘴里包着满满一嘴食物,望着自己儿子,眼睛一眨一眨地。她也知道自己这幅模样实在不成体统,可儿子也犯不着跟她生气吧?

她将嘴里食物吞咽下去,不小心被呛住,满面通红。常公公忙端着茶水递上来,她喝了水,顺了气儿,捏着手帕擦了擦,恢复一往严肃太后形象,“恒儿,这里又没外人,你跟哀家置什么气?”

周凌恒将手中的酒杯碎片放在桌上,随即笑着解释说:“母后误会了,儿臣并非为母后置气。是这南王,此次入京,并非单纯来给母后贺寿。”

太后捏着手帕,颇为贤雅地擦了擦嘴角油渍,继而给杵在一旁伺候的常公公递了个眼色。常公公即刻上前将酒杯碎片收拾干净,遂知趣儿的带人走了出去。这南王有备而来,太后又岂会不知她道:“他此番入京,正好赶上你封后一事。明日早朝,必然会有人站出来反对立后,这些人里,八成有南王的人。”

周凌恒看着自己英明的母后,点头道:“哪些大臣站出来同时力荐同一个妃子,必然有问题。”他同母后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倒是杵在一旁的柳九九不明白,这母子两,说什么呢?她眨巴着一双眼睛,“皇上,难道现在不是应该派人将他给抓起来吗?”

“菁菁,这朝中之事,复杂的很,并不是你嘴上一说,皇上便能治人的罪。况且,南王身份特殊,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太后压低声音,低头搅了搅碗里的粥,又道,“你以后当了皇后,要学的事,还多着呢。”

“太后,您叫我什么?”柳九九惊讶地张大嘴,有多少年没人这般叫过她了。她原名柳菁菁,只有她爹爱“九儿九儿”的唤她。

天后不疾不徐道:“皇上既然已经决定封你为后,哀家也不再阻挠,从明日起,你便来慈元宫跟哀家学习宫中礼仪。作为一国之后,礼仪规矩必须得懂。”

柳九九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

寒风瑟瑟,树木萧条,冬日一派萧条景象,完全可以比拟周泽现在的心情。他揉着肚子,来回几十次出入茅厕,以致双腿发麻,几乎是被小安子给抱回寝宫的。夜半时分,周泽因为腹痛无法就寝,他蹲在恭桶上,恨不得将柳九九从里到外给撕开。

宫里住着周泽这么只大老虎,柳九九抱着周凌恒不让他走。

周凌恒躺在她身边,她一个劲儿朝周凌恒怀里拱,脑袋枕在他结实的肚子上,紧紧拽着他的手腕。柳九九此刻只穿了一件打底的衣衫,胸前青紫的瘀伤露出半片;虽已过去几日,但那片瘀伤在她白净的皮肤上,仍显得触目惊心。

周凌恒取了药膏来,让她乖乖躺下,给她上药。

柳九九捂着胸口,有些不好意思:“不要,不疼。”

“废话,你不疼,朕疼!”周凌恒手里攥着药膏,身上穿着薄透的底衣,一头乌发用木簪随意盘着,胸口衣襟半敞,性感的锁骨以及结实的胸肌被柳九九一览无遗。他顿了片刻又说:“你这片瘀伤的疼痛在做糖醋排骨时传给了朕,你忘了不成?”

闻言,柳九九这才将放在胸口的手松开,蹙着的小眉头舒展开来,“是哦。”她伸手戳了戳周凌恒的胸口,“那你还疼不疼?”

戳他的胸,他自然不疼。周凌恒用手指在她胸口轻轻一戳,柳九九毫无感觉,他倒是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柳九九忍俊不禁,咯咯笑道:“叫你吃我豆腐,活该!”

“活该?”周凌恒将药膏蘸在手上,霸道地扯开她的底衫,“朕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无耻。”他用手指轻轻一挑,让她胸骨那片雪白生生暴露。

他将手放在她胸间,仔细地,慢慢地揉。

冰冰凉凉的厚重感,让柳九九不自觉地“娇”嘤一声,浑身打了个颤栗。她羞得满脸通红,一张脸几乎要滴出血来,她羞得想要躲起来,却被周凌恒摁住,“别动,你想让朕疼死不成?”

柳九九见他疼得面色惨白,便知上药时伤口处并不好受。她唯恐周凌恒再受苦,只得乖乖不动。

其实,周凌恒压根不疼,骗她的。

他揉到一半,手突然顿住,拧着眉头躺在榻上,揉着胸口开始哀嚎,满脸痛苦之色。柳九九被他这样吓得不轻,忙抓住他的手问:“是不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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